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过年 |
正文 | ![]() 一年又一年,时光老人又一次把新年带到了我们的面前.可是不知为什么?仿佛这空气中总是缺少了点什么!是儿时的期冀,年少时的向往?是那份追逐流年的激情,或者更是那样的一份在心中对于年的深切的渴望与焦灼的等待! 小的时候,尤为期盼过年。总是很早就等啊!盼啊!盼着那一身新衣裳,等着那一双新布鞋,盼着一年才会有的大收获呀!大年初一的早晨,我们穿上新衣,再穿上母亲为我们亲手做的新布鞋,心里真是乐开了花。记得小时候爱臭美,每次母亲总会额外地在我的新鞋上绣上一朵红红的大牡丹花,让我在小伙伴面前赚足了面子。 年三十这一天,早上我们匆匆的吃了点早饭,就开始了眼巴巴的等着父母为我们准备的美味大餐。这时候,小孩子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连母亲也只是打打下手。一切都由父亲在灶前掌勺。只见父亲系着长围裙,在灶前忙得热火朝天。而我们则快乐地在肉香四溢的锅屋窜来窜去,找乐的同时也在找有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过年不比往常,有些吃得是不可以动的。但我们这些小馋猫可管不了这些,瞅着一个机会,我们就会用小手往骨头缝里抠一点放在嘴里砸吧、砸吧!哪怕只是肉的一点咸味也好啊!那咸味中也透着浓浓的肉香,那肉香极具魔力的抚慰着我们那颗躁动的心。 我们那里在年三十这一天,一般都会把大猪头和猪尾巴拿出来放锅里慢慢的煮。寓意着一年到头。有头有尾,善始善终!从早上煮到下午,所以年三十这一天我们那里只吃两顿饭,这中间父亲会为我们备一些零食,还会把事先煮好的猪尾巴分段剁给我们兄妹几个,说是小孩吃猪尾巴时要躲在门后面吃,还不能说话,要不会长不高的。每次我们几个拿到了猪尾巴就往门后面钻,“叭滋、叭滋”,猪尾巴经过盐的腌制后变得硬硬的,很有嚼劲。我们躲在门后面,吃得满嘴流油,心花怒放。 黄昏的这一顿饭是丰盛而又完满的。父亲领着我们先是贴对联,又在门前烧了一些草纸,祭奠先人,然后放一串清脆的鞭炮,接下来就是大开吃戒了。 许多年里,我其实最怀念的是那大年初一的大串门,全村几乎所有的父辈们都会参加的挨家挨户的拜年活动。从村东到村西,从几个人到几十个人,每到一户,父辈们都会拱手向主人行拜年礼,道新年福。而我们这些小孩可讨巧了,主人会抓来大把的瓜子,任我们拼抢,运气好的话,还会抢到甜甜的糖果,美味的炒米糖糕。一个年拜下来,我们的口袋到最后都是鼓鼓的,更有甚者,口袋装不下了,就抓手里,再不然,就直接塞嘴里,才不管它有皮还是没有皮~ 可是这样的过年,却成了我记忆中的幻景,随着父辈们的一个个逝去,这样热闹的年也渐行渐远.年似乎就如同搅在一起的绳,缠绕着,撕扯着,晃荡的没有了气力。没有父辈们的年,就犹如断了线的风筝,飘忽着,悠荡着,失去了方向。 如今,回首那远去的年,是一种暖暖的感觉,这暖暖的感觉就封存在心灵的最深处,令人无比怀念那记忆中的年,怀念那份暖暖的、清清的、澄澈的感觉。每过一次年我都会情不自禁地想起。常常想着想着脸就笑了,想着想着心就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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