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突然想起你3 |
正文 | 2011年春节,我和你在除夕夜相约的第三个春节,这次,你的时间很紧,整个寒假的放假时间加一起也不过十天,我明白,高考嘛,当年我不是也这样走过的,除夕那天,傍晚的时候天空飘起了小雨,一丝一丝,在天际之间结成绵密的网,后来雨势加大,整个天空都被那些寒冷刺骨的雨滴布满,门口的红色炮竹被雨水浸润之后,晕出一滩滩鲜艳的红。那天,我看着天空,看着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入夜,你发来信息,说今天晚上不出来了,我释然,这么大雨,我不是照样也不出去。后来将近深夜的时候,雨莫名停了,云层的背后隐隐有清冷的月光透出来。我带上手套,还有护耳,骑上机车去了你所在村子的村口,一路上,我都能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水汽扑到我的脸上,能听到树梢上雨滴滴落下来的声音,骑到你村口的时候,从嘴里吐出温热的白气温暖因为长时间把住车头而已经冻僵的手,然后掏出手机,通红的手指在手机键盘上笨拙的按到你的电话,手机屏幕上显示正在呼出,呵呵,意外吧,雨停的时候我还是来找你了,见到我的时候你会不会很感动呢,会不会对着我大声说,“你这个怪人,下雨,你还来干嘛啊,不冷死你才怪”,以你的性格可能还会对我拳脚相加吧,没事,我很耐打,我早就想好了跟你见面的时候,我要看着你的眼睛深情的说“今天要是见不到你的话,我会睡不着的,本来一年就见不到两次面了,今天还见不到你,会死人的”。手机通了,“喂,我在你村口呢”。我迫不及待得说。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播”。 “sorry,You dialed the telephone call, please redial later.”中国移动的客服录音以中英文交替的方式反复提醒我,电话那头的人现在没空搭理你。 那一天,我在你家的村口反复的拨打你的号码,而电话里一直是和尚念经一样的提示音,就这样一直一直打,直到前额刘海上的水都结成了霜,拜托接我电话好不好,我台词都准备好了,你不接,要我去跟谁说。“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移动公司总算是给了一个干脆的回应,让我彻底断了念想。 事实证明,见不到你,我不会死,但是真的会睡不着,那天你的电话一直都已那样的机械的方式回复我,我感觉我在跟一个只会念经的死人说话,因为死得不能再死了,就很嚣张的喋喋不休,绵延不绝,若是从时间上推算的话,我想,我大概在你村子门口站了四十来分钟。那四十来分钟里,我只是做同一件事很多遍,我大抵能想像你电话那头的很多风景,你电话那头或许是你闺蜜向你讲述新年的祝福,回忆你们之间的友谊,不咸不淡的扯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你大概聊得轻松,不会有跟我讲话的负疚累累。又或许,你在聒噪不休,说着那些你从不曾或者不能对我说出的话。又或者,是一个纯净如白纱的男孩,在新年开始的时候,向你说着我们曾经也 曾分享的话题,或许有些台词,他跟我想得是一样的。又或许你耳根通红,只是认真的听着,但是不表态不作评论。 夜深得太阳都快要从另一头冒出来时候,我终究还是睡着了。睡得朦胧,梦里的我满身疲惫,间或带着失重的感觉,梦里有大片大片的不知名的白色小野花,你一袭淡绿色长衫,在花丛里弯腰采撷,我见到你,向你招手,你抬头,对我笑得灿烂,花开漫野,倾国倾城。 “琳,我们走吧。”“哦,来了”。我的身后不知道怎么就出现了一个男生,只是我看不清他的脸。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是在对我笑。我看见你挽着那个男的手,表情乖巧,漾着幸福的轮廓,慢慢走远,我使劲的追,可是我觉得越来越累,我就快要追不上了,我声嘶力竭的喊“别走,等等我,别走啊”,终于把自己从梦境拉回了现实,老妈在楼下对我喊“快起来啦放炮竹了。”我应答,起床来到庭院里,点燃了2012年清晨我家的第一串炮竹,湿漉漉的庭院里想起了噼里啪啦的炮竹声,空气里飘着刺鼻的硫磺味道,红色的爆碎的炮衣盖住了昨晚行将腐烂的旧炮衣,又是一大片的殷红。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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