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屋 |
正文 | 我不记得我上次回老家是什么时候了,依稀的印象总是觉得荒凉,那低矮的房子如同一堆快要散架的积木,若风刮得大些瓦片都能随风起舞般,老父已经老迈得步履蹒跚了,我知道年轻时或许我对他成见很深自上学后就不想回去了,那童年的记忆俞被深埋于底。 在我家墙根脚背阴处有一株大白杨树,粗大的树干有些年头了,那翠翠的树干总是家里的噩梦,仲夏雨季来临时,总得提防风大雨大是否折断树枝,给家里带来灭顶之灾。当然确有其事,我上初中一年的那天母亲就被大风折下的瓦片砸破过头,每每想起总是心有余悸。 背着行囊怀揣梦想在城里你不停的奔波不停的跳槽,我不知道我在寻找什么,人们给我们这一类人安上一个亲切的名字:“蚁族”。确实很贴切啊,我们不就是一群麻木的工蚁么?但是我们却没有目标,有时候想,这只是单纯的想要活下去而已,那梦想的细胞早被生活的种种侮辱得体无完肤,当你还能羞涩的讲出:“我的梦想是当一位诗人,一位作家!”你的声音是不是低不可闻连你自己都听不太清楚了。 一间出租房里付过水电,一个月的房租,那么使用权暂时归你所有,你可以称之为“家”么?妻随我漂泊几年了,常说这样不是办法,但是什么才是办法呢? 我总记得儿时捣蛋时的种种事件,那承载了太多记忆的老屋已经和父辈的年龄一样老迈了,这些年父亲母亲随兄长迁徙到这个城市,老屋已经无人打理了,还记得前些年母亲电话嘘寒问暖的时候总是末了加一句:“外面不好干就回家吧。”是啊,那老屋还在我们心底留了个底线,我还有个家。 就在不久前父亲突然打电话说是想修葺老屋,兄长已准备在城市里买房了,老屋年久失修又无人居住已经千疮百孔了吧。初时我总在电话你敷衍一番,反而安慰老父,那房无人居住修葺了也是被鼠蚁筑巢而已,但老父的一句话让我嘘唏不已,“外面再光鲜家里放得不如人那遭村人耻笑的。” 我不知道我还有没有家,或者说家的定义总是被钉牢在那低矮四面透风的老黑屋里,记忆的痕迹即便再多的洗涤总是无法抹去那儿时的一笔,即便那是已经废弃,多年无人居住的老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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