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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痴·恋
正文

第一回 风雪中的她,瞥眼离去

那是一个春天,三月之时,春节刚走,可是它的气氛依旧留在人们的心中。北方的春天向来是喜欢迟到的,只有寒冬残留的冷气依然让人们感到发自心底的厌恶。比方说什么“阳春三月”之类的,在北方是没有的,或说是很少见的,倒是很叫人向往。不过如今忙碌的社会,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在意这些了,大多是抱怨一声“这鬼天气!什么时候了还这么冷!”

恰好今日冷清的世间又飘起了小雪,稀稀疏疏,伴随着风声,打在脸上总是很疼。天,阴沉的可怕,像要塌了似的。就如同考了低分,回家见到的父亲的脸,怒意中带着淡淡的失望,是忧郁的······

梦,是一个二十岁的男孩。呵呵!处在这个年龄总是叫人很尴尬,称为男孩,可是早已属于成年,“孩”字倒显得小气。称之为男人,似乎又不大成熟,当不起这个称谓。姑且就叫他男孩吧!他叫梦!二十岁。

街上很冷清,飘着雪,除了无知觉的油漆路上来来往往的车辆,很少在马路牙儿上见到徒步的行人,即使有,也是匆匆而过。大抵是都不愿欣赏这寂静、连绵的景观吧!也是,被城市的“乌烟瘴气”所玷污的雪景,真或许没有什么可欣赏的。难怪老天会发怒呢!

梦,静静地走着,呼吸着清新雪味中带着的淡淡的烟尘味,心中不自主的有些忧愁。愁什么呢?恍惚间觉得似与老天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难到老天也有忧愁烦心的事吗?不应该啊,它都已经那么老了。

未来好迷茫。该走哪条路呢?还有几条路?还能走哪条路?人生、理想、抱负······好累啊!不追求是不是就会被人家看不起?追求完了呢?还要做什么?还能做什么?终究只是一个梦而已,一个梦。人生百年,终究只是上天的一瞥眼而已。

小时候,同代人是我们最好的玩伴;长大后,同代人与我们愈来愈远,或许是那最初的感情磨灭了。再往后呢?同代人走了一批又来一批,朋友在换,哥们儿在换,最要好的兄弟,互相的联系也在岁月不经意间的流转时少了许多。再往后呢?七老八十了,同代人大多没了音信,或独享天伦之乐,或去了。那,我们在追求什么?这一生,在追求什么?时如光,百年转眼逝,到底是什么可以在这乏味、枯燥、留恋、苦难······等一系列的情感人生中,留下点儿真真的不舍与向往?

人总是很怕死的,大多不愿去探讨这个问题。

见到过不同相貌的人,但看其气质倒是差不多少。千篇一律的追求,千篇一律的人生,终究是没有在这个世间留下些什么独特的,值得追随、值得尊敬的东西。想是留了,也会最终消失在这个已逐渐弥漫上烟尘味的世间吧。

人生,是一个很复杂的理论,更何谈实践?

梦,依旧一个人静静地走着,听着呼呼的风声、轻微的马达声,心却更加烦闷了。前路已被漫天风雪阻挡,愈发的不可真切了。

点点雪花依旧飘落,是谁,把你们的身形残化的这么小,这么难看?

梦,依旧一个人静静地走着,雪花落在身上也不去理会,身后静静地出现一行脚印。风冷了些,只把双手插到了兜里,雪打到脸上依旧很疼、很疼······

呼出的白气,也随着风雪迷失在了远方······

“嘎吱嘎吱”的踏雪声如同恋人的诉语一般,不愿停下,只要你听。

抬头看看天,依旧那样,倒不如不看。到底是谁惹怒了你,伤了你的心?算了······

街上的车辆少了些,慢慢地驶着,也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银装。

梦点燃了一支烟卷儿,大概是走累了。吐出的烟气与白气缠绵在一起,也随着风雪离去了,终究不肯多停留一秒。

雪依旧下,风还在吹,打在脸上还是那么的疼。不远处走来一位女子,小巧的羽绒服,白净的牛仔裤,黑皮的马靴。戴顶白绒帽,却遮不住那淡红的长发。掩盖不住的,还有那双随着走路若隐若现的大眼睛。大概是这鬼天气实在太冷了,她的手也放在了羽绒服的兜里。女子走的也是很慢,身后缀着一条长长的脚印,却已被风雪摧残的模糊了。

梦有些不敢去正视,远远的便可觉察出女子一定很漂亮,相对的路线,微微的使脚偏离了些。

俩人越走越近,终究是会相遇的。一根烟的距离,或说只有一根烟的时间。梦的心开始不由的跳动起来,逆着风雪的来袭,头作着不安分的偏转,如同躲避着打在脸上生疼的风雪一般,眯着的眼睛却是在偷偷的瞥那女子。梦的脚步有些不自在,略带点踉跄,脚下的“嘎吱嘎吱”声也不再那么好听。

女子始终望着正前方,静静地走着,帽子上、肩上、衣褶儿上落着些许雪花,或静静地,或打着转儿,离去。露出的几缕红发,不住的随风飘舞着,时而粘在那张鹅蛋儿脸上,时而又跑去打搅她的大眼睛。每到这时候,女子都会伸出右手去轻轻的理一理,压在帽子下,别在耳朵后。

梦不住的吸着手中的烟卷儿,企望能减少心中莫名的悸动。只是,连绵的风雪中,那缓缓走来的女子,好似在此刻成为了世界的唯一,梦世界中的唯一。深深的印在了梦那记事不多的脑海里,和那烦乱不堪的心中,竟在心中为她腾出一块净洁的地方。这倒有些可笑!

手中的烟卷儿在快速的燃烧着,梦忽然发觉夹烟卷儿的右手有些冷,或许那两指间的烟头传来的淡淡的炙烤感,还能给些安心的温度吧。

女子依旧那样的走着,似乎没有发觉梦的存在。

梦的心跳动的更厉害了,有些惶恐不知所措。眼睛仍在不经意间偷瞄着女子的脸,那是一张清秀的脸,长长的凤眼,愿来不是那么很大。浓妆淡抹,显得很平静,或说很冷傲。轻巧略高挺的鼻子,微红的口紧抿着。眼睫毛很长······

距离愈近,两种不同的“嘎吱嘎吱”声,悄然的奏合在了一起。有些混乱,有些“惊心”。女子终于看了梦一眼,微抬头,不经意间露出的额头真的很饱满。只是,也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而已,目光仍旧看向了正前方,静静地走着。她走路的姿势很是优美,最起码梦是这样认为的。

淡淡的幽香传来,那是一种梦不曾闻到过的香味。风雪中,很香,梦不由得陶醉。愈近,梦不由得偏低了头,未走两步复又抬起,扫眼女子,又挪离了目光。

两人只差半步距离,女子终于又微偏头,看向了梦。很平静的气质,带着些大气,不拘小节之感,很有修养,梦终于“看”清了女子。半步距离,梦的心已跳的不可抑止,女子投来的目光让梦感到既喜悦又惶恐,下意识的不敢触及,又挪离了开,右手夹着燃到尽头的烟头,低着头吸了一口,只觉冰凉的口中火辣辣的疼。更疼的或许是心吧,眼角瞄着相遇的身形,依旧幽香。

擦肩,而过。

那一刻,梦低着头,心中满是惊喜转换成的失望。夹着烟头的右手随意的落下,浑然不觉指间的灼痛感,心中很失落,失落的有些疼痛。五步之后,梦扔掉烟头停了下来,“嘎吱嘎吱”声少了一种。梦转过身,看着女子依旧缓缓的走着的背影,此刻的心方才有些平息了跳动,只是依旧伤痛着。脑海中恍惚间闪过女子方才投来的目光——柔和的一瞥······

女子走了半响,似察觉到了什么,亦或许心中牵挂着什么,停下来缓走的步伐,犹豫一下,转过了身形。

梦的心再次跳动起来,只是强忍着转身的冲动,稍稍偏离了目光,又转而看向了女子,遥遥的正视。两人就这样的对视着,中间隔着无数风雪,模糊了双方的视线。但那道身影依旧很清晰,在梦的心中,依旧很清晰。那双凤眼,真的不是很大,只是很长。梦有种要过去的念想,却不曾挪一下脚步。

女子似笑了一下,又转身缓缓地离去了,走的很慢、很慢······

梦觉得自己应该追上去,梦觉得女子是在等自己,可是,终究是没有这样做。痴痴的望着风雪中女子转渐消失的身影,留下的,是漫天风雪摧残的模糊了的一行脚印,只觉这天地似更冷了。擦肩而过的那瞬间的一瞥眼,又浮现在了心中、脑海,淡淡的幽香,恍若传来······

第二回 人群中偶遇,淡然痴笑

美丽的女孩啊

你可否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想牵起你的手

我想牵起你的手

到永远

轻轻地理顺你的红发

添上一朵茉莉花

一起闻着你身上的幽香

浅浅的草地上

躺着我们

看着白云恋着风

听着蝴蝶轻舞的声音

这时候我会放上一首《梁祝》

笑望着你

我要向你诉说我的心语

我愿为你去采摘天山上的雪莲

只要你愿意

我会为你做的不止这些

美丽的女孩啊

我的心爱

你可否听到了我的心声

再次走在马路牙儿上,来往的人多了起来,因为今天是晴天,虽然依旧摆不脱北方春天冷的这个“习惯性原理”,但总归好了些。

来往的人们就像马路上的车辆一样,陌生而又差之不多,自然是说他们的样貌。三三两两、独自一人,少有悠闲者,多是忙忙碌碌的,来来往往。

梦,独自走着。心中不住浮现着那女子的身形,不知何时,那道身影已深深的烙印在了他的心中、思绪里。好似刚才发生过的事一般,不光没有随着时间变淡,反而更是清晰可真。

一条路,来来回回的又走过十多次,只是从那天后便没有再见到那女子。心中懊悔之时竟有种“那女子就在远处看着自己”的感觉,不敢四顾的张望,怕看到女子,也怕心中失望。有些好笑,其是细想来,原来那女子一直都在梦的心里。依旧好笑,只是见了一面而已。匆匆的一面,无意的一瞥,有那么可贵吗?梦不知道,只在心中有种期望的感觉,很想,再见一面。梦觉得如果再见一次,自己一定会上前搭几句讪,或许······真的可以。心中的期盼越来越胜,甚至产生了一种“向某个方向走,一定会见到那个女子”的幻觉,幻想的直觉。

梦信了,花着大把的时间在街上转悠着。早晨、中午、傍晚,一日过去了,并没有如心所愿,那,只好在梦中相见了。静静地躺在床上,推想着,幻想着那女子可能出现,会出现的地方。幻想中,那女子真的出现了,依旧风雪中,依旧老样子,依旧瞥眼离去······原来不是幻想······

五六日匆匆过去,梦的生活依旧如之前,每日见着形形色色的人,依旧是那个样儿。互不相识,瞥眼离去,却再也找不到那女子给的感觉,只在心中幻想着。

追寻,梦的生活似有了追寻。随着心中“幻想的直觉”每日间在街上追寻着,盘算着那日相遇的时间,依旧在同一个地方等待着。时间随着指间的烟卷儿匆匆流过,这并不能引起梦的警觉。

大概是信奉着这样一句话吧——人生最多的财富就是时间。

是啊,时间可以给我们带来一切!朋友、妻子、享受、金钱、名利······当然包括一具棺材、一捧黄土,以及,留下的或留不下的名字······

倒是有个傻子信奉这样一句话:人生就是一场比拼耐心的过程!谁又能说这句话是错的呢?勾践的卧薪尝胆、韩王的胯下之辱、史圣的宫刑之苦、孔明的山野分地(山野,高人之意。分地,孔明先生躬耕之时对天下局势的划分,以及三顾茅庐后对刘备的建议。分天下,三才者,天居上,人居中,地处下。地载物,是以先得一地,再作图谋,是为分地。占地拥人而得天下,此之意。虽土,但也勉强入得看者法眼。三顾茅庐之前可以说是孔明先生比拼耐心的时候,因为他有个兄弟在孙权那里做官,自己当时则是一个“躬耕之人”,当时的世人难免会有比对,孔明先生却是一直在择一位明主。)······诸如此类,不都是拿思想与追求同世间的一切比拼耐心吗?他人的不解、上苍的磨难、时间的雕刻······是啊,最终他们赢了。时间为他们雕刻出了独特的人生,时间没有比拼过他们,他们终究留名在了时间的长河里,抹之不去······

梦也在做着一件“伟大”的事——用他的追寻同他的财富比拼,五六日算得什么?怕是三年五载也磨不掉他心中的追寻!

因为痴,所以恋。恋得深,才会痴。

同一个地点,相似的时间,梦觉得错了,或许该去他处追寻。梦夹着烟卷离去了,漫无目的的走着,扫视着街上形形色色的路人。大家基本都这样,瞥眼离去,但不要发生点不愉快才万幸呢!

迎着朝霞,顶着烈日,背着夕阳,梦习惯性的追寻着。天气逐渐转暖,倒也暖不到那里去,乍暖还寒,好似老天在跟人们开着无聊的玩笑。

迷迷茫茫的人群中,人们匆匆的路过,也在追寻着什么。

残阳西挂,染红的不止是天际的云朵,还有林立的高楼,还有缀着烟尘的汽车,还有匆匆的人们。梦有些累了,每天这个时候都会这样,每到这个时候他都会转身回去,不管在哪儿,夹着一支烟卷儿。

今天似乎有些不同了,他想迎着夕阳走一遭,迎着那如同指间燃烧着的烟头一样红火的夕阳,走上一遭。

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同,柔和却不能多看的光芒,耀红了世间的一切,却散发出万千的光彩。似能照进心底,染红那慢慢变了色儿的心。吸着天地间的凉气,有种宁静的感觉在心中散发开,倘若能在农村或许会更美些、更宁静些。这一刻,梦似敢与天地交心。

匆匆的人们才不会享受这些呢!他们都是有大追寻的存在。如同机器人一样,摆来摆去就那几张脸色,好似只留下了智慧,失去了情感。谁会去管这些呢?

茫茫人海中,有多少人在执着的等待着?不为相貌,不为金钱,更不为权势。只为了众里寻他相遇时的那一份悸动;只为了万千人海相同样的那一个唯一;只为了一见如故便倾心的那一种勇气。

漫天的风云,悸动了谁的心?一个沉默的过客,在等待什么?

梦享受着心中难得的宁静,静静地混杂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他看到了一个人,一个女子,一个站在人群中望向自己的女子。梦的心中是喜悦的,有些紧张。不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望向了女子。还是那身装扮,只是少了一顶白绒帽,淡红的长发随风轻舞着,残阳下愈发嫣红。呵呵呵,自己也是那身装扮,皮夹克,牛仔裤,荡满了灰尘的皮鞋。呵呵呵,好似约好的一样。

攒动的人头挡不住俩人的视线,这一刻望到了一起,目光交汇了。匆匆的人们没有注意到这一点与他们不和谐之处,依旧追寻着。俩人对望着,谁也不肯多走一步。女子的容颜有些看不清,周身似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霞光,流转着。但梦还是觉得女子笑了,淡淡的温馨的笑,梦的心感觉到的,所以梦也笑了。痴笑着,迎着残阳,望着女子。

梦鼓起勇气向女子走去,迎着残阳,吸着凉气,心中愈发宁静舒适。女子静静地站在那里,依旧笑着,注视着梦。俩人世界里,周围略有些吵闹的人们变的不重要了,在俩人世界里激不起半点涟漪,只是一群转眼即忘的追寻者。

梦欢喜着,激动着,紧张着,一切皆来源于悸动。因为内心很在乎,很痴恋。梦在想开头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怎样说才不会让女子小看自己,厌恶自己。怎样说才会勾起女子交谈的兴趣,怎样说才会更好的表达自己的心声。距离不断的减缩,女子依旧笑望着不动,残阳下,越发的迷人了。

梦的心不可抑止的悸动着,悸动的心告知自己——她就是自己要追寻的女子。时间失败了,自己赢了,耐心值得比拼。

醉卧美人怀,痴语恋红颜。人生之幸事也!

呵呵呵!

梦让自己的脸尽量笑的柔和一些,这样就可以表达出自己的心声了。真是美好的时光,这一刻真美好!梦看清了女子的容貌,真的在笑,很平静的气质。披肩的红发,淡红淡红的,鹅蛋儿脸,偏男子的剑眉,却很柔。夜空一样黑亮的凤眼,不是很大,却真的很长。轻巧略高挺的鼻子,微红的嘴,依旧紧抿着。淡淡的妆,幽幽的香。梦又闻到了那种徘徊在梦中的幽香,依旧令人陶醉。如同······梦真的没有闻到过的一种幽香,怎么比喻呢?

悸动的心,依旧悸动,步伐没有停留,朝那追寻了很久的女子走去。好美的女子!平静的气质,女子的脸似有些······忧郁,就好像那日老天的脸,是忧郁的······

梦有些不理解,目光不由挪动想寻找些什么答案。为什么会忧郁?为什么要忧郁?残阳下,女子右手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戒指,折射出刺眼的光,刺痛了心。梦呆了一下,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感觉,停顿了一下的脚步又向前挪动着。好似失了灵魂一般,柔和的笑没了,转变成了呆板,脚步略带点踉跄,擦着地面响动着,很是难听。

女子的脸上有些错愕,淡淡的笑也转渐消失了,只盯着梦不语。

梦不敢看女子的眼睛,也不想再看。偏低着头,瞄着女子右手无名指上闪着光的戒指,又偏离了脚要走的方向,装作没有见到女子,没有见过女子。梦能感到女子的目光始终没有偏离自己,游离的目光发觉女子的脸果真很忧郁······

梦使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女子,一副很自然的样子停住脚步,取出烟卷儿,低头点燃,提步微低头的走着,指间的烟卷儿随着口中喷吐的“仙气”不住的燃烧的缩短着。梦不去细究心中的滋味到底如何,是失望与自嘲发狂一般的虐待着自己的心也好,还是一种憎恨与厌恶轻视着那个不洁的女子,都不想去理会、细究。走吧!梦轻声的告诉自己。很近的距离,真的很近的距离,或许没有那枚戒指······

擦肩,而过。

这一刻,梦依旧低着头吸着烟卷,鼻子中除了烟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幽香,直入心间。眼角瞥着女子,恍惚间看到了女子淡淡的笑了,自嘲一样,梦的心又痛了。

错了吗?梦在问自己,似得到了答案,却不想面对。心中纠结着,或许······梦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了女子。

女子似有察觉,似未察觉,低下头,复又抬起,向前走去。人海中是那么的不同,背影依旧同风雪中的那个一样,即有人群阻隔。过了马路,转个路口,不见了身形,自此未回头,一下都没有,因为梦看得分明,很仔细的在看。

只是,心更痛了,独自站在匆匆的人群中。未来如那茫茫人海一般不可测,又迷茫了。

第三回 蓦然回首时,真的很痛

最近几天,梦一直都昏昏沉沉的,茫然的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匆匆人们,不知追寻着什么。心中很烦,静不下来,时常的晃神,也不知想些什么。

再也没有见到过女子,对与错只能自己猜测,自己回味,却是苦苦的味儿。还能说什么呢?悔恨吧!这是不可抑止的。期望呢?依然淡淡的存在心底,是那无尽的美好幻想。还要追寻吗?答案是肯定的,因为心中的希望。很可笑,说真的!

梦依旧在街上追寻着,他不知道再次见面后是什么情景,该怎样面对?只是这些想也没用,因为自今为止他再也没有见到过女孩。梦每天很是忙碌,一个时间点在那条马路牙儿上,痴痴的等待着。一个时间点迎着残阳在那匆匆的人群中,茫然的望着。指间的烟卷灭了又燃,燃了再灭,不停的换着,脸上的笑容愈发少的可怜。

她或许遇到了别的人吧。

她或许有男朋友了吧。

她或许真的结婚了吧。

她或许······或许我们真的可以······

悠扬的汽笛声掠过,带起阵阵的烟尘,随遇而安着······

每天茫然的看着街上忙碌的人们,追寻着,追寻着,梦突然发现自己忘了在追寻什么。这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最近又恋上了一件事——睡觉,很舒适的一件事。却又不喜在家里睡,在外面又睡不着,于是又添了一个毛病——饮酒。这回倒是真的舒适多了,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最好有山有水,有树有鸟之类的。在这高楼林立的城市中是不多见的,梦会去很远的地方,找一座有真正山石的地方,喝点酒小憩一会儿。依着树,靠着石,或干脆躺在地上,一个人又有什么顾忌呢?反正也没人管。渐渐的嫌路途较远,便索性去了就不回来了,也好在天日转暖,不至于冻死在这繁华世间。再后来,连山石也懒得去了,提着一瓶酒,踉跄的在街上走着。什么时候累了,便随意寻一地躺在那里,做会儿梦,也是件无人叨扰事呢。渐渐的,便也就习惯了。只是,梦觉得自己好似失去了什么,却又想不出来。也许,真的忘了要追寻什么。

梦的生活开始变的简单,往往一觉醒来便是一天过去了,运气好时,还能在地上捡到几个风吹不走的硬币。每到这时,梦总是很欢喜,不过一转眼,硬币就又变成了明晃晃的酒瓶。从此城中又多了一位流浪汉,有人说他很大气,往往买东西时,从不需求那点零头儿。也有人说他是个畜牲,常常跑到女厕所行方便。只是渐渐的人们也就习惯了,因为他是个酒鬼,他是个醉汉,他是个活在梦中的人儿······

没人会去跟他计较这些,也没人去管他。人们见了,大多是瞥眼离去;或是嘲笑一下离去,作为反面教材,教育着自己的孩子。也有人会扔个硬币,恶意的砸到他乱蓬蓬的像个鸟窝的头上。匆匆的人们是不会理会这些的,他们有自己的追寻。

乞丐或是需要同情的,但一个经常兼职着醉汉的乞丐是不需要同情的,更不需要尊重。因为你尊重他,他也不知道,他是一个活在梦中的人儿,他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他应该是生错了时代,不过谁会去管这些呢?人们都是有追寻的存在,很忙的,你没看见他们每天匆匆的样子吗?

梦,真的在梦中。

梦中有他的一切,这是现实社会不能给的。他很喜欢梦中的一切,令他痴迷、痴恋,梦在心中觉得,就这样一辈子不要醒来才好呢。

美丽的女孩啊

你可否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想牵起你的手

我想牵起你的手

到永远

轻轻地理顺你的红发

添上一朵茉莉花

一起闻着你身上的幽香

浅浅的草地上

躺着我们

看着白云恋着风

听着蝴蝶轻舞的声音

这时候我会放上一首《梁祝》

笑望着你

我要向你诉说我的心语

我愿为你去采摘天山上的雪莲

只要你愿意

我会为你做的不止这些

美丽的女孩啊

我的心爱

你可否听到了我的心声

不知从何时开始,梦发觉自己的记忆力越来越差劲了,很多事记不住,以前的事也想不真切。梦当然不会去在意这些,他所在乎的是有没有酒可以再让他活在梦中,没有的话,的确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对于一个活在梦中的人儿来说。

原来,当你向时间低头时,时间就会给你所有欠下的惩罚,它要让你偿还所有欠下的债务。它向来都是无情的,很是奖罚分明。

梦醒来了,这是很少见的,大概是又没有酒了。对于一个活在梦中的人儿来说,这是一件很可悲的事情。梦有些讨厌城市中喧嚣的烟尘味,摇摇头,捡起地上的几枚硬币,迷迷糊糊的走到商店门口。梦总是很有自知的站在商店门口,不进去给人家添心堵,呼喝着店员拿来一瓶酒,把硬币轻轻放在地上,很有礼貌。至于你店员怎么去捡,这都不是梦需要关心的话题。

梦提着酒瓶不时的饮着,走在繁华都市的霓虹灯下,夜空很美,好似谁的眼睛。梦想不起来了,捡起地上的烟头吸了起来,他已经买不起一包香烟了,他只能这样。

漫无目的的走着,身上的衣服早已乱的、脏的不成了样子。也是,一个兼职着醉汉的乞丐还要什么样子?他的手腾出空来,不停的挠着身上不舒服的地方。

梦觉得眼前的景物有些熟悉,恍惚间脑海出现一幅模糊的图画,残阳下匆匆的人们······梦有些心痛,他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或是不敢想起来······

浑身的不自在,梦的身上说不出的不舒服,梦开始使劲的挠了起来,发疯一般的挠着。他的手抓到一个东西,脖子上戴着的什么东西。梦有些疑惑,他从来没有在脖子上戴过什么东西。梦下意识的摘下。

一缕红发,拴着一枚戒指······

梦出神的盯着手中的东西,他发觉自己的心很痛,很痛,缺氧一般的痛,快要喘不上气了。就好像死了一样,或就要死去一样。

一枚普通的戒指,很普通。梦好像在哪里见过······地摊上,很多。地摊上有很多!梦的心痛的更厉害了,浑浊的双眼开始模糊,浑身的不自在。梦痛恨的把酒瓶摔的粉碎,哭的泣不成声。颤抖的手把红发拴的戒指重新挂到脖子上,梦开始向家走去,他要回家了,他要回头了。梦恍惚间想起些什么,不住的留着泪。

或许······可以给她亲手戴上······

美丽的女孩啊

你可否能听到我的心声

我想牵起你的手

我想牵起你的手

到永远

轻轻地理顺你的红发

添上一朵茉莉花

一起闻着你身上的幽香

浅浅的草地上

躺着我们

看着白云恋着风

听着蝴蝶轻舞的声音

这时候我会放上一首《梁祝》

笑望着你

我要向你诉说我的心语

我愿为你去采摘天山上的雪莲

只要你愿意

我会为你做的不止这些

美丽的女孩啊

我的心爱

你可否听到了我的心声

我要为你戴上戒指

我要为你披上婚纱

我愿背着你走到路的尽头

我们一起坐在山上看日落

好不好

我想依着你

静静地

就好

我会把心给你

我想

我想亲自为你戴上这枚戒指

美丽的女孩啊

我要亲自为你戴上这枚戒指

许下我的心语

踉跄奔跑的梦,突然停住了身形,呆呆的看着前方。

家门口的榕树新枝上,挂着几十枚拴红绳的戒指,很普通,风吹来,相互碰撞着,发出“叮叮”的声音······

《痴·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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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1/31 14:53: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