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早春的雪 |
正文 | 早春的雪 那年,我回去了。 也是在早春,也是这样的雪—— 厚厚的,却又显得不安详,像似度过不安眠的夜,不是怕被人吵醒,而是被春姑娘叫醒了,早早地迎了春天,迎了这春天的红日。 那时的雪,变成雪水往路上淌,往屋檐下淌,往村庄,往田野------直至大片大片的白茫茫,变成了千疮百孔的深痕。 我想这不是受伤,而是见到了春回大地的热度,而想改变过往死日的沉寂,进而迎来鸡飞狗叫和鹊鸟叫春的早鸣,可我当时,什么也不见,什么也不想见,而是早早地收拾行礼,一个人徒步,扛着沉重的包袱,从一个不知名的小村庄里走出来,像似听到有人跟随,可那天刚曚曚亮,哪里有人的影子,只是听到了狗叫的深巷,鸡鸣早春,而我只是孤单地落行,一深一浅地走在这熟悉却又变得陌生的土地上,那时的走出,是做了什么样的决定似的,一定要走出这人生的低谷,走出这雪的掩埋,而变得有深沉的村庄,我的同伴、我的同事,还有平常交往够多的朋友。你走哪儿了,你是否已经忘记了,我今天的出行,而且是远远地出行。 要回到南方,那故生故知的地方,那深沉的厚土地呀,你何时召唤我?可我为什么对你这样深沉,虽然,我那时身处北方,为了自己所谓的理想,将自己推上一切陌生的处景,没有村烟,也没有稻谷香,好像我的存在,是飞来的鸿雁,只作片刻的停留,什么时候又要飞回南方似的,没有了根,也就没有了寄存,就像这无根的雪,只有将自己融化,完全融进大地,才能得到永生,而我也许就是为了寻找这样的一条路,将自己的一切交给陌生,交给了我暂时寄存希望的雪,可雪的忠厚,它永远不懂得人间的情爱,有时是需要立竿见影的,而你只是掩埋,将人间凡物统统变成一个颜色,无论你是喜好不喜好?欢迎不欢迎,尽都是如此。 我的走出,也许是处于不便惊扰或打扰,才会导致这样的局面,想回去,又想这么快回,因为我来时的初衷。我来时的爱、来时的梦想------难道仅仅是为了走这一遭。雪是不懂深情的,它怎么会明白我的心,只是不倦意地从天空下来,说自己很轻快、很轻盈的舞步来到了人间,是为人间的妆白,也是为这早春的到来作雨水的铺垫,让凡间的一切生命尽得雪的呵护,而变得春回大地,早已盈满那活力的爱,可我什么也未感觉呀! 雪呀,你是否帮我传达了,让我的同事、我的同伴,还有我拾得的初爱,叫醒吧!至少,让他们知晓我快要离开,你得送送呀。 你可以等,我未来时,你可以招手呀!我未来时。当时,你也可以一群群、一拨拨,至少不要让我这么孤单,我的离去,我深谙的雪。 我曾几何时,有几年,都是这么与你接触过。我会为人间的路,修筑一道雪墙。我会将房顶上的雪从高空洒下,虽然,没有你来时的百般怜爱,可那也是我爱你的方式,我喜欢你的方式,尽管有点粗野,有点不尽人情,可也是你接受的最好方式。 记得我初住的地方吧,就在一所学校,房子有点破旧,却也是接了人间的烟火的,屋后是山脊与田野,那是接了的伟岸与广阔,而屋前就是你喜爱的深睡的山村了。 山村的宁静,让你变得安详、可爱,从来没有人厌倦,早是喜欢你了,认为你的到来,是瑞雪兆丰年。老百姓打心眼里高兴,认为有了这么厚的雪,而感到今年的希望很大,甚至很丰满,所以你的到来,让村庄白茫茫的一片,大家都只会是高兴,只会是推了自家的雪,像大路,像田野、村庄------都是很自然的,很安详的,没有人破坏,你是那么地晶莹,却又那般纯洁,为何不懂得我的爱,我的心呢? 我虽然不要你叫醒我的同伴、我的同事、我的初爱,但至少你得热情些,不要太冷落了这些原本的热情与初衷,因为你冷落了我,就冷落了对你的感情,对你的寄托,更是对你的期待。 我走着深巷的路,踏着深巷的雪,可还是等不来我的初衷、我的同伴、我的同事、我的初爱。你又那么安详地睡去,而我要走了,也是踏着这早春的雪,是在你特想瞌睡的时候,我就要离去了,这早春占满的山村,还是厚厚的、持续轻盈飘落的雪。我要坐上公共汽车了,我的身后,仍没有人叫唤,也没有人在等待,更没有人与我打招呼或招手。 只是一路上的雪,在那条深深的巷子,一条看不见巷头的巷子,雪在飘,仍然将我走过的路,走过的深巷进行掩埋。 雪呀!请你不要着急,我还会回来的,回来寻见我的同事,我的同伴,我的初爱------ 虽然,你现在不理我,好像对我的离去不在意,可我着实痛心了,因为这雪、这深巷、这轻盈的舞步,还有这静得出奇的村庄,我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学习过的地方、成长过的地方,也是我初履人生第一步的地方。 我深谙熟识的巷道、村庄、河流,还有面孔。 徒有不清楚的是你,这早春的雪。 心雨供稿 2014年2月24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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