标题 | 毕业这五年:没有女人的日子17 |
正文 | 处理档案案卷的时候,我猜想领导们忘记了竞聘考试的事情。小李已经在这个冬天离开了。同事之中少有人关心他调去了哪里?宽敞的海景房留给了我和万卷卷宗居住。同时留给我的,还有老李未完成的工作任务,和小李因不熟悉档案整理业务造成的诸多问题。 在解决工作中疑难杂症的过程中,我心境并不宁静,一方面源于人内心的不平,另一方面,则来自于那一次职场翻转的机会——等待中的焦躁。 难得的是我并没有因为“意有所郁结”而怠慢工作。无论是在反思职业生涯的时候,还是在扣心门而自问内心阴暗不足之处的过程中,我都将那样困惑迷茫的日子里,能有认识茶花的闲情视为雅趣。虽不能应运而生,也万万不可因时务沉沦。 宋学霸的博学不仅仅表现在推理演算的能力上,跟他对话,通常有访问度娘一样的感觉。常常以网络语言打趣他,你知道得太多了!中午和下午下班的时候,我俩会去附近的快餐店吃饭,日日如此。小汪问起,我会笑答那是吃不腻的口味。如今反思,只能说单身汉过日子从不挑剔。 对于吃,一人吃饱全家不饿是我当时的生存状态。在这个基础之上,对于吃,我的概念里就是早饭、午饭、晚饭。水果和零食,那时在我眼中已经是富家子弟的生活。刚到小岛上,正是还清学校欠款的时候。连续两周吃一块钱三个的馒头。后来工资发下来,卖馒头的安徽老乡以为是他服务不周,哪里得罪我了。 我有一位教书的姑父,每年春节总会要求弄个腌菜给他常常。我一直质疑他忆苦思甜的行为,因为在我的生活经验里,吃着腌菜念完书的人,是不肯轻易再去尝那滋味的。 幸运的消息终于来了。 2011年春节过后,我从老家坐了十多个小时的车到了宁波,然而不用再转车到镇海码头,乘班车经舟山跨海大陆桥就顺利回到小岛上。大桥虹架海湾,车上乘客纷纷擦窗观景。我却不愿意多看一眼那窗外的海。前一年一个带热气旋带走了我同村一位哥哥的性命,海难地点就在这片海域。 他是在宁波一个渔港出海的,从家乡远游到此,在渔老板手下从事捕鱼作业。没料到最后走的这一趟船,会让他葬身大海。家里找到他的时候,尸体已经被上海市殡仪馆保存起来了。亲人们辨认时,已经无法从腐烂的脸上认出他的样子。 和他一样远游不归的人太多太多了。换作在古代,他这种情况应该算是客死他乡的“孤魂野鬼”吧。多数在生活中受到冷遇的人,都作出过一些无可奈何的选择。 我由此惧怕起这片海来。一旦跌落海里,无论多么努力的挣扎,也挽救不了坠入海心的悲惨结局。 骤雨初晴的时候,站在轮渡码头,会看见海市蜃楼的景象。虽然没有楼宇,天幕却是一片金黄。海湾中一座并不存在高山稳稳地坐在海面上。仿佛佛光宝地,有仙闲集。曾经总是和他们三个期待这盛景的出现。一遇着这样的时刻,先看见的人,总会兴冲冲地唤同伴来看。一次我在小汪办公室里发现窗外这景象,他惊叹自己几年来从未注意,而学霸则迅速分析,最终认证“这就是海市蜃楼”! 就在我一天比一天更迫切地盼望离开这片海的时候,终于等到了所长打来的电话。 “·······那你准备一下,最近几天把工作交接清楚,下周一到台州报道吧。” “好的。” “那先这样了,拜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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