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最爱那首叫《回忆》的歌 |
正文 | 世间的歌,林林总总,偏爱这首叫《回忆》的歌,也许只是因为你。 ——题记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刚刚从练歌房回来的我,顾不上被雨淋湿的外套,找出你送给我的那张歌带,“今天,今天老师怎么可以教《回忆》这首歌呢?”我喃喃自语,用手抚摸着那歌带上模糊得要看不清的两个字。瑟瑟的雨,似乎又看到了你。 小希,你还好吗?这是你送给我的千纸鹤和那盘磁带,我一直都保留着。当年我们一起玩耍、一起唱歌、一起折叠千纸鹤的情景仿佛就在眼前。 在这慵懒的夏日,因为想念你和我逝去的亲人,我又回到了那个偏僻小镇角落里的小屋。只是,岁月的流逝,屋旁紧挨着的青瓦平房,已不知遗失在了时光洪流的哪里了。留下的唯有那个陈旧却依然精致的玻璃柎窗格中,一只纤弱无暇的千纸鹤沉睡着。风铃不识时务地响起,干净的阳光透过,仿佛在聆听,却又仿佛在诉说着什么……小希,我回来了,你却不在了,不知道你现在病好了没有,也不知道你在哪个城市的旮旯里,像我惦记你一样惦记着我。 我是个恋旧的人,每年的夏天不管天有多热,我都要回趟老家将一些旧物拿出来晒伏,所以每个夏天总有那么几天沉浸在悲伤的回忆里,怀念父亲,怀念爷爷奶奶。记得那年我得空回老家,原以为那个夏日我会在孤单落寞中度过,可没想到你却给我带来意想不到的友谊的温暖。那天也正是午后,那开满了蔷薇花的小院子里,传来你快乐的歌声。我被你的歌声吸引,出于好奇我驻足你家院门口看了一眼,你看到我热情地主动过来和我搭讪说话。说实话当时真没想到,在老家能见到这样一个纤弱白净的女孩。她长相平凡,顶多算是清秀,那双扑闪着坚强灵动的大眼睛给我留下极深的印象。她活泼大方没有农村女孩的胆怯和木讷,她叫小希,是新来的邻居,租住在老家旁边的青瓦房中。她的父亲长年在外打工,而她的母亲则下地干活。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她每天以瘦弱的身体帮她母亲干家务活,洗衣做饭扫地等从不叫苦。身上那一袭布满皱褶的白布衣裙从未更换,却也看上去清清爽爽。也许是有缘,她说她一看到我便喜欢上了我,我们很快便成了好朋友。 那时一有闲暇,她总是找来废纸,与我约了一同到院里巨大的梧桐树下。她在一张张废纸上写下一个又一个愿望,叠成一只又一只千纸鹤。她说,她爱千纸鹤。她爱它们永不低头的飞翔。我说,我也爱千纸鹤,爱它现在触手可及,还有那飞上蓝天不可亵渎的圣洁美丽。她便笑了。她说她要活得精彩,要如夏花般灿烂。我抬头,对上那对含笑的眼眸,她白裙,千纸鹤白衣,我一时怔住,竟是分不清,到底她是千纸鹤,还是千纸鹤是她?她每叠一只,就放飞一只,我陪着她放飞了一个又一个梦,而她的眼里,只有她的梦。她送了我一只千纸鹤,是我最爱的,宁静的那种,象征我心中那个完美却脆弱的梦。我将它锁进了橱窗。 她爱唱歌,我没想到一个乡下孩子竟然会唱伊莲佩姬的歌,小希你知道吗,你带给我好多惊讶和快乐。那时,我总是在静静地坐在一旁,晒着太阳,望着你,满脸羡慕。羡慕你的好嗓子。你总是笑着,摊开双手,对我说:“来嘛,一块来唱嘛。” 现在才发现,那是世间极美的歌声——像一块单纯欢乐的冰,丝丝清凉。 你告诉我:长大,将来你要当一个歌唱家,像伊莲佩姬那样。你给我放伊莲佩姬的歌曲——《回忆》,那天阳光柔软,白云缓缓,空气中飘着一股好闻的花香。你跟着音乐唱了起来,打起了节拍,脸上浮现出了平静的微笑。 那是怎样的歌声?流淌中溢出了柔软而又厚实的时光,那是夏夜荷塘上的月光,是五月黄昏快要凋谢的花,带着沧桑,也带着呼唤。那是只有站在教堂中央才可以听到的回声;是夏天的夜里的潮水,蔓延着一种温暖和澎湃。一曲终毕,望着你,我却感觉只有自己,听你唱《回忆》,好像什么都在呼啦地放电影一样,但又都一片空白。 至今,清晰地记得那天屋子里的味道,可你的容颜和这首歌的转音却日益模糊。也许,村上春树说的很对:模糊是一种别样的清晰。后来你先我离开了那座属于你与我的小院,你悄悄告诉我:你要到别的城市去治病了,《回忆》这首歌就送给我了。你走以后,我才知道你病的很重。 我一遍遍地翻看《回忆》这张歌带,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你的字迹——《回忆》是我的最爱,就像你一样。想我,就听它好了。我又神使鬼差地拆开了那只鹤,想追寻一下从前了无痕迹的时光。那张纸,不是空白,也未写上梦想,只画上了一朵花,我见过。是勿忘我。 担心我忘了你吗?不会的。只是在远方为你祝福。你是否已成了一只千纸鹤,承载着梦想向高远处飞去?只愿手中最爱的千纸鹤,能给你捎去,那仿若来自亘古的,一丝挂念。 也许,爱上一座城,就像爱上一个人,也许是因为城中住着某个人,可我爱上《回忆》就单单只是因为你。 文:飞梦(原创) 2013-7-2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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