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歪脖子树上的牵牛花 |
正文 | 打开日志一看,最早更新的日期是2008年,迄今已有5年了。漂泊了五年了,我突然想起我高中时的那段日子。总喜欢静静看着操场旁那棵歪脖子树,已经不记得它是什么品种了,枯黑的树干上满是斑驳的痕迹,剥落的树皮还粘连挂在枝桠上,几乎一半的树枝已经不长叶子了,那干涸的小茎杆风一吹总能刮下来几只,相互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已经有些年头了,我有时甚至感觉不到它还活着,折下一截老枝一看,它的脉络里还能感觉到一丝微弱的气息,它根脚的泥土都没有长过一丝杂草,仿佛不合群,但它四周却有很多充满生机的老树,我总能从它的眼中看出一丝孤独的惆怅,似乎生错了地方,与周围的一片绿意盎然格格不入。 春天来了,那片荒地中长满了齐腰深的野草。那歪曲的树脖子上仍然吊挂着几片随时能被风带走的树叶,我知道它是不结果的,估计它也没必要开花,所有的吸收能量只为维系那并不活力的生命而已。 夏天到了, 一日路过,诧异的发现树干长满伞状花朵,细看竟是一株牵牛花缠绕在树干上,终于能感受到它那一丝活力了,尽管那半死的歪脖子俞发显得憔悴,紫色、红色的花朵,衬上椭圆的叶子终于妆点出生的气息,一场雨过,那结满蛛丝的树枝上挂着亮晶晶的水滴,让人有它和其他树一样的错觉。 那年的秋天风很大,卷起的落叶如同陀螺被抽得疯狂转动,四散的尘土遮天蔽日,仿若世界末日,一日漫步到此,突然惊愕的发现歪脖子树已经不在了,原地只剩下一根参差不齐的树桩,可能大风把它拦腰斩断,树桩的中心是黑黑的树洞,原来它的心早已经空空如也,这是解脱吧?可能它的活着始终是种煎熬吧。 次年的夏天,那棵腐朽的树桩上又长起了紫色牵牛花,或许这是新生,又或者这是缅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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