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别离晋宁 |
正文 | 终于摆脱了老普的阻拦,也终于摆脱了那个小白脸金助理的纠缠,陈樟也在最后终于给我结算了工资。在老普又回头找何总签字做监交的空档,我抽身带上放在办公室门口的行李,很快下了楼,急匆匆的奔向晋宁汽车站。 斜挎着我的笔记本,左肩上背着旅行袋,右手拖着拉杆箱,我走的很快,走的很急。既然陈总开口赶我走,我一刻也不想在此逗留,走就走吧,离开就离开吧。此时的心情,我归心似箭的想回家,想回到陕西杨凌我的老家,想回到我的亲人身边去。 走到永乐大街上,手机响了,我从腰间取出一看,是老普打来的,我没有按接听键。一切都结束了,一切都成为过去式,还有什么可再说的。 手机铃声执着顽强的不停的响着,我终于狠了狠心,按下关机键,关掉了手机,又重新把手机别在了腰间的套子里。此时此刻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乘上去昆明的这趟班车,赶上今天昆明发西安的K166次火车,今天晚上就离开云南,离开昆明。 赶到汽车站,刚好有一趟上高速去昆明的汽车很快就要发了,我把旅行袋和行李箱放好。内急憋得厉害,背着笔记本急匆匆的又去了一趟厕所,回到座位上坐好,稍稍松了一口气。乘务员不停的在车下一阵紧似一阵的喊,昆明!昆明!谁要去昆明,车马上就要发了,马上就要发车走了! “老王!”是老普在后面追了过来,又追到了车上。他真有心,我一阵感动,要是再晚几分钟,我就离开了晋宁,我们这辈子可能永远就不会再见面了。 命运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想当初,陈总一直让我再找位能力强,可靠又信认的会计。因为多年的朋友关系,我把他介绍给陈总,到最后他回到了他的家乡昆明,接替了我的手续,我被赶走离开晋宁回老家重新从零开始。 老普也是感慨万端,眼里噙着泪花,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不停的重复念叨着说,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事情会是这样的结局。 五年后我们再次重逢相聚,做同事刚好二十天。当初约好,两人互相帮助,互相支持,互相配合、互相促进、拧成一股绳共同对外。谁料到竟是以这种方式匆匆相聚,又匆匆相离,喘息缓口气的机会都没有。他一直握着我的手,很惋惜的说,要走也不用这么急,咱俩也要喝喝酒再好好聊聊天。 我坦言告诉他,陈总刚才找我谈话,说我脾气太坏。早晨我一气之下怒打了小蹄子,现在已经把她送到昆明大医院去看病,检查结果是脑震荡。她家是大理人,又是少数民族,父母很快就要来晋宁找我算帐。他们肯定会报案,我被公安局抓去至少要坐三年牢。我知道他夸大其词、危言耸听,言过其实。他是要以这个事件为导火索借口赶我走,我也不想再为难他。他或许有他无法告知别人的难处,我只想尽快从他的眼前消失,以消除他的隐患。 “他瞎说,事情根本就不是这样的。”老普也不相信早上的事情后果会有如此严重,只是有人故意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人为的把事情夸大了。 说再多的话已经没用了,我们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我们是老板棋盘上的一枚棋子,被动的被别人主宰和摆布,今天让你死你活不到明天的。有能力话,自己做点事情吧,万不得已千万不要给别人打工。 我一直和老普站在班车走道说着别离的话,上车的人越来越多,走道很窄,车上乱哄哄的显得很拥挤也很吵杂。乘务员一直叫嚷着说车马上就要开了示意老普下去,老普最后终于恋恋不舍的和我握手道别下去了。 再见了,老普!我退后坐在位子上,从左边裤兜里掏出皱成一团的纸巾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刚才走得太急了。干旱还在持续的云南昆明,午后晋宁的天气显得格外异常的燥热。 “老王!”车下窗外的老普又在喊我,我大吃了一惊吓了一跳,老普真是有心。 “老普!我以为你回去了,你还没走呀!”我大为感动,又觉得很惭愧,我有何德何能让他为我这样。 “我看着车开了,送你走了,我再回去。” “老普!以后我们常联系,昆明的手机号码我回西安老家后肯定不会再用了,有事就打我西安那个卡的手机号码。实在联系不上我,还可以在里给我留言或者给我邮箱发信。手机号码会变,号和邮箱号码永远不会变的……”我语无伦次的一遍又一遍的给老普交待着离别后的这些事。 “好的,好的,我会的,我们一定要经常联系,我们是相识了五年的朋友呀,我们永远是朋友!” …… 发动机的引擎声终于响了,发出了一阵紧似一阵呜——呜——呜的声音,汽车终于徐徐启动向出口驶去。 老普举起了右手朝我不停的挥动,“老王,再见!老王,再见!!以后常联系!” 窗外的景物疾速的向后退去,一瞬间,老普消失了,老普的声音也消失了。 再见了,云南!再见了,昆明!!再见了,晋宁!!! 再见了,郑和!再见了,滇池!! 再见了,老普! 二〇一〇年四月二十三日于陕西杨凌老家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