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幸福的梦魇 |
正文 | 梦是意识无意识觉察未觉察之路。 西格蒙德·弗洛伊德 开完家长会以后,老师叫我们把家长家送到火车站。因为大多数人都住的比较远,一年难得见到几次,还因为刚才开的内容是关于家庭的。老师问我:“你住得那么近,你也送他们吗?”我点了点头。虽然我家只要坐十几分钟的汽车,我却有一种莫名的依恋和不舍。 “你别搞的太晚,过了十一点所有的车都没有了。”老师在走进他地方汽车前对我们说,好像专门向我。 我们也上了公共汽车,和往常一样,我坐在窗边,爸爸妈妈坐在我的旁边,还给我披上了一件衣服,说夜深了比较冷。 和往常一样,汽车启动了,又停下一个又一个车站。有的乘客上来,有的下去。路灯照进来,时而从前面,时而从后面。 我们和往常一样谈论生活中的琐事,我或是点头或是摇头,偶尔笑笑。因为他们的大多数问题都简单的可以用是或不是来回答。 汽车又停下,又启动。有的乘客上来,有的下去。他们大概不知道我们在说什么。因为我们讲的是比较偏远地方的方言。 外面骑楼下的商店几乎都关了门。只有楼上零星的亮着或明或暗的等。汽车和往常一样,停下,又启动,有的乘客上来,有的下去。看到几个穿着和我们校服很像的同学,大概是去上补习班什么的。 汽车到了河边,河里的水带着一种寒气从外面飘到车里。岸边的灯光被拉长变形在水里摇晃。到桥边,拐弯,便是火车站了。于是他们又开始叮嘱学习、回家的事情。 汽车在河边走了很久,应该是到站的路程了,但车子好像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仍然那样不紧不慢的走着,一秒接着一秒,一分接着一分。 我开始怀疑是不是汽车走错了路,于是我向窗外看去。这时汽车正在转弯。河流,桥梁,超市,广场……每一样东西都在,除了车站!估计它也应该不会隐藏在夜幕中,因为那里的路灯都很明亮。 一种莫名的恐慌使我想起了老师那句“过了十一点就没有车了”的话。我急忙开始看时间,却发现既没有带手表也没有带手机。火车站的墙上原来是有一个大钟的,但是现在连火车站消失了。几辆公共汽车从窗边驶过,我想通过车身的广告看是哪一路的车,但是太暗了看不清,更不用说看车头的标志了。 车还在那里不紧不慢的走着,没有慢下来的意思,更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我开始觉得自己在一个噩梦里(实际上也是),于是我从座位上站起来,踢前面的椅背,试图把自己弄醒,但是车还是那样继续不紧不慢的走着。 我不停的按下车的电铃,我对司机大喊说我要下车,但是司机好像并没有听到我的话,依然不紧不慢的开着车,我开始为我的父母感到难过,也开始想做出租车的价钱。 我又对着司机大叫“我要在十一点前赶到火车站,要不我的父母就没有车回家,我也没有车回学校了!” 奇怪的是我的叫声没有叫到司机,而是把我从梦中惊醒了。我打开灯,看看手机,快十一点了。我开始回想起那个可怕的梦,看看周围,以确定我的确在床上。 一切正常。 就在这时候,手机响了,是爸爸打来的。 “你在哪里?到了吗?” 然后我明白了:每次上学,他们都要把我从家里一直送到车站,一起等车。还有这样那样的叮咛和“到了打电话”的交代。今天为了赶一趟早些到学校的车,没到车站便追着上去了。到学校又开了一个小会,回到宿舍忘记往家里打电话便睡了起来。 这并不的什么可怕的事情,仅仅是因为一个习惯,当事情不像习惯中的那样的时候,我们就开始不自在了,醒着的时候会提心吊胆,睡了是时候会和梦魇纠缠不清。但是着都是出于一种真挚的亲情啊,还有什么可以创造出更幸福的梦魇来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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