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老父亲 |
正文 | 一个夏天的午后,一场暴风雨后,地上一片狼藉,树叶,枯枝,水坑,废纸,还有一个黄嘴角,羽毛未满湿漉漉的小鸟恐惧无助的向着天空哀谛,那声音好像一个掉床的婴儿,没有了母亲的呵护的恐惧无助,其实它的家就在两三丈那么高的树上,我小心翼翼的靠近它,它更加恐惧的蹒跚着往一个墙角躲,它不知道我在想办法帮它回家。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都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婴儿,这个世界上很多我们战胜不了的东西让我们恐惧,这个世界上我们做不到的地方让我们失望,我们很多时候会感到委屈害怕,渴望像小时候那样有父亲山伟岸的身子挡在我们面前,对我们说别怕,孩子爸爸在,有母亲会把我们抱进怀里轻轻的拍打我们委屈的后背,让我们破涕为笑,可是现在父母早就风烛残年,相反我们倒成了父母呵护的伟岸的山。 下午我做了一个梦,梦见父亲要挪二哥家,我哭着拉着父亲的手,说要带父亲去看最后一场戏,事实上两个月一轮,我也有心烦的时候,有时候正在伏案疾书,老父亲大呼小叫就会打断我的思绪,于是对老父亲的态度就有了不耐烦呵斥,可是看见老父亲眼里孩子一样的恐惧,我突然自责的会跑上前去拉着父亲的手,我在想父亲一辈子为我们含辛茹苦多么不容易,我在想父亲已经九十高龄,我们还有多少时间来回报父母的养育之恩。 昨天晚上夏沫对我说,她很心烦,我问她怎么了,她长叹一声说母亲的病又犯了,担心牵挂,这句话一下子让我觉得这个只在一起吃过一顿饭依然很陌生的微友是那么的亲近,如同开封的那个微友,那一段一直在为老父亲发愁,老父亲年轻时候抛弃她们,给她们一个风雨飘摇的家,现在老父亲被那个当初爱他的女人撵出门,无家可归,弟弟跟着母亲在后父家,还没有成家,她想让父亲住她家,可是现在的老公说你让他来我就走,这个善良的女人左右为难,因为她现在的老公也是后夫,所以一直到现在,我都把她当成真正的朋友,一个不孝顺的人不仅仅不能做朋友,甚至连一个人都不是。 老父亲还有二十天就要挪走了,那一天总是会让我如释重负,好像任务完成了,但是看着父亲恋恋不舍的在堂屋,这个他年轻时候亲手盖的屋子,亲手添置的物件上面逡巡,听着老父亲喃喃自语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轮回来,四个月轮回来,我突然想说伯,你别走了。 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泪水流个不停,音响里一直单曲循环我的老父亲这首歌,不知道为什么,很想去坐在老父亲身边,和他说说话,但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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