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清官 |
正文 | 他于明朝正德九年出生在海南岛上的一户普通百姓家庭,在他四岁时父亲便撒手人寰,他与母亲相依为命。嘉靖二十八年,他考中了举人。他先后担任过教谕、知县、判官、主事、巡抚和都御史等职务。为官数十年,他敢于打击豪强,保护百姓。他是豪强们眼中的钉子,又是百姓心中的青天。 他在中举人后,又连续参加两次会试,但都名落孙山。他决定放弃三年一次的“国考”,凭着举人的身份踏上仕途。他从政的第一站是福建南平县,担任该县的教谕。在南平任职期间,有御史到县学视察。县学里其他的教师都向御史跪拜,唯独他不跪拜。御史莫名其妙,他说:“学校是教育学生的地方,不应屈身行礼。”这件事足见他刚正不阿的品格。嘉靖四十一年,他被任命为浙江淳安知县。到任后他便雷厉风行,一边大力地净化官场风气,一边积极地改善民生。他厌恶欺压百姓的官吏,更厌恶“官二代”仗势欺人。有一次总督胡宗宪的儿子路过淳安县,这胡少爷仅仅因为琐事就殴打当地的驿吏。他得知此事后立即把胡少爷抓起来,从其行李中搜到了巨资。他指着胡少爷说:“胡总督向来反对铺张。这个人行装丰盛,一定是假冒的胡少爷。”于是他把骄横的胡少爷的钱财全部没收充公,让胡家父子无可奈何。他任知县期间,为含辛茹苦把他养大的母亲谢氏祝寿,贵为“县处级”的他为母亲置办的祝寿礼品仅仅是二斤猪肉。并不是他舍不得为母亲花钱,而是他家中确实没有钱。 他在隆庆四年被任命为封疆大吏—应天巡抚。下属官员没有不害怕他的威严的,一些贪官污吏主动提交了“辞呈”。辖区内那些不可一世的权贵世家立即低调起来,纷纷把朱色的大门涂成了黑色,以免引起他的注意。那些习惯利用金钱、美女结交并控制官员的大地主、大奸商们四处逃亡。在他的“高压“之下,那些侵占民田的官员和地主把民田退了出来。对曾经在皇帝面前力保他的退休高官徐阶,他也毫不留情。徐阶告老返乡后,纵容家人为非作歹。徐家霸占民田24万亩,徐阶的儿子徐瑛还霸占民女。他公事公办,把徐瑛斩首,又把徐瑛的兄弟流放。在这件事的处理上,他的选择是法大于情,即使是对有恩于自己的人,也不能特殊照顾,否则就是徇情枉法。一些奸臣弹劾他,理由是“庇护奸民,鱼肉士大夫”。 万历二年,内阁首辅张居正的儿子张敬修要参加会试。此时他已经引退到山里休养,本可以不管天下事。但毕生追求公正的他却担心张居正会用不正当的手段帮儿子获取功名,便写信给主持考务的大学士吕调阳,让他坚持公平、公正。吕调阳按照他的建议去做,使得张居正无从插手,张敬修只能正常发挥,结果未能考中。这件事气得“张总理”直跺脚。没过多久,张居正便派出了明朝的“纪检干部”某御史去查办多管闲事的他。在显赫一时的张居正看来,做官的人哪能没有一点经济问题,只要找到他的“问题”,凭自己的权势便可以把他整垮,以报“妨碍舞弊”之仇。“肩负重任”的御史跋山涉水来到他的住处,四下打量,只见“居舍萧然”。他亲手为御史杀鸡,还煮了糙米饭。御史吃完饭后,留下一声叹息后便打道回府。“张总理”在听完“纪检干部”的汇报后,觉得此人无懈可击,便打消了报复他的念头。 张居正死后,他又受朝廷之命复出。万历十五年,七十三岁的他在南京的任上与世长辞。临死前,他的遗言竟是“还欠户部五钱柴火钱没还”。同僚王用汲为他操办丧事。当王用汲看到他的住处只有一条葛布围帐和几件破烂的竹器时,禁不住放声大哭。噩耗传出后,南京全城罢市。他的灵柩装船运回故乡时,南京城的百姓纷纷披麻戴孝相送。朝廷追赠他太子太保,谥号忠介。 他,又是另一位青史留名的清官。生于万历四十四年的他经历了改朝换代的剧变。他的仕途是从一个蛮荒县的知县起步,因为他以人为本,政绩突出,三次被举为“卓异”,官至总督加兵部尚书、大学士,被皇帝称赞为“天下廉吏第一”。 清顺治十八年,已经过了不惑之年的他怀着“此行绝不可以温饱为志,誓勿昧天理良心”的抱负,只身离开了老家山西,远赴广西就任一般人难以胜任的罗平知县一职。当时正处于明清交替不久,遭受战乱之害的罗平县的居民犯罪率居高不下,他的前任们不是死于非命就是弃官逃跑。他到任后立即整顿社会治安,恢复发展生产,抚恤黎民百姓。在他的带领下,罗平县仅用了三年时间就摆脱了混乱。 康熙六年,他被提拔为合州知州。他从罗平县启程时,身上连盘缠都没有。罗平县的老百姓听说他调走了,哭喊着追送了几十里。 他在任湖广下江陆道道员时,遇到了灾荒年月。他主动吃糠咽菜,把自己的口粮和俸禄分给百姓,还把自己仅剩的一匹骡子卖掉换钱来救灾民。后来他被提拔为福建按察使,走的时候挥一挥手,只带走一捆行囊两袖风。这一路上他没钱买饭,只能靠吃萝卜充饥。 他始终保持清廉的本色,在外为官二十年从没有带过家眷。他到富庶的江南地区任两江总督,人还没到南京,清正廉洁的威名就先到达了。南京人听说他要来了,争先恐后地换上了布衣,导致土布价格不断上涨。而娶亲嫁女的人家,没有敢用丝竹管弦来庆贺的。大小官员们外出时轻车简从,有“问题”的官员被他吓得惴惴不安,不敢走出家门。奸猾的人带着妻儿老小逃亡他乡。在生活上他仍然厉行节约,每天的伙食只是粗粮饭就青菜,终年不知道肉的滋味。没有茶叶泡茶喝,他干脆采摘官衙屋后的榆树叶当茶叶,让枝繁叶茂的榆树变得光秃起来。皇帝知道他的事迹后倍受感动,特意让本朝与他同名同姓的官员向他学习。在他的影响之下,与他同名同姓的官员也成为一代清官。 清康熙二十三年,他驾鹤西去。他也是死在南京的任上,人们在他的居室看到的不过是一些冷菜羹和一件打了补丁的官服。南京城“士民男女无少长,皆巷哭罢市”,每天都有成千上万的人前去吊唁他,就连在南京的外国人都趴在地上痛哭。 这两位官员,他们生活的年代不同,他们担任的职务也各异,但他们的为官之道和人生结局却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他们是流芳百世的廉吏,是历史长河中的清流。虽然他们的背影早已远去,但他们的故事还在感动今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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