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在仇池古国,我认识了二姐 |
正文 | 仇池古国,是一个群山连绵,沟深谷幽,溪流淙淙的地方,虽说在大西北,但属长江流域,高山、密林、小溪、清泉,无不展示着美丽和活力。到过此处的人,皆为她的秀丽、博大、深邃和传说而激动,而流连忘返。 今年暑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去了那儿。 从县城出发,再往西南行,翻山越岭,穿过一个幽深狭窄的大峡谷,就到了我要去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很美的地方,两条河谷在那儿交汇,在交汇处,建了一座不大的双孔桥,两股溪水,就像听话的孩子,各自流过一个桥洞,然后合在了一起,高高兴兴,相拥而去。这两条峡谷,也像一个大写的人字,在这儿合二为一之后,继续延伸。东西两山和南北两山,都高峻突兀,树木掩映, 相距最宽处不逾三十米,最窄处不足十米。南北走向的河谷东岸,有一户人家,建了一栋三层小楼。第一层是一个小卖部,第二层和第三层,都是住人的小单间,就像一个小旅馆。二姐,就是这家的女主人。 我在这儿住了三天两夜。 二姐的热情好客,让我很感动。 给我影响最深的就是那清澈的溪水。我曾跳下河岸,掬起流水,喝了几口,清凉甘甜,沁人心脾,不知比那纯净水要好多少倍。二姐看到我那样喜欢喝溪水,就特意从小溪里挑了一担,让我上炕煮茶喝。她用费尽心思,变着花样,给我一日三餐,全是农家可口的饭菜,让我不仅没有第一次见面的陌生、尴尬和难堪,还有一种游子归家的感觉。 那儿的夜,很黑。站在窗前,明知道眼前二十多米处就是西山横亘,但看不到,只是黑糊糊地,似黑云翻滚,压顶而来。那溪流声,白天几乎听不到,可到了晚上,就好像少女的歌声,很响很亮,清脆悦耳。这是生命的跳动,血液的流淌。抬头望去,几个星星挂在天际,偶尔俏皮地眨巴一下眼睛,对人间生活充满了渴望一般。在我身旁,陪着我的她,那个伤心的人。她是老小,是二姐最小的妹妹。我是专程来看她的。我跟着她,也把二姐叫了个甜蜜。 二姐嫁给了同村人,离娘家也就是百米。她的热心,让我很过意不去,也让我很感动。农村人特有的 淳朴、善良、热情、贤惠,在她身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我对二姐说:“你到城里来了,一定要给我打招呼。我要好好接待你!”我是诚心地,没有一点虚与委蛇。 第二天上午,我陪着她去给父母上坟。不是什么祭日,而是她极少回家,既然回来了,就要去看看父母。 墓地很近,就在她老宅子的背后,出了门,沿着大路走几十米,再穿过几户人家门前的小路,就到了。今年雨水多,墓地淹没在杂草之中。我用铁锹砍倒半人高的荒草,开辟出一条道来。来到墓旁,她虔诚地给父母摆上贡品,烧了纸钱,磕了头。我默默地站在旁边,也向地下的父母许下了愿:二老放心吧,你们的姑娘交给我,我绝不会再让她吃苦遭罪的! 我是第三天早晨,坐车离开的。临别时,二姐给我在包里装了好多家乡的特产和路途中吃的零食。 真有点舍不得离开。我告诉二姐,再有机会,一定来看她。 半年过去了,再也没有见到过二姐。 看电视新闻,知道那儿最近下了好几场大雪。积雪封山了,该是另一番天地,去二姐那儿的道路一定不通了。 天冷了,二姐,你还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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