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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你真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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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漂亮

我有个朋友叫“陈真”,他经常开着瑞风商务车跑四川和陕西,推销会议纪念品。我偶尔在山区的路上与他邂逅。他爱好摄影,有个《思·世界》的作品,画面中,美丽少女的眼眸有一种非常强的感染力,我猜测该作品获过什么大奖。他是个狂放不羁的人,与众不同的是,如果看到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即使在繁华的大街上,他也会凑过去,附在美女耳边说:“你真漂亮”!当女人怒视,看见眼前是一位帅气十足,流露出一种艺术气质的男人,立刻怒气化为乌有,心里暗生得意,嫣然一笑走开。

他这种怪异的行为,招来过麻烦,也引起一场艳遇。他有一篇有趣的日志,我把他转载一下。

[转] 你真漂亮! 2013-8-:42 阅读(21) 转载:神在红尘乐逍遥

每个女人都有一潭苦水,需要一颗心来盛接;每个女人都有一帘幽梦,需要有人懂得;每个女人都一段心灵的舞蹈,需要有人欣赏;每个女人有一处美丽,需要有人赞美。对女人来说,中国这个有悠久传统的国度,缺少赞美。男人都拘谨保守,特别是在公共场合,赞美女人简直是天使做的事。在尘世中行走,我喜欢特立独行,我喜欢在大街上对美女说;”你真漂亮”!就这简单的一句话,竟然有一种魔力,让一个美女疯狂。

清晨,我拿着旅行包,从宾馆里走出来,东边的山顶上云彩只是一片微红,秦岭之中的小县城还披着一层薄薄的晨雾,着短衬衫的我,感觉立秋后的空气有些凉飕飕的。

“嘀!”瑞风商务车在我面前停下。车窗打开,露出一个带金丝太阳镜的年轻女郎。

“下来吧!我要到镇安县去!”我打开车门,把包扔进后座。

“上车!上车!有话车上说!”女郎急促地说。

我钻进车,看着这个优雅的女人,此刻,一扫平时做宾馆老板娘的恬淡,面色慌乱。

“要出事”,我顿觉。没等我坐稳,车飞驰起来,转眼就把《荷花塘》宾馆甩得远远的。

我摸出《黄鹤楼》牌香烟,点燃,吸一口,让心尽量平静下来。抽几口,剩半截,我把烟头扔到窗外。烟像女人的灵魂,吃透一半,会得安慰,整个吃透,会在迷醉中受害。

面对她突然疯狂的举动,我努力保持冷静。此刻,我想她的心在狂野地跳动。我望着向车后飞驰而去巍峨起伏的秦岭山脉,想起,第一次和她相识的情景。

那天,我谈好一笔大单,从西安南下,傍晚,到秦岭中的县城。站在叫”荷花塘”的欧式宾馆前,感觉独具风格,于是走了进去。

”老板,有房间吗?”

我的话音刚落,一位苗条女子从二楼优雅地走下,大约二十六七岁。山区县城里有如此天生丽质的女人,我感到惊讶,感觉如果她多一丝雍容,会显得高贵;多一些活力,会魅力四射,胜过所有明星,是我见过的女人中最漂亮的一个。

“有。几个人?”她用一双凤眼打量我。

“就我一个。”

“八十”。她说着,捋了一把披肩的秀发。

“好的”。我掏出身份证,抽出一张红纸币放在吧台上。

她盯着我的身份证登记。我看着她的白皙光滑的脸颊,下巴上有一枚半月形伤痕,显得格外性感迷人。

“你真漂亮!”我禁不住说出我曾说过百遍的话。

她怔住了,抬头瞟了瞟满脸笑意的我,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又低下头,登记。登记完,我住下,第二清早就走了。

三个月后,一个黄昏,我再次走进《荷花塘》宾馆。

“老板!有房间吗?”

她从吧台后面昏暗的房间里的床上,爬起来,看见我,露出欣喜的微笑。

“陈真?!”女人忧郁的眼神闪出光彩。

“呵呵,怎么还记得我的名字啊?”我有点诧异。

“你的名字独特啊!”

“也是喔。”我会意一笑。

那一天,她把我安排在上次住的房间,重新换了被单。在换被单的时,我们聊了很多,我不记得聊了什么。可能是职业的习惯,我用欣赏的目光注视她的眼睛,并说了些甜言蜜语。女人抱着换下的被单,走到门口时,还一笑三回头。

后来,住的次数多了,我知道了这宾馆前世今生。她老公是个游手好闲的人。以前,他父亲开矿,暴发,盖了这座宾馆。没过几年,矿被查封。一家人就靠宾馆过活。

有几次聊天,她欲言又止,一下子陷入痛苦的沉思之中,不欢而散。我有个习惯,与人交流时,喜欢地盯住对方的眼睛。只有在眼神的细微变化中,才能了解对方真正的内心世界。在那眼神对接的那一刻,彼此的心里世界豁然打开一般,迎接对方任意出入,观察,那种感觉美妙无比。人与人真正的相遇是心与心的相遇。从她的眼睛里,我感觉她有非一般的痛苦遭遇,但我猜测不出是什么。

“你知道吗?没有爱情的婚姻是地狱!”

她说的话把我拉回到现实。我看着她说”地狱”两个字时,低下头,感觉她的心在颤抖。

“你受过别人难以想像的痛苦!我感觉。”我心疼地说。她抬起头,目视前方,好像痛缓解了些,加大油门,车加速在沿河蜿蜒的道路上飞驰。

车行了约二十多公里,在路边停下。她把车息了火,摘下眼镜。

“歇会儿。”她说着,走到悬崖边,站立,眺望。

这是靠山公路,往下望,陡峭的山坡下是一条宽阔的河流,对面是巍峨的山岚。

我从车里拿出单反相机,想拍几张风景照。

“看见没有,正对面山上那栋楼房”,她面带笑容,玉指一指。

“半腰间那座小楼?”

“对!那是我家。我母亲还住在那里,我弟到西安打工去了”。

“我十九岁那年,高中毕业,经亲戚介绍,来这个宾馆打工。不到半年的时间,他的爸爸到我家提亲,我母亲觉得他家有钱,又在县城里,我将来会过让好日子,就答应了。当时,我太天真,想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再说。后来,我发现他是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什么都干的败家子。我离开他家,叫我妈回绝这门婚事。可没想到,他拿着砍刀,到我家耍无赖,扬言我不嫁给他,就杀我妈,我弟,和我。”

我听着她越来越有些唏嘘的语调,从兜里摸出香烟,点着,深吸一口……

“那时,被他折磨得没法,就勉强答应了他。结婚半年后,他就开始无缘无故打我,有时就是野兽,不是人……有次,把我打休克了,脚还在我身上踹。事后,又跪在搓衣板上,装小丑,求我……”她说着说着泪水就从眼眶滑下来。

我扔掉半截烟头,伸手,轻轻擦拭她眼角的泪水。她转过脸,哀怨地瞅了我一眼,又转过去,好像在眺望远方。她泪眼朦胧中,流露出一种凄凉和孤苦,我仿佛一眼看尽了她遭受所有不幸的情景,立刻心碎断肠。

“他不许我和别的男人说话,经常翻看我手机,我有时感觉那不是一个家,而是一座监牢,毫无人气的监狱。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让他吻我的嘴唇,我问自己,我的人生为何这样痛苦,没有一点希望?都说人生如梦,如果人生真能如梦多好,不会有无尽的痛苦;都说人生如戏,而戏里还有欢乐,可我看不到……自从你来以后,我才感到人生一些美好,一些温暖。”在她的哀伤的诉说里,我仿佛看到她生活中恐怖的一幕幕。顿时觉人生的悲凉无常。

我忽然想起我曾爱过的女人,她身体散发着幽幽体香,当年我发誓用一生好好爱她,疼她。在我生意被骗,事业受挫时,她悄悄嫁了别人。多年后,她回来找我,对我说:”爱是一种渗透到血液和骨髓的幸福,爱是弥漫在心间的甜蜜。失去爱情,灵魂就会躁动不安,血液和骨髓都是寂寥,没有爱情连梦都是冷的。”听着她的话,我想如今又能怎样呢?过去的已不能再回头了。十几年来,我心被伤透了,掏空了。

“走吧!这次我跟定你了。”她鼓起勇气,强做欢笑地说。

我接过车钥匙,点起火,离开她的噩梦。

晚上,我们在电影主题宾馆住下。转角咖啡店里,灯光幽暗,烛光摇曳。我在切着牛排、喝着红酒的当儿,对她说起旅途中的趣事,她心情慢慢舒展开来。

在海洋风格的宾馆房间里,我洗完澡穿好衣服出来,见她像个美人鱼静静地坐在洁白的床单中央,对着液晶电视,柔和的灯光洒在她湿湿的长发上,脸庞泛着圆润的光泽,身上披着雪白的澡巾。等我坐到她身旁,澡巾滑落,露出赤裸的玉体。在滑落的一瞬间,我想像着她的身体如雪洁白无暇。然而,让我愕然,她背部,腰间,疤痕根根交错,如蛇缠绕,有粗有细,分明是麻绳抽后的痕迹。圆挺的乳房有烟头烫过的痕迹,左边的乳头缺了一块。

一股泪水像野马挣脱围栏一般挣脱我眼眶,我一把把她拥入怀中,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猛然,她跪起来,她双手捧着我的脸,用湿热的嘴唇紧紧粘上我的嘴唇,她的泪水滑过我的脸庞,滴在被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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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1:46: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