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那埋葬忧伤的使者还在路上 |
正文 | 文. 娜 那天玉帝在南天门内下旨,要狐精下人间埋葬忧伤,同时为狐精造下的孽赎罪。同时下旨由孟婆用一张面具把忧伤封在里面贴在狐精的脸上,方便狐精在凡间好行使。 _________题记- - 狐精走上奈河桥走向孟婆身边,她看到孟婆手里没有拿着以往应该拿的那碗汤,而是拿着一张面具,她知道,那将是贴在她脸上,牵引她前行的使命,安静的戴上了她,一步两步走到投生涯边上跳下去,从此人间多了一位还存有前世记忆的一只狐精,只是她已经变成了人的样子,她在人间有个名字,叫做娜。-从此她开始了长途跋涉去努力完成自己的使命。 - 很久很久以后的无数个夜里,娜卷缩在那个角落里,泪水顺着眼角线划落,穿过脸颊,啪嗒啪哒落在抱枕上……娜一直重复着这动作。看着时钟已跳到凌晨十二点,她轻轻放下那个抱枕慢慢靠向窗口,看到外面天那么黑,夜那样深,风如此刺骨,好熟悉的夜色,习惯了这样的夜,习惯让夜来洗涤白天留下的伤痕,也很多个这样的夜安曾想过静静的结束自己在这人间的旅程。娜懂自己只是一个上天派来埋葬忧伤的使者,在这途中她完全是个忧伤的旅行者,因为身上背着忧伤,因为忧伤的渗透,所以她来到这世上并不快乐。她途步在每份净土之上,然后听着脚下发出不同的回响。但在这旅途里,观赏沿途风景的时候安还在寻找那个深渊。 那天,娜说忧伤是她从另一个世界带来的,所以要找个深渊把忧伤抛入谷底。所以她一直寻觅,可月升日落多少春秋已过,奈何前途仍迷茫。那为何玉帝说只有人间才可以找到埋葬忧郁的墓地?是他欺骗了自己么?她傻傻的来到这虚伪的人间,带着沉重的任务还得学着人类装虚伪,人们到底要伪装什么呢?为何安也要去戴这假面具?是怕被看穿什么吗?比如说安不是人类而是上天派来埋葬忧伤的使者,还是说娜怕把忧伤遗漏在人类的笑脸上所以努力的伪装,伪装自己很洒脱,伪装自己很快乐,伪装自己不在乎延途的辛酸,甚至带上面具说自己其实是人。 自从那天娜被派遣到人间后就拥有了那个人间所谓的家,有父爱和母爱的家。可是自从娜降临后那个娜妈妈就开始不停的生病,家从此一贫如洗,那个暂住的家,那些所谓的家人从此失去了欢笑,娜千百次的问自己,是否因为自己身上带着的忧太重而消沉了应有的快乐,自己身上的伤气太浓而掩盖住了美丽的笑容。玉帝明明知道这忧这伤是种毒素,是可以漫延到每个人身上的一种病毒。可为何还要安把它带到人间,不是有三界么?何不埋于冥界呢?不是有九重天么?何不用其中一层加锁于它?难道真的只有生何处埋何处么?娜不停的在寻找那深渊同时也在不停的思考这些有关无关的问题。- 秋夜,明洁的月光散布在安的脸上,盈盈的泪花散落出满地愁肠,午夜独上楼廊,轻抚布满尘灰的窗格,恰似已虚废很久,已无游人再光临,静静的促立在如此喧哗的城市,有它陪内心稍减郁闷之感,起码此地即无人常至,乃此地亦无需任人摆布,就如安,现在她可以脱下那假面具,举目凝望这繁华人间,难怪多少妖魔鬼怪喜欢这片尘土,娜不得不承认自己爱上了这人间,爱这里的美爱这里的情调爱这里的风俗,所以才总会悄然起身迎向某些情素的到来,等她懂得为何七星女会不顾触犯天条私自下凡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时候的她已开始叛逆,在心里自责,这怎生是好?怎能贪图这凡间的万事情愁,一个埋葬忧伤的使者又怎能对凡尘产生眷恋,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自己,还是继续徒步旅行继寻找那个深渊,那个上帝说可以埋葬忧伤的深渊。- - - 很迷茫,因为没有目的地,很失落,自己已离开那奈何桥二十二年,在天上已经是二十二天。她后悔自己应该向孟婆抢那碗不属于她的孟婆汤,她应该忘掉一些什么的,比如前世是危害众生的狐精。此生才会被罚来埋葬忧伤。如果她不记的前世那么是否会不顾一切的去追求人类追求的一切,这中间还包括会遗忘上帝给的使命。如果她还是曾经那只狐精那么她非常可能这样做,可如今她是戴着面具的人,在孟婆为她带上此玩意开始,她已说服自己要开始用来生为自己这世放下的错做赎罪。所以她只可以想却不能喝。所以起身,从那天起还得受着伪装的疼痛带着使命继续前行……- 那天旅途中碰见了南天门上那颗铃当。她也趁守卫打瞌时间出来溜达一圈,铃变成一名很漂亮的女子,在众多人群里只有不同的她们才能看懂彼此。玲儿对狐说:“我只是偷溜出来的,我还得很快之内回到天庭,而你却以被派遣至凡间埋葬忧伤,你这一生的时间都将在这度过,既然来了就潇洒的在凡间兜上一圈吧!撕下那张面具然后找个地方把忧伤藏起,你就边享受尘事边找那个深渊,等你腻了也就是找到深渊的那天。到时你的使命已结速并可反还天庭继续你的曾经。不要带着忧伤行走,这对谁都不好”。听过此翻话,娜舒心很多,真是异界遇良友,一翻话胜过自己苦思数载。- - 转身撕下那张面具,随着娜的眼角滑落出一串泪珠。那是藏有忧伤的泪,它滚离眼框,拍拍身上行走多年流下的灰尘,娜轻松的走上了另一条道路,她懂了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以此不再急求于完成使命。再不用戴着面具行走的途中心情显的那么轻,管它别人是否冷眼旁观,自己就是自己,不同就是不同,人类又能把自己怎样呢?- 一天两天三天时间逝如水,旅途中遇见了千姿百态的人类,喜怒哀乐各显本领,原来万事皆可伪装,只是他们的伪装不同,他们明明伤心的流着泪却在有人不小心经过时免强的笑笑说我是太开心所以流泪,有些人明明是不幸福的活着可却偏偏对外展现一副我很幸福的画面,有些人本来很在乎一些什么,他却摆摆手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太多太多列同此类事件,都证明人类隐藏了自己真实的一面,而自己呢?虽然丢了面具暂藏了忧伤,但因忧伤在身上停留太久所以已被感染某种毒素于眼睛,看吧眼里不也还剩忧郁么?难道说这就是这生的模样?这在别人眼里也许可以博取同情,所以这也叫为装?-? 那天,路上,遇到不同的人,听到不同的想法,路人甲说这世界太美好只看你用什么心态去看,路人乙亦曰:“这世界真残酷,稍不留心就跌倒,如果不坚强那么跌倒就再也起不来”路人丙说:“看不清,一个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又何谈看人间,还是得过且过能过则过吧”,路人丁说:“我不是甲亦不是乙也不选择做丙,我很普通,所以只要开心,怎么都可以,活得越平凡越好”。安听完,转身,仰天长叹,平凡乃何求?事非曲折又如何?仅凭一己之力能与命抗横?就像前世自己危害众生,使之森林屠炭时何曾想过今生得代着那些残魂流落人间只为埋葬它们只为赎清自己的罪孽。- 娜在途中找了座人流及多的城市,白天她挤在拥挤的人群里享受人间千奇百味,陶醉与繁华之景,可每当黑夜来临看着琉璃街头的游人,内心升华着失落,白天的笑脸也因夜的清醒停止继续,她明白此地终究不属于她,任务结束她就得离开,原来习惯停留在虚伪的人类面前,自己也无意中学会了隐藏自己。-可就算在怎么变,她还是继续徒步,走过这城去到那城,从那城又回到这城,这一切都只为看看是否有新的发现,看看被遗漏过的地方还有什么值得去留恋,若然没有,那么起身继续旅行…- 在一个很深很深的夜里,娜清醒着数落过往,因为她喜欢上了黑夜,黑夜使她得以短暂的解脱,所以她在静而寂的环境里回忆些许途中的琐事,当然她得出的结果开心事几乎占据不了悲伤的一半,这就是人间,如今的她已拒绝再想那个上天为何非把忧伤埋在人间的愚蠢问题,她只是偶尔会思考思考如何寻深渊怎么走才算直径?她已开始讨厌人世间,这里的人都太狡猾,比她这只已成精的狐狸还奸诈无比,这的人都太不普实,找不到人类最原始的真诚感,最可恶的是他们都活得太虚伪,或许人们这样活着并不累,可是对娜来说,这是种折磨,自我的慢性自杀,所以安想离开了,她想随便找个地方抛掉忧伤,完成使命,然后在零晨十二点,那个玉帝安排回去的时间离开此地。可惜事与愿为,虽为狐精虽危害过众生,可她本性其实很善良,她已不愿再因自己一时之念犯下无法弥补的罪,她还是得继续上路,她还是不能丢掉包袱让人类中毒……- 偶然,娜遇到从后果园掉落到人间的西瓜精,娜说:“人间很累,禁不起如此催残”西瓜精撇撇嘴回答:“鄙视你,你管人类如何,将自己送到幸福门内即可,你不是天主,你主载不了整个空间,学会释然某些意念吧”!接着安遇到了风神,他从娜身边刮过,对安说,狐精啊,你道行修练太短,面对人类你除了单纯还是单纯,怎经得起风吹日晒,加油吧!等你完成使命时道行已无意中加深几分了。转身,前行,继续上路……那夜安习惯性的停在一颗断魂树下流泪,就在那遇到了龙王降的那场雨中的一粒雨精,雨对娜说:“我们都从天降,我们都是为使命而来,只是一个为大地丰收而来,一个为防止忧伤慢延而来。换换停留的时间或位置吧,或许换成白天或把断魂树换成桔子树,静吻桔子花香的感觉会比原来这习惯好,学会抬头看太阳,没有人会同情此刻的状况,想要完成使命得靠自己还得拥有那颗看透世俗的心”。 还在继续前行,娜总会抚摸内心自问,自己真的错了吗?是路途选错了还是看尘事看错了,难道我的善良对凡间来说是单纯的仰或是幼稚的?而一个白天要虚伪去活着的人晚上也不能回归原本的自己么?我的忧郁是那伤遗留下的影子,其实不想这样,其实不是想要博取同情,别人给的同情是属于施舍品,没有哪个人类能真正的施舍于我,所以他们也给不起同情。我没有要谁来同情我,我只想在深夜拥有真正的自己,不伪装的过完每个夜。生活中,来来往往,你你我我,谁遇见了谁?谁又确晓最后结果?- 娜不去想太多,缘尽自然结,听,夜暮河畔边,溪流水,残柳枝,燕难飞,松亭内,谁在吟,问世事事患无常,何为凭繁与偶然?弃尘事于几宵云,论枯叶展转千翻。愁,乐时挥之则去,寂时不迎即至,随摇安然晃亦安,寻千里却近值尺。 那么自己寻找的深渊,真的也是近乎值尺么?那么它又会在哪呢?还是起身吧,人继续旅行,继续,一直这样继续,忧伤埋葬与否且待续……- 2012年10月15日记笔 12月的文3月的回顾,所谓的待续,这么久也没续出来,呵呵,不是续不出来,是不想再续下去。 2013.5.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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