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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沙朗捞塌坎第四分卷童乐、童趣4,1
正文

4,母校行(散文)

贰零零七年七月四日上午,大雨,下午转阴。赴合兴街探望母校沙洲中学

一,寻母校

大病之后,死里逃生,我回故乡养病。能不用拐仗行走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回母校看看!45年过去了,不知母校如何?谁知为寻找母校,竟花费了一个上午。

我图乘车便当,在扬舍“百润发”乘上208路西线,在洪桥头下了车,准备沿合兴横套河西行到合兴街,再到母校。但半个世记前的洪桥头的模样已无法从宽阔的市政大道,鳞次节比的幢幢街面商业楼上,再能见到它的丝毫踪影,哪里还能再见到那千佰万仟的田野、小河、小桥、茅屋?那河边的仙芦、茭白、昌蒲?那一望无边的棉花田、稻田?那一条条隐现在田野里的老皇岸?哪里还能再听到曾令我儿时联想翩迁的小火轮的汽笛声?那激动人心的汽笛声,如魔笛般摧发了我们沙朗小囡们多少美丽的梦想啊!

我一下子傻呼呼的站在马路边,举目所见全是混凝土楼房,马路上飞驰着各式汽车,穿红着绿的男女,开着样式各异而又精美标致的摩托车、电瓶车在我面前、身旁飞过……我懵里懵冬的想寻找二干河和合兴横套河,以能坐标自己下车的位置?便向一位三十来岁,衣着整齐时髦、面相和气的女士打探,她一脸莫明其妙的神态看着我这位乡音未改,双鬓白发的胖老头说:“你不是上合兴街吗?沿大路一直向西就到。你也可换乘203路直接到沙洲中学门口。你是合兴人?几大队?”

这次让我也用一脸莫明其妙的神态看着她了,笔者说:“我弄不明几大队,我是福利沙人。”

她更是一脸莫明其妙的神态看着我说:“福利沙?从没听说过这地名,在啥地方?只有一个叫福利大队的地方,对!是叫合兴八大队!沿合兴街沙洲中学东边小港边一直向北走就到!好象没有叫福利沙的地名的?现在全叫什么什么路了,不行寻老地名的。”

我心中顿时涌出一首“绝句”,以求自嘲自解:

五十年后回故乡,沦桑巨变白发长。欲问故居无人识,耳边似有魔笛响。

我谢过她后,蹒跚的沿着大道向西寻去,这红花绿树打扮的人行道,绝对是现代化大都市的标准。而我此刻感到自己,如同一个出土文物一样,与故乡的现代化气氛是如此的不相融!不合拍,不协调!因为我是从世界著名的大都市上海回乡的退休老人,一心想再回故乡看看久违的农村,因此,此刻无法不令自己心中不悲情!什么道理?难道就因为向往的故乡农村的淳仆自然的美景已随现代化而远逝吗?

我冒着瓢泼大雨,路过美仑美奂的街心花园和一所美仑美奂的“合兴初级中学”,在一条折向南的同样繁华的现代化的城市街道口上,有条截街而悬的横幅吸引了我这个久居大上海的游子的昏目:“**花苑本月封顶、年内交房,均价一平方米一千二百八十”很有吸引力!我在上海居的房子,一个平方米可换这里十个平方米?太不可思议!

突然我走到一条更宽大标准的城建大道上,绿化侍建。这时左右二边的已建成、正在建成的现代化住宅小区将我包围了起来,在看不到其它景物时,我仿佛又置身在上海某一个新建的小区群里……

我想换吸一下雨中家乡的泥土芳香,就向南边就近的村子走去,突然发现沙朗近代历史闻人卢四老倌的故居就在我的左前方不远处:转河里卢家?我明白了,我已来到旧时叫书院埭的地盘了。在我印象里,书院埭离合兴街至少有二公里远!乖乖?这说明现时的合兴街的街区至少有十平方公里大?远远地看了一眼这已败落后又已被现代化气息包围着的卢家大院,再转身看看身后的现代化城市街道和现代化居民小区,仿佛听到时代前进的铿锵步阀声,正坚定有力的在逼近这过时的卢家大院,一丝世纪悲情又涌上心田!

我知道,我此刻的悲情,决不是为留恋即将逝去的旧时代最后的痕迹而发,而是为那即将失去的和永远看不到的自然、淳仆和美丽的家乡农村的景色的遗憾而悲情涌动!

踏宋朝词人周邦彦西河词调韵,仿周邦彦金陵怀古情,以一厥“西河词调”追忆缅怀沙朗近代历史闻人卢四老倌:

踏故地、沙朗往事谁记?自冶政府,居青屏、两夹撑起。振臂一挥众志城,摧枯拉朽天际。洋教堂、倾倒倚,五节挢千舟系。卢家转河,水雾茫、雨中旧垒。星斗月移盛世来,新楼塔吊嘻水。新街爆竹是闹市?想当年,卢四邻里。喜鹊声声何处,细寻觅、大树人家。相对如数古今,烟雨里。

因那一切能量、智慧之源的太阳,且躲在雨中的浓厚云层里不现,我突然发现此刻己搞不清方向了,正尴尬时,几个面似桃花、衣着都市化的漂亮而又让老人怜爱的少男、少女撑着伞,欢声笑语地从我身边走过,我马上问:“小弟弟、小妹妹,问声沙洲中学那能走头?”

孩子们没有停下来,而是异样的如看星外来客一样看了我一眼,一个初成美女样的大丫头家用手向东北方向一挥说:“勒过头!”

我再看了一下自己一身灰黄色汗衫、裤管已湿透的薄运动裤、一双湿透的旧旅游鞋,头戴一顶塑料崇明小帽,撑着无法抵抗大雨的阳伞,肩背一只过时的书包,我自嘲地想:“嘿!我这身打扮绝对比在扬舍街上讨钱的告花子要差多了!难怪孩子们会如此看我……怪啥人?”

我又自嘲地想:“贺知章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的千古绝句的美丽、和谐、乡情浓浓的意境,我是到死都不可能体会到了!”

按美丽女孩指引的方向摸向前,飞速的自备汽车溅飞的雨水,继续拍打着我已湿透了的裤腿。我心坦然,并无一丝责备之意生出,因为此时在大雨中的都市化的乡村大道上,如我这种撑伞而独行旅者,委实是唯一,所以不能怪开车的人,一是他们都是有事的人,时间就是金钱,得赶紧赶路;二是谁又能会想到在这瓢泼大雨中还有这样一位衣着随便、行走迟缓、不识时务、戴顶崇明小帽而白发的胖老头孤独地出现呢?溅湿裤腿,纯在情理之中!

而我此时的心情,却在难得的欢悦中,苏东坡那首“念奴娇,赤壁怀古”竟会突然涌现脑海:

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穿空,惊涛拍岸,卷起千堆雪。江山如画,一时多少豪杰!遥想公瑾当年,小乔初嫁了,雄姿英发。羽扇纶巾,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古国神邀,多情应笑我,早生华发。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

我不仅是在怀古,而是在赞美眼前这值得赞美的那些事和人、景和物,不仅是在赞美,至少还能自嘲!我此刻更深刻地体会到我便是那大江中被淘之沙、千船边折揖、断桅的沉船、青色万木身后的枯木……有人说,会幽默、能自嘲的人会长寿!你信吗?

我越过一条三十多米宽的笔直大河上的钢筋混凝土大挢时,且被大雨中仍穿着一身皮水衣裤,浸泡在大河里的,正用短柄淌网在水里淌螺丝的四个人吸引住了,到不是在这大雨中,在这此时已非常繁华的沙朗乡下,还有如我儿时家乡有的贫困人下河摸螺蛳,回家挑了螺蛳头拿到镇上换油盐的那种生活大吃一惊,而是这几个壮实的中年人的悠闲自得、其乐融融的神态妥实让我大吃一惊!

这人、这景、这情、这我,煞那柳宗元的七言古诗‘渔翁’涌现在脑海,随即步其韵、抒我情,一首“七言古体”如下:

渔夫作夜可否宿?晓入大河舞双竹。烟雨水中隐现人,欢声笑语肉螺绿。再看套河远去流,桥上老翁亦想逐。

“喂!老兄弟,这条大河叫啥名字?”我向正在大挢下淌螺蛳的四个人打了招呼后问道。

一位离我最近的人抬了抬头,打量了我一下说:“听你口音象个‘本地上海人’?多少年勿宁家来哉?这条就是合兴横套河啊!现在开大开直哉!过挢就是‘地号埭’!”我顿时对冠我一个“本地上海人”而非常满意,心情自然更开怀!

我抬头看了看前面一律面南的,没有一间矮平房的村庄,一律是砖、混结构、塑钢窗、现代防盗门,有序的间隔在菜园、红花绿树中排列在公路一则,因在沿河公路边,也有各式小商店和小作坊点缀其间。我高兴地说:“呵也!这就是‘地号埭’,向东就是沙洲中学了,我已四十多年冒五十年勿宁到此地来哉!”我努力用老沙朗话对上去!必竟还是有人知道老地名的。

“哈哈!南腔北调,看来你是讲不像老沙朗话哉。……有六十多岁了?到底有劳保,吃喝不愁,红光满面!二百斤出头?回乡下散心?”

“你笃摸埂许多螺蛳,自家那能吃得落?”“你弄错落哉,我俚自家是啥不得吃葛,二、三元钱一斤,一家门就靠他!”

他看我一脸茫然,就说:“不瞒你大老伯,我俚四个人全是下岗职工,都是当年顶替老子进城葛,二个上海下来,一个苏洲下来,我算职业技工学校毕业,来自无锡,下岗后在城里也难混,就回老家来寻饭吃。”

“沙朗工厂海海外,适合你笃做的生活应当是不少格?”“不瞒你大老伯,一是沙朗全是私人企业,不大想去做,二是开千巴元工资,那里够开销?我俚细佬全是沙洲中学毕业的优秀生、高材生,念的全是重点大学,要钱用!”

“哦!……那?”他对我裂嘴一笑地说:“我们一天下河淌三、四个钟头螺蛳,一个人有上百斤好摸,有专人负责去卖,一天收入不比开出租车差。现在套河里没有柴油机船跑运输了,螺蛳没有柴油味,好吃,好买。再说网着点小鱼小虾蟹,自己好吃吃。”

我想:“乖乖?起码一月要六、七千收入?身体好是好揪揪的……细佬念大学就不用愁哉!”我心中不免又是大吃一惊。忙对他们说:“兄弟!你笃忙!我要赶紧去沙洲中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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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13 6:38: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