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刹那缘起 |
正文 | 阡陌红尘,百转千回后才蓦然发现。原来在这世间的匆匆行走,只不过是向岁月暂借的一具躯壳,来完成命册上那既定的安排。每一次擦肩,必有一次回眸;每一次转身,必有一次凝视。有的人,与之邂逅,却转身忘记;有的人,刹那遇见,却念念不忘。贪恋上的那一个背影,忘不了的那一双眼神,缘深缘浅,原来都只是那太虚幻境上的一本命册 —— 痴情司。薄情司。 莫要太多的执念,这凡尘的烟火本就过于浓重,那些迟迟不肯放手的人也早已是被呛的不能自已,却还仍是偏执的骗着自己说要坚持。千帆过尽,是寂寞为上。殊不知,梁祝化蝶,化得是比翼双飞,绝不是苦心追随。断桥一遇,遇得是千年缘分,却绝不是痴痴苦恋。 不知是否信得,这世间所有的相遇都是久别重逢,或许此时此刻的你将信将疑。但试问,在你那心湖之畔,那片一尘不染的净土,是否早已住上了一位前尘的良人。春恨秋悲间,遇上了,恍如隔世,才在心中叹然道:哦。原来你是这般真实的存在。 天时地利的迷信。信也罢,不信也罢。徒步走过几场烟雨迷蒙,信手拈过几场花事,或许对命定之说会重新定义。 等待一场姹紫嫣红的花事,是幸福。在阳光下和喜欢的人一起筑梦,是幸福,守着一段冷暖交织的光阴慢慢变老,是幸福。匆匆一世,数十载人生,能够将一份遇见的缘分坚持到最后真的不是一件易事。莫不说在岁月更迭间守住一份初见是何等的难事,就连那没有早一分也没有晚一分的遇上便已是不易。这滚滚红尘中的多少痴男怨女莫不是在这早一分亦或晚一分的命运捉弄间,忍着痛,流着泪,才说的再见。 遇见了,便大胆的爱下去吧。不问为何,只请相信命运这至善至真的安排吧。请相信我此时此刻的妄断吧——所有此刻你心中不肯面对的痛,你都会在多年以后笑着讲出来。 众里寻她千百度,蓦然回首。我想你应该懂得,与你命定的那人就在那转身错过之间,就在那咫尺天涯之后。所以说,遇见了便遇见了,莫要再说是前尘亦或是后往,痛就痛吧,悔就悔吧,错就错吧,每每发现爱错了一人,你才会向着那早已镌刻成章的命定之人更近一步。 滚滚红尘中匆匆赶路的人着实太多,几多做停留,互诉几段往事,共赏几段良辰,只为排遣行路多时的孤单。路至尽头,道声再见,唤声珍重,我们亦何不可面含微笑的回以再见与珍重,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像是对一个多年的旧友一般,投以最诚挚的祝福。莫不言谁痴谁傻,毕竟你的心事曾向他诉说,你的脆弱曾交予他保管。 一个不会再联系的老朋友,我想这个身份给予那个人,将会是再合适不过。情,这个东西说来最为难以琢磨。日久了,它会生了情;但同样也是日久了,它也会陌生了情。其实,这滚滚红尘中的决绝大多都不是出自真心,更多的时候只是为了保全自己最后一分的完整。 我还你微笑,掉头就走,只是我不甘示弱。 这又何苦?是因为知道已经再也不可能了吧。所以你才会故作潇洒的离开。你可知,在你转身时,你的那一抹笑,是有多苦。 这又何苦?是因为知道自己是真的放不下吧。所以你才会如此决绝的转身。一念不灭,千丝万缕。缘尽于此,当真是不可再多做留恋,原来你早已看透。 几处匆匆行走,几时猝然停留,人生这一漫漫无期的跋涉如若真的没有悔恨,那该多么的无趣啊。越是成长,越是流离,就越会义无反顾的爱上一份简单。就像是苏童在《老爱情》中描绘他见到过最美的爱情一样——相扶到老的夫妇,妻子猝然的离开,剩下老头一人,老头没有伤心没有落泪,而是淡然的对着自己的外孙说:“外公不会哭,外婆死了,外公也会死的,外公今天也会死的。你看外婆临死不肯闭眼,她丢不下我,我也丢不下她,我要去陪着你外婆”。 儿女们怕老人做傻事,便小心的看着。但老人却只是静静的守候在自己的亡妻身边,坐在一张椅子上。直至夜深,守夜的人们听到一阵痰声,尚未及做出反应,老人便倒在了亡妻的灵床下面。而此刻钟声也刚刚响过十二点。 或许能够领悟这一份最美,真的是需要些年月的积淀。就像是三十岁之后的柴静回首从前的自己一样,仅仅只是简单的留下一句‘那时太过用力了’。 是啊,太过用力了。年轻时的伤痕累累有多少不是被这一份‘太过用力’给中伤。不计后果的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青春无悔。只是请记住,菩提花落花又开,一花一叶总关禅。倘若没有舍生忘死的殉情传说,又怎么有执子之手相扶到老的美丽,当一句暖心平淡的“我还在”回荡在你耳边,是否那些飘散在脑海中的古老传说就更显得苍白无力。 轰轰烈烈的瞬间远不及灯火阑珊蓦然回首的长久,千言万语的甜蜜婉转绝抵不过岁月洗涤后留下的一份沉默。 徒步走过命定的千百流转,信手接过岁月的似真似幻。看到于此的朋友们,请相信命运的至真至善吧,平常心的对待这世间的一些美好吧,莫要再太用力了,请相信这心间的包容早已是一处繁花似锦吧。回首间,如若痛楚减轻,浓雾减散,这便安好。 于最后,还是想将苏童《老爱情》中那一段描写搬出,并不是懒惰,只是觉得如此浑然天成。 话说20世纪70年代,我们香椿树街有一对老夫妇,当年是六七十岁的样子。妻子身材高挑,白皮肤,大眼睛,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丈夫虽然不丑,但是个矮子。他们出现在街上,乍一看,不配,仔细一看,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什么这么说呢?这对老夫妻彼此之间是镜子,除了性别不同,他们的眼神相似,甚至两人脸上的黑痣,一个在左脸颊,一个在右脸颊,也是配合的天衣无缝。他们到煤店买煤,一只箩筐,一根扁担,丈夫在前面,妻子在后面,这与别人家夫妇抬煤的位置不同。没有办法,不是他们别出心裁,是因为丈夫矮,力气小,做妻子的反串了男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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