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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随笔一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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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母亡故后,老父就住进了家里。自此,家里就有了一身体佝偻,头发花白的苍颜老者,一对年过四旬的夫妇,一双千金。老父年过七旬,听力衰退,和他说话常要高声,或是凑到他的身旁说话,不然他听不清。除了有些耳聋,他还患有哮喘病,每到季节更替或气温骤降时便会气喘不止。我少年时起,父亲就靠吃药控制病情,好在除此之外,他的身体没有别的病痛。虽然我们都闻不惯浓烈的旱烟味,但我们知道旱烟已伴随他近数十年,让他戒掉实非易事,因此我们也都任他吞云吐雾。

又是月圆之夜,但我们的家如破镜一般再难重圆,老母已化为冢中枯骨,徒留有形单影只的老父,乡村小道上再难寻觅两个执手踯躅的身影,好在有儿孙相伴,有茶馆老友品茶说古道今,有屋旁一小块地可营务蔬菜;有鸡鸭,猫狗相陪,,他的晚年时光应该不会觉得寂寞吧?大妞去了学校,二妞正流连外婆家乐不思蜀,妻忙于工作寻亲访友。。独守空房的某人倍感落寞。。。落地扇摇得精疲力竭,斜靠在沙发上敲着苍白的文字。。。柔和的灯光洒满了小屋,一只飞蛾从窗外投射进来,一头扎进了白炽灯的光影里,碰到灯壁才折转身体,虽然灯管炙烤着它的身体,灯壁阻挡着它的身体,但这只勇敢的飞蛾,依然围着灯管飞舞,仿佛它的爱人就在灯影里,它时不时猛冲过去,重重的砸在灯壁上,啪的一声,这只飞蛾已重重摔下,仿佛从九天跌落到了凡尘,它的翅膀已烧灼得一片焦黑。明知烈焰会焚身,也会勇往直前,我轻叹一声,把它悄悄埋葬在了厚厚的纸屑里,掩埋进了我的心里。

丰腴的明月羞答答躲进了厚厚的云彩里,三两声犬吠,浅吟低唱的虫鸣为空旷的原野增添了一些生气。远山农家屋里透出的灯火,仿佛是天上璀璨的明星,这里一颗,那里又一颗,又像是耀眼的珠贝,点缀在山峦之间,是那样美丽。夜暮低垂,鸡,鸭都已酣然入梦了吧?我家养了八只母鸡,两只黑飞鸭,一条老黑狗,一只老黑猫和一只小黄猫。它们到我家的时间长的有近十年,短的也有一个月,自从进了院子,就成了我们家不会说人言的成员。白天它们在柳林里觅食,夜晚回到院里的“家”。与猫狗抢食是它们的嗜好,不想让我们找到它们下的蛋,时常和我们玩捉迷藏。当看到它们步履匆匆,左顾右盼,我便会跟踪追击,在粮仓里,在屋后柴垛里。。总会拾捡到一枚枚温热的鸡蛋,它们中也有高手,有只鸡每天只回田里饲料盆吃一回食,其他时间难觅踪影,父亲找寻了多次,奈何林深树密,鸡,蛋踪影皆无,父亲叫它野鸡,豁达的父亲说让它自生自灭,不再去寻找。今天回家,父亲说,野鸡回来了,他还循踪找到了一窝鸡蛋。只是这窝鸡蛋已快孵成了小鸡。。

我家的那两只黑鸭,又称剑鸭,体形大于普通家鸭,比起爱聒噪的家鸭,它们像个大家闺秀般温文尔雅。一雄一雌。雄鸭身体健硕,羽毛艳丽乌黑,雌鸭身材苗条,两只鸭子时而在马路上踱着方步,见到车辆驶来也不慌不忙,仿佛是大将军临阵对敌从容不迫。不知何时起,两鸭成了飞鸭,雄鸭身体肥硕扑腾两下只能飞三两尺高,雌鸭却能飞到围墙上,鸡舍屋顶上稳稳站定,每天都会看到一只鸭子站在屋顶上,气定神闲,或轻啄羽毛,或静静地俯视群鸡在草丛中觅食,或望着路上踱步的雄鸭,在微风中伸展着慵懒的腰肢,嘴边仿佛流露出嘲讽的笑容,时不时轻叫数声,仿佛在说,谁让你吃得太多,长得这样肥,不能和我比翼双飞,这里风光独好,你却看不到。。。

原本家里养了一只黑猫,这只猫已经长大,平时捉老鼠也很勤勉,时不时外出捕食鸟雀,我们用鸭肝米饭喂养,它长得身长体健,全身皮毛油黑发亮,虽然不常看到它的身影,我们都知道它每天都会回来吃饭。但母亲殁后便一直没看到它的影子,以为它像很久以前养的一只老猫一样,恐已葬身车轮,担心跳梁小丑再次聚众造反,父亲又买了一只小黄猫。时间过了近一个月,我们对老黑猫回来已彻底失望,没料到它竟又回来了,真是老猫识途,虽然它身材消瘦,可能它生病了,不肯吃饭,但它的叫声,它蹭到我们身边和我们亲昵的样子,它眼中流露出的神情,让我们觉得是那样熟悉,它还是那只可爱的黑猫。万物皆有灵,我家的鸡,鸭,猫,狗,都是我们家的成员,我喜欢它们,因为它们都成了我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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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0:40:1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