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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时光慢些吧——致父亲
正文

“总是向你索取,却不曾说谢谢你。直到长大以后,才懂得你不容易。”今天是父情节,最容易让我想起的歌唱父亲的歌便是筷子兄弟的这首《父亲》了。偶尔当我感到孤助彷徨的时候,我都会习惯性的听听这首歌,在那沉郁而又高昂的旋律中想一想自己的父亲,想想父亲他一生的坚强与辛劳,给自己以力量。

记忆中还没有在哪一年的父亲节这一天能够为父亲送上一声祝福,今天中午给家里打电话,话到嘴边,哪怕顺口提一下跟父亲说今天是父亲节,可是终没能说出口。可能中国向来是一个比较含蓄的民族吧,为人子女的我们应该在心里默默的记住父母的辛劳,或许我们更应该用实际行动去回报他们。今天雨一直在下,电话那头传过来的是父亲的声音,我问家里的人是不是都吃过饭了,父亲说家里就剩他一个了,其他人都已经下田去了,现在正是农忙激烈的时候,一边忙着种玉米、大豆等经济作物,一边忙着栽秧。其实作为农村出来的孩子,不说我也清楚,上次端午节回家的时候,才刚刚开始收割小麦,中间下了场大雨,又忙着栽秧,正像白居易的诗中所写的那样——“农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父亲还跟我说今年的小麦收成不错,较往年平均增产了3000斤,地里种的西瓜生长也很旺盛。

父亲已是一位年过花甲之人,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辛苦了大半辈子,如今由于我还在读书的缘故,依然披星戴月的每天在田间劳作着。他的牙齿非常不好,所以吃饭比较慢,一顿饭吃了大半天却吃不了不少东西。父亲他一日三餐都喜欢喝点小酒,这或许在别人看来有些不能理解,无论春夏秋冬,一大早也总要喝上几盅。别说别人不能理解,就连早些年的我,姐姐们,母亲以及其他的亲朋好友,包括父亲的一些长辈们都会劝说父亲让他少喝点酒,早晨最好不要喝。可是父亲已经习惯成自然,谁说都不管用,用父亲的话说,他不喝点酒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干活都没劲儿!久而久之,所以身边的大家伙也都跟着习惯了,但是父亲很少喝醉酒。父亲偶尔早晨赶集去我的一个小学退休教师六爷爷家吃早饭,从前总是劝父亲少喝酒的他老人家也渐渐的每次为父亲准备好了酒菜,我想这也是六爷爷对他对他的侄儿的理解与疼爱吧!

父亲出生在20世纪50年代初,不满十岁的他便经历了人生的第一次大遭难,可以说是死里逃生。当年中国与苏联的关系破裂,一方面中国人民要勒紧裤腰带,还清外债;另一方面国内正盛行大跃进、浮夸风;再加上三年的自然灾害,可谓是天灾人祸。父亲常常对我提起那段历史,当时我们一个村庄活活饿死了三十多口人,没有粮食下锅的时候什么都吃,吃糠、吃野菜,树皮只要是人能够着的地方都被人给薅吃了。父亲有兄弟四人,他排行老二,从小就很勤快,爷爷奶奶看他聪明能干,没有女儿就把他当作女儿一样来使,做家里的事情。也正是由于此让父亲与读书这条路无缘,兄弟四人唯一没有培养他读书。虽然说父亲没有上过书房门,可是常用的汉字他可以认识绝大部分。当年他们几个小伙伴跟着我的六爷爷学了几晚毛主席语录,父亲一晚就能熟练的掌握一篇,后来由于种种原因,只学了短短的几天。父亲喜欢听广播听评书,他还常常向我提起单田芳说的《隋唐演义》、《三国》、《乱世枭雄》等等。

其实有时候想想,人的一生跟命运有着很大的关联。就拿我的父亲来说吧,他思维敏捷,能说会道,算个小账什么的有时候比我还快,对中国地图也很熟悉,各省所对应的省会可以说是对答如流。本是块读书的好材料却被我的爷爷奶奶安排在家拾驴草打牛粪,其他的兄弟虽然说读书了却依然在家务农。但是父亲从来没有过责怪过父母长辈的意思,他说当年家里的条件艰苦,吃都顾不上,那还来的钱读书。在人情世故方面,我的父亲明显他的一些平辈的兄弟们要强的多,一般家族或亲朋好友有个事情什么的都会请他过去操办。父亲心地善良,为人正直,勤劳肯干,对他的长辈们也都很尊敬,所谓日久见人心,家族的长辈们也都很喜欢他。

要说父亲唯一不好的就是他那暴脾气了,有时候发起火来家里没有一个人不怕的,我想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严厉的一面,其实父亲绝大多数情况下还是很和蔼的,也是一个很积极乐观的人。记得我小时候生病的时候,他会骑着自行车带我去医院打针,临出门的时候母亲则拿着一件旧衣服放在自行车的后面当座垫,生怕杠到我的屁股。再后来我读小学的时候,有一次连续生病了好多天,父亲就每天开着拖拉机拉我到医院吊水。当我读初中的时候,父母开始怀恋起我儿时的乖巧,因为那时正处于我的叛逆期,常常与父母作对。如今当我听到我的大姐与我的大外甥女母女俩常常闹小矛盾时,我就会想到当时的自己不知道惹他们二老生了多少气。随着我的慢慢长大,我想我才慢慢的学会去读懂我的父亲,越来越体会到父爱的厚重。每次回去看到他那渐渐衰老的面容,我的心里都会感到心疼与无奈,真的很希望自己可以马上羽翼丰满,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可以为他们遮风挡雨。

“时光时光慢些吧,不要再让你再变老了,我愿用我一切换你岁月长留……”想必您跟母亲今天又劳累了一天,作为你们的儿子却不能在身边为你们做些什么,那么就用这些浅浅的文字表达孩儿对你们的心声吧!

文/夏夕凉

2014.06.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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