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谁来拯救? |
正文 | 一个城管的领导,对着电视说工作在夹缝中的艰难,几次哽咽。我无奈地抓起遥控器,赶紧换台。 这样的事,作为我这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人都能明白,那么大的一个国家机制却不明白吗?不可能,只是明白了,却不知道怎么办,或者是想到怎么办,办起来却太难,就拖着不办了,因为一说到是“机制”问题,似乎就和任何人无关了,而现实却是和每一个生活的人都有关。 城管机构,无论你叫什么名字,你都没有权利说“执法”,因为你只是个管理机构,而不是执法机构。管理有管理的底线,但,现在多少目标是只靠“管理”无法达到的,按照常理理解,那么这件事就该是管理和执法两种以上的机制配合行动,可现实是,在今天的中国,各种机构固守着自我的那点利益,困难的事坚决排外,利益的事坚决固守,最后是各机构完全脱节,自然就形成了无数的空白点,任何一个人去触碰都会制造出无数麻烦。 于是感叹,从横向上看,各部门间存在机制上的这种脱节,从纵向上看,那么就看看现在的教育体制,更是严重脱节。 我数十年一直处在高中教育的一线,送走了十几界高三毕业生,我们这个学校还是省级重点高中,可就是这样,每年你还必须面对许多高中三年后上不了大学的学生,更别说,那些即使上了大学却最终又回到各类技校去修各种专业证书的学生。这些浪费的青春,无人心痛,也无人在意。 我们还是按照时间纵线来理理吧。从幼儿园的开发智力,到小学三年级开始学写作文,到初中,所有的孩子只剩下一个目标,考好高中,然后准备上大学。所以,从小学到初中,就已经开始全方位的瞄准高中课程内容,高考内容变化,以及怎样在高考中得分的各种技能,可这些技能和知识究竟对于一个孩子的人生意味着什么呢?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去认真研究和思索过。 而我,是从一个怀揣着“教育者”理想的青年走上讲台,曾经的理想是,教会所有的学生爱文学,懂得最起码的文学修养。最终我却成了一个知名的“教书匠”,我的成名原因是因为我能很清晰而准确的说明高中三年每一个教学段的知识在高考中占据的分值,以及我能用多少种方法去训练学生得到这个分。最后的极致是,许多年轻老师最喜欢听我说:怎样让完全看不懂文章的学生,在某类题目中获取分数,提高成功率。 其实在整个社会鄙视高中教育,同情学生的时候,没有人知道,这样的教育形式,也毁掉了许多从事教育工作的人。那些曾经把教育当做科研钻研的人,最终只剩下一个课题:怎么教会各类学生拿分。想起刚工作的那些年,我带着学生学习市场调查,走街串巷,走工厂走街道,坐在马路边读人读风景,那些学生写出的挥挥洒洒的万言长文,最终都被封杀在高考的指挥棒下。现在已经习惯了听学生说:老师,我没有东西写,我不会写。那么好吧,发给你一些故事,教给你怎么在短时间里变成八百字到一千字的高考类作文,或者是现在全社会都知道的“考八股”。最终,彻底约束掉异想天开的各类才华。 那么初中到高中的学习是有目的的,充实的,且不管这个目的最终的人生价值有多少。可是,我最强烈感受到的是,一个在“保姆式”高中教育环境里长大的学生,完全没有过度,一下进入到中国“放鸭”似的大学教育里去,不只生活上无人管理,学习上无人管理,更没有所谓的精神指导,多少高中的优秀生,进入大学后彻底失控,无所作为。再到大学毕业,以什么样的方式和心理进入社会,更无人指导,无人管理,学无法致用,找不到自我人生定位,这几年还出现了本科生最终回到技校修各种专业职能的事例,没有一个人为这样的青春浪费负责,也没有一个人为这样的青春浪费伤感。 各教育阶段相互脱节,“各负其责”在这里真的是个贬义词,教育必须是一个系统完整的教育过程,无论是从知识上,还是从人格上,以及思想道德上,都该是一个完整的培养过程,最后,这个学生该以什么样的姿态,什么样的本事,什么样的知识储备进入社会,是教育必须全面承担的责任才对。而现在,不说别的,问问大学生,有多少高中知识还能记得和运用,再问问走向社会的孩子们,有多少大学学的知识真的成了你走向社会的必备,更别说除了知识以外的,人品道德,心理精神,是本来该给予你的教师给予的? 最终,我犯了一个议论文不该犯的写作问题,摆出了无数现象,却没有解决问题,实在是摆出的问题太大,大到我无法解决,甚至我都不知道希望谁来解决,最终此文只能成了这样一个最直白和简单的吐槽。 横向单位间的脱节,无法各负其责;纵向教育机制的各阶段的脱节,只所谓的“各负其责”,都是一种不正确的体制问题。伤害的不只是被管理和教育者,也同样伤害了深在机制里的人。 谁来拯救?翘首拭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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