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心路 |
正文 | 我第二次到“北京思菩兰国际会议中心”是在2011年的12月22号。距离我们“老三班聚会北京”活动结束仅短短的52天。 新华社《智慧中国》专刊将在2011年12月23日召开“全国一网两刊记者站会议”,会址再次选择了“北京思菩兰国际会议中心”。作为大会“秘书组”成员;我先期到达。 其实;我们每一个人的心中,都有一根敏感.脆弱的神经。经不起哪怕是轻轻地触碰。 踏进会议中心的接待大厅;熟悉的气息迎面扑来。眼前浮现出一幅温馨亲切的画面:“老三班”的同学们有的在“相聚北京”的横幅下面合影留念;有的坐在垂满绿色藤蔓的圆形平台上的藤椅上聊天,不时的传来阵阵笑声。那笑声里;浸润着36年别离的师生情意,裹挟着36年人生留给他们的酸甜苦辣。我眼睛一热:泪水流到了嘴角;舔了舔:咸咸的。 我定了定神;幻象稍纵即逝,大厅又回到了空旷和寂静。我像一匹被族群抛弃了的老狼;孤独和无助顷刻间吞噬了我的整个身心。绝望的目光努力地搜寻着大厅的每一个角落,试图找到哪怕是一点点同学们遗留下来的痕迹。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一个人漂泊异乡20年,那一份难以割舍同学情;师生情,企盼回归的乡情不言而喻。正如一首元曲唱到:“山无数,烟万缕。憔悴煞玉堂人物。倚蓬窗一身儿受苦,恨不得随着大江东去。” 2009年我回家探亲路过哈尔滨。圣·索菲亚 教堂矗立在兆麟街上;庄严.肃穆,尖尖的圆顶耸立在白山黑水之间。门楣上赫然写着:“以马内利(与主同在)!” 我不信佛教。但是;看到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我还是联想到了位于耶路撒冷基督教区的那一条“苦伤道”。当年;耶稣背负着沉重的十字架前去受难,孤独地走在那一条弯弯曲曲、布满石阶的苦伤道上。凄风苦雨中;那情景是悲壮抑或是悲凉? 我走在自己的“苦伤道”上,体会着自己的那一份“悲壮抑或是悲凉”。 妻是一个不错的江南女人。她漂亮、贤淑,善解人意。 “回来了?” “ 嗯 。” “饿了吧?” “嗯。” “洗洗手,吃饭吧!” “嗯。” 夫妻十几年,这几句话成了我们最精典的对白。我无意伤害她。她默默地陪着我风里雨里;无怨无悔。常常会因为我一夜未归而守到天亮。她和女儿是我的又一份牵挂。我常常诅咒自己:还有什么放不下? 当爱与被爱游离在理性和感性之间,你是痛苦的。 北大荒的冬天非常寒冷,北风凛冽的像一把刀割在脸上。今天放寒假了,又要分别一个漫长的冬季!我站在风雪中等待她的出现;想多看她一眼,留做冬天的回忆。就在我快被冻僵的时候,她出现在我的视野中。我振奋起来;近了,更近了!风吹得她睁不开眼睛,秀发在额头飘动着。她走到我的面前;淡淡地微笑了一下,过去了。留下的只是脚踏积雪“咯吱、咯吱”的声音。 在那个蛰居了二十年的江南小城,我家的门口对着一条长长的甬道。由于长年潮湿寡照,滑滑的石板路上生满了青苔。青苔里面盈满了我的思絮。闲暇时;常常一个人踱着步,从这个尽头走到那个尽头。 一天; 我站在甬道的尽头;看着女儿在小院中玩耍。 “小心,别摔着了!”妻一边做饭;一边耵聍着女儿。屋子里面不时飘来饭菜的香味和锅碗瓢盆的交响曲。这个温馨的情景让我回味了好久。我甚至在想:如果房子里面的女主人是她呢? 红兴隆。“老三班”第一次聚会。 “好吗?”她伸出手轻轻地握了握。言者无心,简单的问候而已。 “很好,谢谢!”我慌忙迎上去。听者有意,一股暖流荡漾心底。 江南的秋天阴冷潮湿。 秋雨在瓦片上哭泣;眼泪顺着屋檐滑落在地上—— 又一个来自天堂的梦碎了。 我坐窗前;呆呆地望着窗外雨幕中朦胧的远山若有所思。 “你又瘦了。”妻关切地看着我。 “ 没事。” “好不容易闲下来,去休息一下吧。” “不累。” 她站起身,走到我的身后。双手在我的肩上轻轻地揉着。 北京。“老三班”第二次聚会。 “老同学,怎么这么瘦?”她热情地伸出手,流露出关切的同学情意。 “饿的。”我调侃着自己,眼泪流回心里。 想起了萧军的诗: “浪抛红豆结相思; 结得相思恨已迟, 。。。。。。” 很难想象当一个人走进你的心里、渗入血液,如何放得下? 秋雨淋湿了我的心... ... (张书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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