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寻医记 |
正文 | 十多天前,后背突然冒出几个小红痘,一阵阵奇痒难耐。也没怎么在意,这里常有的事,自以为是湿热作乱,就随便在药店买了一堆药,涂涂抹抹后情况渐有好转。 一夜梦醒,胸前又冒出了几个,短短时日就蔓延成一片。慌了!驾车直奔中心医院。星期六,转了三圈也没搜到一处停车位,马路左右的停车双向延伸都千米开外了。人口密集的县级市就是这样,处处人满为患。 着急,第二选择去了市中医医院在繁华街区的一个分诊部,其实诊疗条件都差不多的,听当地熟人说这里是皮肤病专科。挂号专家门诊,白发老中医一番望闻问切,诊断为真菌性毛囊炎,自体传染,确定不会殃及他人,我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老中医给了两个方案:煎服中药、药水热敷,费用低疗效稍慢;西药加输液、抹药膏,贵点但药效来得快。那还用说,一定要快的,下猛药,求早点解脱。老中医笑了笑,“….心焦的仔啦….呵呵”,没看我脸,只顾埋头写处方。我听得迷懵懵的,说我太着急,猜想就这意思吧。没办法,语言天赋差,在粤西生活两年了,我还是没学懂广东话。 想起在我老家的一次求医,那是在一家有点闻名的止脱生发企业诊所。电视媒体漫天漫地的宣扬,估计大江南北的人们都会看到过。有段时间,我掉头发很严重,头皮油腻,每天早晚都必须洗头,太麻烦。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去那家诊所买了一个疗程的药。 哪知道,这药是中药冲剂型的,粉末粗糙根本就化不开。按要求每天早晚服用两次,一次一包(一包足有100克),大碗冲泡怎么搅拌都呈面糊状的。怪苦、辛辣、酸麻,闭着眼睛我强行咽了下去。晚上又冲了一包吞下,竟一夜都没睡踏实,阵阵恶心泛酸,苦不堪言! 第二天大早,刚上班我就冲进那诊所要求退药,前台接待说没有这先例。 我暴怒!狂拍桌子要求主管出来对话。恐吓之下出来两个白大褂,一番痛苦诉解无果。诊所里此时已有患者在电烤治疗,我不管,厉声喝斥必须给我退药。想不到白大褂倒是耐心,其中一个还拆开一小包用开水冲起来,倒进不多一点点药粉,也是稠乎乎的,喝了一口竟当场憋不住了,转身冲往卫生间,一阵哇哇地呕吐声传来。 我抬手就把已拆封的一大盒药投进垃圾桶。一疗程十盒,剩余九盒我强烈要求退款。不一会,出来一主管模样的人满脸的不自然,环顾左右,示意我到隔壁诊室。验完票据后静静地把药费送到我面前,我的愤怒慢慢也消停下来。 递上一支烟,主管接了点上。这药就这样,也有患者提出过不满,但退药你可是第一个啊。我嘿嘿一笑,不是我矫情,良药苦口我懂,但这药也太难下咽了吧!你们厂家能不能把它做成浓缩剂,胶囊、糖衣片、小药丸什么的啊?患者已经很痛苦了,治病救人,能少些吃药的辛苦岂不更是功德无量嘛。那主管笑着起身,说会尽快反映给厂领导。握手谢别。 出门经过治疗大厅,无意中一瞥,见一老者在擦拭着一药盒,正是我扔掉的那盒。老者似乎认出了我,笑了笑,挺贵的这药,给我孙女用。老者衣着朴实,一脸的敦厚,身旁坐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正捧着一本画册嘻嘻地乐,头上几处白森森的斑秃扎满了灸针。 我心头一怔,走过去说话。老者是近郊农村来的,陪孙女在这治疗快一年了,平时吃着这种药,小孙女很坚强,象啥事都没有似的。 我不再说什么,想都没想,迅速从兜里掏出那一叠退费塞到老者手里。 “小伙子,我不认识你啊?你这是? ”老者满是疑惑。 “一点心意,给孩子的。”我拍拍老者的手,快步走出诊所大门。 很多时候都是这样,我想笑口常开,能多些心平气和的真诚笑脸;我想会春风化雨,温暖,紧握另一双手的温暖。打开心窗,何不把善美的一丝情怀放飞进阳光。心里暖暖的,也一定是快乐的。 一段时间后,我的病不药而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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