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的母亲 |
正文 | (1)我与母亲不见面自己半年有余了,如今在这千里之外的异国它乡,经常都会想念远在故乡的她,最不能忘却的还是大一哪年暑假结束后我上昆明读书,她送我到直径几公里外的路边等车的场景。 (2)滇东南的天气,一下雨就连绵不绝,几天都不停息。我出门那天,正好是下雨的第四天,按照惯例,天气应该放晴了的。可惜天公不作美,任一如既往地下着蒙蒙细雨。我让她别送我了,下雨么去的路不好走,回来的路也难走。出门之前,她千叮咛万嘱咐。路滑要小心,慢点走。我不耐其烦的回答说:知道了……。出门之后,她还是不放心的带着雨伞在后面追来。你来干什么?“雨这么大,路滑,拿这么多东西,我来帮你拿点。”其实,我只带了一个二十斤重的皮箱子和背着一个里面放几本书的书包而已。我把书包递给母亲,她说还是我拿箱子吧,干农活的不比你们读书人力气小。 (3)一路上,母亲让我跟在她后面, 由于山高林深路滑,在翻过几重山又过了几条沟,跋涉了1个小时后,终于到达了等车的地方。在等车的地方,她故意拿箱子挡在前面,我并不知道为何,只觉得母亲好像在有意遮挡些什么?出门之前已经联系好了客车,车子很快就要到了。临走前,它又叮嘱到:车站附近骗子多要当心!在车上睡觉要小心钱包!一个人在外要照顾好自己,其它方面可以节约点,但一定要吃好穿好了。我心想,每次出门都唠叨这些,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从高中开始,我就是一个人出门走南闯北的,听着这些话,自然有点不厌烦。那时候真的是聪明狠了。 (4)车子到了,我说到:“妈,你回去吧。”她看了看,“我帮你把东西拿上去”。“不,我自己拿就可以”。母亲不舍的把箱子递给了我。我上车后,找个窗台边做下。车子很快启动了,我向窗外边望去想在看母亲一眼,母亲依旧站在那里,但她的裤子湿了。我这才恍然大悟,我说刚刚她为什么一直拿箱子挡在自己的前面,刚开始我还以为是用我的箱子挡风,还有点不大高兴。现在才明白,原来母亲是怕被我看见了责怪她追着出来。看见她独自现在雨中依依不舍的样子,我顿时热泪盈眶。但是我不敢哭出来,怕被她看见,也怕被车上的人看见,赶紧将头伸了回来。 (5)因为雨天路滑,还有结冰现象,车子行驶得特别的慢。当我在向车外望时,车子离母亲已经有一二百米远,她开始往回走,往前走几步,又回头望一下,走几步又望一下。等车转过一座山,在也看不见了,我才把头收回来,我的眼泪又来了,豆大的泪水颗颗往外冒,在没有什么可以止得住了。 (6)在昆明读书,我读的是自考,虽然我是勤奋刻苦努力一门一科的艰难地过关斩将才得来的本科毕业和管理学学士学位,但中国的事情就是这么的奇怪,走进那道标之为“全日制”大门的人,不管本领如何,就算玩到毕业也可以高人一等;而那道门之外的人,不管你本领有多大也为白搭。正如魏晋南北朝的那样,现在的中国真可畏是“上等无寒门”啊。虽然自认为自己也练就了那一身的本领,与别人一样,该拿的证也都拿到了,却无法参加省级市级县级的公务员考试,限制条件当然就是标之的“全日制”。那段时间,无疑是我人生中最为黑暗的日子。由此,我开始变得抑郁,忧郁久了自然会外化于行,一点琐事也会使我变得异常的暴躁。知子莫若母,她知道我内心的痛苦,被我骂了,她并不与我争吵,只是默默的做,待我依旧如往常一般,还不断的鼓励我要坚强。我整天呆在家里啥也不做,她干活回来自己烧火做饭,自己整理家务,也不骂我,再苦再累她都不曾埋怨过一句我的不是。每次看到母亲如此的辛苦,我心里真不是滋味,但我一时也无法平却自己内心的哀伤。久而久之,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内心的哀伤开始慢慢退却,我这才开始帮着母亲干些农活。母亲看见我从哀伤中走出来了,便又劝说我,男人窝在家里不会有出息,男人要如雄鹰一般翱翔在蓝天里,怎么能被一次失败打倒。听了母亲这般苦心的劝说,我便才又重新规划我新的人生。 (7)在到求学中原,母亲与我更是聚少离多。为了能让家里子妹三个能过上更好的日子,这么些年来父亲母亲东奔西走,艰难的讨生活。特别是去年,先是父亲干活时候摔伤了身子,还未完全愈好,接着又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从此便不能干重活了。前不久,在一次与父亲通电话时候,父亲说:“你妈现在身体也不比从前了,一遇天气交替,浑身都酸痛难忍。”眼看家里的光景一天不如一天,但上次我给母亲打了个电话,电话那头,和往常一样,母亲依旧鼓励我说:“男人要做大事有大志,好好读书学好英语早点考上研究生,别担心家里,有我在呢”。“我爸好点没有”,“别担心你爸,昨天你妹和我才带他去医院做了化疗。”我终于忍不住的问了:“那么你呢?我爸说你身体经常酸痛,是不是”。她沉默了半天,最好只说:“别担心,昨天买了药吃了,今天感觉好多了”。听到这里,我的眼泪顿时又落了下来。但是我不能哭,还是怕让她担心。最后只了一句:要照顾好自己,我快回来了。就挂了电话。 (8)挂了电话,我独自来到自习室5楼右边的一个教室找了个靠近窗边的位置做下。透过窗外,向西边望去,重重高楼挡住了我的视野,但却挡不住我的心。在那高楼后边重重大山里,天也一定已经黑了,母亲应该还在做工回来的路上,逢刮风下雨,她也在强忍着疼痛干活。想着想着……突然打了一个喷嚏。我想母亲肯定知道我在想念她了,她也在想念她那不成器的儿子。 笨笨,2016年1月6日19点于郑州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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