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晦涩纪念4 |
正文 | 1 邓论课开了,其中老师讲到教条主义的时候,我突然感到其实现在教条主义成风啊,就拿开的邓论课来说吧,老师把邓小平的理论当成了完全的真理,其实,现在离邓小平的时代已经有了很远的距离,很多地方都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不能再死板的相信邓小平理论了,有的观点也应该随之稍稍改变,再翻开教材原来教材都是90年代的书,都十多年了。 我写了一张纸条交给老师,说他的课太教条主义了,许多同学惊奇的望着我,那种眼神我实在是受不了。 法律老师的课也是有很多不同的观点,却一点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老师成了独裁者,可是其他的同学都在专注地听老师讲课,沉默的像漆黑的夜晚。 同时开的还有高数课,老师带着一点东北口音,他说自己在哈尔滨呆过一段时间。这位老师的水平还是可以的,但同样的是不给学生思考的空间,不理会学生的问题和建议。班里气氛越来越沉闷,有一次老师讲的不对,却还自以为是的讲着,我很郁闷在下面敲起了桌子。他听到之后停了一会讲课,问上课在敲什么?见我没说什么他继续将他的课。班长的数学也很好,李明好像对数学一窍不通,每次上完课他都好像很痛苦的样子。班长数学好,可是他这个人很无聊,我要让他见识一下真正的数学是什么,所以一直和他争个不休。可是我坐在教室后排,看的不是很清,每次老师提问的时候,我都要费很大劲弄清他的问题,班长有时候会比我先解答出来,这让我很气愤。 其它开的专业课程,我兴趣不是很大,因为教材不是很落后就是质量很差。数学教材有些地方编的就十分差劲,显示出编者的数学水平十分有限。 2 我那一段时间很少去上课因为讨厌法律邓论,甚至很多数学课也没有去听。 有一天我上网发现红楼梦要拍新版了,而且在海选招演员,红楼梦使我很喜欢的书,我报名填了资料。 我现在不明白当时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我从没想过做演员。大概是因为现实生活太过于平淡,我不想自己的青春岁月淹没在一片荒芜之中。 为了准备海选,我又读了一点红楼梦,其实这本书早就已经很熟了。我准备了其中一段对话作为展示。 我去了几次海选的地点,那地方太远了,第一次是确定了位置,因为上面已经挂出了“……赛区”的广告。那地方以前我去过几次很有意思,古代经典的建筑,文化让我们仿佛回到了明清时代。 我不知道参加的人数那么多,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人。排队要排很长时间我的号码好像是296号,等到报完名,第一天海选已经结束了。可能是到了240多号,最后有许多弃选的,一下子到了280多号,还有许多没来得及的要明天再来。我站在一个挤满人的大厅里,有很多人就坐在墙边的台子上,有一个座位真的非常幸运了,我存着今天还有可能轮到我的心理,一直等着,到了最后负责人宣布今天面试结束的时候,我不得不离开,等明天再来一躺了。 参加面试的有很多是学生,不知道什么学校的,女孩有些长得很漂亮。有一个穿着黑色羽绒服,眼睛很清澈的女孩一直盯着我,表情怪怪的,可能她是我们学校的吧,我也觉得有些面熟,不过根本不认识。她的号码可能还要靠后。 回到宿舍舍友们都在热热闹闹的张罗自己的生活,没有人注意我一天去了哪里。当时是冬天,天已经很冷了,每天早晨起来,地上稍有积水的地方都已经结了厚厚的冰,好像泥土都全被动了起来,又冷又潮湿。草坪上厚厚的白白的霜,好像残留的雪一样,树枝安静的矗立在天空,风吹过时觉得又冷又寂寞,真是一个可怕的冬天。地面上显得温暖多了,宿舍里有暖气,只要一进去,外面的世界仿佛不曾存在,就像是已经温暖的春天了。 第二天我踏着冰冷的地面,到了面试的地方,那是一个饭店,仿佛可以感到香气飘溢的美食正摆满每一个角落。面试很快开始了,我排在前几位,等第一个面试的人进去的时候我也跟着进去了,在台下做准备。我一边准备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有的读了几首诗,很快被刷了下去。我前面一位可能是表演专业的,准备的很充分,一点也不紧张,长的也很帅,年龄不大感觉还未成年,准备的所有东西和红楼梦一点关系也没有。但还是受到了评委的赞赏。最后他唱了一首很流行的网络歌曲,有配乐,他自己边唱边跳,评委点评的时候,我发现大多数评委对这首歌非常熟悉。 到我了,我发现自己非常紧张,一开始没有声音,我换了换位置,对着话筒,用足了力气,终于可以了,我松了口气。我先介绍了自己,评委没听清楚,又问了一遍我是哪里的人。我开始念准备的牛顿的一段话,大多数评为好像听过,问我为什么不能背诵。我感觉这样的问题很可笑,我有必要背下来吗?我说我事先没有背,那个评委接着说这么短的一段话也背不下来吗?我更莫名其妙了,我对自己的记忆力相当自负的,听他这么说我气得差点没疯了。他们开始问这段话的意思我说贾宝玉其实就像那段话里的孩子,最后发现真理的大海就躺在自己的脚下。一位评委点评说:“你对角色把握的不错,贾宝玉在剧中主要的角色确实是个孩子”,我也有点莫名其妙,他没有理解我读这段话的意思。我是说曹雪芹他对人生的真理的追求和困惑。我说了这段话是牛顿的话,一个导演讽刺说:“知道,难道只有你博学吗?”,一位评委问我知道我选的角色吗?有什么其他的准备吗?我读了那段准备的台词,是贾宝玉笑迎春给他做的鞋不成样子,读完之后,那个坐在边上的导演说,好的谢谢。我想说些什么,像谢谢什么的,觉得没有必要,从台上走下去,离开了。我发现昨天那个女孩没有来,也许她只是来看热闹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们学校的,我何尝不是来凑凑热闹啊。 离开之后我心情轻松了很多,又可以开始以前的生活了,觉得有了一种新的意义,觉得校园温馨了很多。 我真的很鄙视那些坐在台下的评委,他们大多数是学者或者导演编剧什么的,他们的学术水平,或者带给我们的作品太不能让我们满意了。 3 回去之后第二天早上,学校集合开会。我和周小强一块去,大部分学生都到了。我们从宿舍楼上看见黑压压一片,我们班在中间靠左希拉又瘦小的一队,不过二三十个人。我们挤到前面,队伍很稀疏,前面是女生。不知道为什么,我去的时候,女生有几个看着我,响起了一阵掌声,是欢迎我吗?这掌声太莫名其妙了。是我很久没去上课突然出现吗?还是我敢轻视高数老师的权威?还是递给邓论老师纸条批评他太教条主义?我始终没有明白这掌声的含义,也许不是因为我吧。因为我看到班长也正从宿舍走过来,排在了队伍的后面。这掌声也许是因为他,可是明明掌声响完很久一会之后,才看见他从宿舍里出来。 记得有一次班长很久没去教室,他和几位同学一块走进教室,班里想起了一阵掌声。有位同学和后来的同学开玩笑说:“你,沾光了”,那个同学有点莫名其妙。我觉得这很羞辱。 开会的时候辅导员讲了许多话,没有什么反应,。他说的不能说没有道理,可跟我们没有关系。各个班自己有些活动,呆了一会,会就散了。 4 体检完之后还要去新校采集信息,班里一块去的,这是很少的一次全班聚在一起。我和周小强还有其他同一个宿舍的人走在一块,天气不算很冷,我只穿了一件毛衣,外面穿着一件夹克。我们走的速度很快,彼此都很沉默,没有什么话可说。我突然觉得后面有人跟了上来,我往后看了一眼,林小凤在我后面靠得很近,眼睛在盯着我看,我躲到了一边。到了十字路口转弯的时候,她不在我身边了,去了前面,我和同一个宿舍的一边说笑着去新校了。 照相的时候,秩序很乱,每一个班又在一间大教室重新排队之后,才一个班一个班去照相。照的时候全班同学靠得很近,我第一次感觉和别人离得这么近,而且还是算比较熟悉的人,觉得自己完全展现在这个世界面前,好像一点点秘密也藏不住,我觉得很不自在。说话有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其实看一下其他人几乎也完全一样,大家都在保持沉默,并且不断的伪装自己。这大概也是因为青春时的羞涩,并没有那么肮脏,那是我们都还不成熟。 那时的自己喜欢伪装起来,周围每一个人也是这样,所以每个人真实的想法无从得知。青春就像一场战争爆发的前期,猜疑充斥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伤害着每一个人的心灵,但幸好青春之后,我们都会长大。 每一个人都回走过青春期的伤痛,最后变得成熟起来,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只是这一个过程有的人很晚才会经历。这是人的最终归宿。 我平时很少说话,很少与人交往,并不是我不愿意。我有些孤独,而且挣扎过很多次却不能挣脱。我怀着深深的热情,却最终选择了保持沉默,我发现自己所处的世界其实大部分人都是沉默的。只有少数人很幸运。 在我的后面有一个女生也盯着我看,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受欢迎了,真的有些不知所措。我想自己照相的时候麻木的表现一定很让她失望吧,因为她一直就在我的后面,我照相的全过程她都看到了。 我没有想过我是属于沉默的一族,还是自由的一族。我认为自己很沉默,可我觉得身边的世界更加沉默。我的很多行为也许打破了些许身边无穷无尽犹如漆黑夜晚的沉默。比如我坐在林小凤的后面,我只是单纯的以一个同学或者朋友的想法坐在她后面,单纯的想和她一块听课学习,这是同学间很平常的吧。 原来我并不是沉默的人。 照完相以后又进行了一些手续,辅导员来了,本来挺简单的事情,经过他的指导变得混乱复杂了。 我们都陆陆续续的回了学校,来的时候聚在一起,走的时候都是孤单的,谁也没有和谁打招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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