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素朴》 |
正文 | 《素朴》 图/ 文/唐廷武(高山) 很多年以来,每当翻看父亲曾经留下的旧照片时,身着款式简洁的中山装,由于时间久远而有些模糊、发黄的单薄、高瘦的身影,非但丝毫没有影响、减退对出身贫寒却人生经历不凡的父亲的崇拜和思恋,相反,纯粹得只有黑白的色彩,似乎却更加增添了沉淀而深邃的意味。也许,简单的概念天性就像烙印一样在骨子里烙下深深的印记,冥冥之中,凡事就习惯于以简单而纯粹的角度去审视、思维、理解、行事。 喜欢在家里的的各个角落摆上满目清新的绿色植物,即使,根据季节的昭示,神似名曰:“一帆风顺”一般的草本植物,偶尔也会扬起风帆一样的瓣儿;温柔、婉约的“吊兰”也会短暂的闲散点缀一些白色的细花;色彩线条直接、简单如水墨的兰草也会淡淡地吐露一线清雅的芬芳;三月,风度儒雅的“君子兰”坚挺着笔直的花杆,恰似谦谦君子一样若有所思;也就是茂盛的“观音草”紫色的碎花稍稍热闹夺目一些,然而,纯粹的绿意还是更多地印染、占据了大多数的时光。 家有“棕竹”陪伴二十余年,自是因为其枝叶简洁、耿直、纯粹似竹之秉性更能贴近、深入人心,故而不愿弃之。于是,无意之中映衬了唐代诗人刘方平:“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对渴望春色希望唯美的感叹。 闲暇之余,在色彩斑斓的花市里,于绿色的枝叶当中流连往返,偶然,被店家满满当当、层层叠叠堆放着种植花草的器皿货架牵引住了目光,不过,琳琅满目、形状各异的各式花盆、瓦罐里,唯独感觉,色彩深沉、线条粗犷的土陶,却显得格外的突出,诱人目光,时光恍惚一下穿越到了“新、旧石器时代” ,造型独特、古朴、怪异、朴素、简单,甚至有些许暗淡的土陶,似乎在喃喃自语默默地讲述着曾经的过去,以及,深邃而不可磨灭的记忆和文明。 作家雪小禅在其作品《 那莲那禅那光阴》里阐述到:“陶,多简单安静的一个字。不到一定年龄不会喜欢陶。......一定是经历了千帆之后才会暮然回首。”的确,陶器恰恰就是因为其样式朴素、敦实,色彩暗淡、深沉,不但凝聚了人类不可磨灭的文明史迹,也越加体现了一些逐渐迷失的朴实、简洁、单纯的可贵。家里的博古架上摆放了几件从花市上掏来的样式“笨拙、怪异”,色彩“陈旧、深沉”的土陶,尽管都是些廉价的仿古与做旧的物件,不为别的,就为时时提醒自己,不忘留住一些简单、淳朴、纯粹的美好记忆。 庄子在《庄子·天道》里写道:“任何其他形式的美都是经过包装的,虚假的,即使表面再吸引人,也不过是一种庸俗的假象,终究会被遗忘,只有最自然的美,才会永不褪色,别种形式的美都无法与之相比,因此说:朴素而为天下莫能与之争美”。 是的,素朴:朴实、质朴、无华,所以永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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