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梦非梦花非花梦里花落知多少 |
正文 | ![]() 楔子 这是我的处女作长篇小说,四月份起草的,跟《花非花雾非雾》的标题撞衫了,不是我有意为之的。 一直没有耐力完成它,前天又不小心把快要完成的底稿给删除了。急的我火烧眉毛脑袋发晕。由于底稿是用电脑完成的,却没想到这样的底稿比写出来的底稿风险要大得多,可谁料到一不小心的一个删除就毁了。只能追寻腹稿的记忆去修整它,不知道还能还原多少。属于它原本的味道希望不要因为我的错失而消失才好。 本来灰心的要打退堂鼓放弃写下去了,但是不甘心开了头又要让它没有结尾。每个故事应该有开头就应当有结局。 而这其中的虚虚实实,是真实的也好,还是杜撰的也好,都是我灵感里的一部分。他们在我的脑袋里都有着他们最为重要的位置。让我觉得生活是需要幻想的,人生是需要努力的,梦想是需要行动的,而感觉也需要酝酿。 你在某个角色里扮演着自己,却又不能迷失自己,迷失角色。不知不觉把它写成了悲剧,虽然这不是一个具有童话般的爱情诺曼底,也不是一个柏拉图的理想爱。但是在我的心里,他和她就是生活,关于爱情的一个故事,写着许多爱情里的你我,也许遇见不一定长相厮守,相爱不一定永远。总有一种熟悉的味道是属于爱情里的他和她。 “ 不要在错失太多的时候,才知道自己已经错失了。失去的就像一个删除键,你以为是病毒却误删了你最重要的一个文档。错过就是错过了,你在拼命去找,已经找不到原本属于你的那个味道了。我的梦也破碎了,再提笔不知道还能还原多少。。。。”这段话是给我错失过的《梦非梦花非花梦里花落知多少》。 人物简介一览表: 欧阳菲菲,作家小编助理。学历本科,研究生在读。24岁,已婚,无子女,父母离异。父亲:陈志远。母亲:欧阳若丽。继母:陈媚 子凡,软件开发工程师,ENT执行董事。学历博士研究生。CIW证书、CPA证书、ILEC证书。28岁。已婚,无子女,父母移民加拿大。 陈妈,陈素芬,52岁,家政保姆 桃子:高级美容护理师,Stylist,有一家自己的美容店。白富美。24岁,未婚,无兄无妹。 璨:美容店员工。28岁,离婚,有一女。 欣:璨的女儿,5岁。患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 秦齐:自由画家,有一家自己的画廊。26岁。 许煜:事业单位工作者,26岁。 李白:富二代,无职业 周风:富二代,无职业 白百合:行政主管,36岁 廖敏姿:无职业,23岁 梦寻梦,一梦知音,一梦旖旎,一梦解心愁。 花非花,一花绽放,一花凋凌,花落知多少。 ----雪公主 文/雪公主 你快到我的世界来,我就站在花海里等你的到来。你有没有闻见花的馨香,那是属于我们最美丽的花园。凡是你吗?天黑了,它都哭了,你怎么才来。我在这里等你,已经很久很久了。你怎么了,怎么背对着我,你不再爱我了吗?不再要我了吗?你说过我们要相信爱,信任爱,好好地爱彼此,一辈子不离不弃。你说话,请你面对我,说话好吗?我想抱住你,哪怕只是你的背影,我也想抱住你不放手。为什么,你就站在我面前,而我一直无法触碰到你的身体。不要。。。。不要。。。凡。。。。不要离开我。。。我在这里没有亲人。。。。别丢下我。。。别扔下我。。。。别走。。。别走。。。 菲从梦魇中惊醒了,阳光洒在落地窗前,散发着金黄色的光茫,像花瓣一样铺满了床。 “空落落的房子里又只有我一个人。他。。。他在哪。。。那个梦。。。那个梦好可怕。。。”菲还在刚才的那个梦里,有点惊魂未定的光着脚丫不顾披头散发慌慌张张地跑下楼去。 “菲,这立冬了,你不穿鞋子小心着凉。”陈妈一边说,一边给我拿来棉拖鞋。 “陈妈,凡哩!”看着墙上的挂历,是啊,立冬了,我还以为还在秋天哩。 “他上班去了,要我别吵醒你!”陈妈说。 “哦。。。”这才放心的走上楼去,菲就像个得了失心疯症的病人,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来来回回全看在陈妈眼里。陈妈咕哝着:“今天的菲怎么看着怪怪的。。。” 换了身运动衣,许煜说今天一起骑到白湖公园去。到库房提了车,许久没骑了,我的宝贝都染上了厚厚的一层尘灰。 陈妈打来一桶清水,我说:“陈妈,你去忙吧,我来擦。” “还是我来吧!”陈妈固执的说让她来,我却辜负她一片好心,硬要自己来。其实我是怕她冻着了。陈妈来我家也有5年了,她就像我的嫁妆一样,跟着我一同来到这个家里。如果妈妈在的话,应该跟陈妈同岁吧。 “不用,陈妈,我来就好了,就一辆破脚踏车,没事。我自己来!”想起那会我跟凡就是这辆破脚踏车的缘分才走到今天的。若没有它,我想我跟他根本不会有认识的机会。 好了,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往事还是收起来吧,别去一味得捣出来破坏自己的情绪了。“给宝贝洗澡了哦!” 洗完后,用干布又擦了一遍。带上头盔,绑腿,水壶,手套,整装待发了。正准备出院子时,许煜他们来了。 “菲,准备走了。。。别磨蹭了。。。快点。。。。”许仙(许煜)叫唤着。他们已经在院子外等着了。唉!肉麻兮兮的唏嘘感叹了一番,还是你们对我好,赶了个早又来家里为我保驾护航,我真是庆幸呀。 看到他们,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怀念着那时候的时光。我们一起骑车去登山、一起骑去青山游泳,一起骑车混比赛。。。。 “许仙。。。你就别催她了。。。。”说话的是菲的闺蜜加同学,叫桃子。 “桃子!桃子!”菲一听到是桃子的声音,兴奋的像只活崩乱跳的兔子,推着自行车直往院外走“桃子,什么时候回来的。” “回来好一阵了,你呀,都收心在家做贤妻了,也不出来玩,而且你家又住得这么远。我们呐,只好来接你大架,一起游白湖咯!”二年不见的桃子还是那么嘴叨 “桃子,你就别调侃我了,我在家都快闷死了,凡又不让我出去做事情,多亏你们能来,来陪我这个大闲人!” “哟哟!什么时候我们欧阳作家也变成大闲人一个了,怕是在这桃花园里闲云野鹤,悠闲自在的忘了我们这帮铁哥姐妹们了吧!”我还以为是谁呐,听声音就知道是谁了,周风,简称周大少,富二代。 “原来是周大少爷呀!久仰久仰,好久不见了,怎么三万的装备又换了,改成开二条腿的法拉力了。”大家也跟着我哈哈大笑起来。 “嘿嘿!”他摸着脑袋腼腆的说:“没,也就六万多,不算法拉力啦!菲姐你的小默还是不减当年呀!” “好了,好了, 你们就别掰了,我们早点去,要不然没位置了!”白大姐说。白大姐全名白百合,听说他们家六子妹,她在家中排行老二,一个姐姐,两个妹妹,老幺两个弟弟。四姐妹全是花名,只有两老弟他爹妈没取名叫白树叶,白树枝就已经不错了。 “好久不见了,百合姐!”那好吧,我们走啦。 “菲,你可得跟上了,百合姐可是天天练胳膊腿的。”一个飞车闪人了,骑这么快干嘛,我都好久不摸这个了,生疏的很呐。菲嘟嚷着。 “周大少,你等会,你给我停着!”百合姐跟了上来也戏谑的说“菲,你跟着呀!”又被甩一次,最后只剩下我跟桃子,许仙三个一前一后的登腿慢慢踩了。 “桃子,菲下坡了,来我们同一起跑线,看谁第一个滑下坡。”嘿嘿,我跟桃子默契度果真是一样的。没等许仙说预备,我们俩个就直接冲下去,把他一个人甩在那条没有标示的起跑线上了。 我跟桃子挤眉溜眼了一下,然后对着许仙说:“你输了,我们第一,还不忘学外国人竖起我们的中指。”这下许仙真的是面子丢大了。哈哈哈。。。 “许仙快点,我们先走了”我跟桃子先一步追上了百合姐他们。 到了白湖,风景真的好美,许仙跟老板要烧烤的牌子去了,呆会服务员就会给我们端上我们想要的食材。烧烤炉子是纯天然的,用红土砖搭成一张桌子,上面放一块蜂窝眼的铁皮,下面是个燃气灶,纯太阳能的。 在我们下面是片湖,清澈能见底。 菲摆着杰克肉丝的经典动作说:“ 好想给大自然一个拥抱,让自己沉浸在这美景当中。”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明媚,湖水碧波,岸上还漂浮着几只小小的舢板,记得湖的那边应该有一大片荷花吧。 为什么一到冬天,什么花都凋了,什么叶都枯了,以为还在盛秋,悄然以至初冬。 荷尽已无擎雨盖,菊残犹有傲霜枝。 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菲看着这片再无生气的荷池不由自主的开始念起诗来。其实冬天也没有什么不好,冬天里有雪花,有烟花,有风信子,他们都不会凋谢。是呀。风信子,我所喜欢的花,这里要是有一片风信子应该有多好呀。坐在石椅上,看着已经发黄的树叶,还有脚下这像小和尚一毛不生的草地。 微风飒飒。这美好的景致让我不由自主地又回到了那个与凡相识的场景。我总是那么善感,总是喜欢回忆,就像情景剧里的一幕一幕在脑海里在记忆里堆积而来。 眼前这辆睡在地上的脚踏车,我们因这辆破旧的车子而相遇。还清楚的记得为了买它足足花掉我三个月的薪水。不知是脑子进水了,还是一时兴起。但是我又要感谢这辆破车,若不是它,我也不会遇到凡了。它是我们的月老,是爱的见证。也只有时间、地点、心情、达到人和的境界了,才知道什么叫做命中注定。也许就是那时候开始,我们成了彼此的归宿。 若没有它,若不是桃子硬要拉着我这个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是的人来加入的话,我想我今天肯定不在这里了,我会去另一个城市,避开我想要避开的人,因为我一点也不想回到那个令我怎么也幸福开心不了的家。 自从母亲离开的那一刻我也跟着母亲从父亲的世界消失了。那不是我的家,我不想回去。每天寄宿在学校里,从小学到大学一直就这样。我永远忘不了母亲离开家的那个画面,它像一颗毒药一样,让我没办法消化痊愈,总是不定时的发作。 想到父亲,不知道他现在还是以前的那个他吗?他应该有许多白发了吧!父亲身边的那个女人应该很得意吧!我不在那个家里,他们应该觉得安心吧!我不会自讨没趣去打扰他们俩的二人世界。。。。我怎么了。。。我为什么要想这些东西。。。让它来烦扰我愉快而轻松的一天。。。。对。。。。我不能这样。。。。不能去想那些不开心的。。。我应该在这里。。。在这里跟朋友们在一起。。。一起。。。吹着柔风,聊着天。。。喝着啤酒啃着我最喜欢的可乐鸡翅。。。。 “菲,你最喜欢的鸡翅都被我们吃光了,还不来。”桃子嚷着,许仙拿着铁钗串着的鸡翅走了过来,我正要伸手去接。没想扑了个空。许仙像变魔术一样变出张纸盘子,把鸡翅放在盘子里递给我。我有点受宠若惊的说了声谢谢。“你上辈子应该是许仙,因为他很体贴白娘子。”他笑呵呵的说:“你是素贞么。” 我有些忸怩,只好硬着头皮勉强说:“白百合,白素贞都姓白。你许煜,许仙都姓许。若不是百合姐比你大6岁,我真的以为你们是不谋而合在玩穿越哩。” 许仙听了,冷着脸。没了方才的笑容。我似乎戳到他的自尊了,他不声不响的,有点怅然若失的离开了我的视线。 其实,不是我傻。难道他对我有意,我看不出么。我、桃子、许仙,我们三个是国中同班同学。那时的我们就是群傻孩子,不懂什么叫谈情说爱。我在班里也是一个不起眼的女生。 自从8岁起离开家,就开始我的寄宿生涯了。再也没有回去过,那个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我把自己伪装成一只只会忙碌的小工蜂一样,在学校这座巢里,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现在想来那时的自己,就像只不懂得物以类聚分不清好恶的丑小鸭,总是躲在角落里装成隐形人一样。从来不主动跟同学聊天,即便有男同学搭讪也是视而不见。什么课外活动都不参加,父亲寄来的钱也全部买了练习册和课外书还有餐票。压根不懂得花钱买些漂亮的衣服。常常一个人在下课的时候静静地看着漫画书,在速写本里画着漫画。偶尔有点闲情逸致替几个要好的姐妹写几封网友信,鸿雁飞来飞去,都与我这个幕后枪手无关,署名依旧是她人的大名。现在想来,那时候的时光真得有点荒唐,也有点小遗憾,遗憾自己为什么没有像他们一样那样放得开。 一次,桃子在宿舍里跟我说,许煜(许胖子)拿镜子照你哩。 “胡说,许仙那是在照自己。” 其他的室友说:“因为他的脸又肿了么。” 素芳说:“你们不觉得他像绿巨人么。又胖,脸又黑又壮,还很高,要上点色,而且是绿色” 哈哈。。。被素芳的这个比喻弄得都笑了。 菲目送许仙的背影心里嘀咕着“现在的许仙瘦得根棍子一样,杨柳腰,俩片嘴唇薄得像花瓣。这样的身形应该称得上古典了,要是有一个像楚灵王的伯乐,这匹千里马也能高枕无忧飞黄腾达了。唉!谁让我有点以貌取人哩,向来不喜欢男人太胖,也不喜欢男人太瘦,尤其比我还瘦,我真的受不了。” “菲,许仙你们过来了。做游戏了。”周少嚷嚷着。我追了上去,跟上许仙,他好像有意避开我,也不同我讲话。有点若有所思。 “铁瓷们,玩啥游戏哩!”菲左手搭着百合,右手架在桃子肩膀上。 周风有点幸灾乐祸的说:“真心话大冒险!” 菲一听到这游戏就想打退堂鼓了“我不来,你们玩吧!这是小孩玩的游戏” “菲,什么游戏规定年龄限制了,还没玩,就被自己给踢出局了,要罚!你第一个来!”周来疯,周疯子,不愧是周风,什么逻辑。大家拍手叫好,见不能推脱,索性就玩拼命三郎豁出去了。酒瓶转呀转,居然是许仙。方才的事,弄得她面红耳赤,现在更有点不自在了。 桃子问“许仙,我一直好奇你怎么瘦的。”“为了暗恋已久的素贞。”原来是情有可原。 周少发问“多久了”他那单细胞脑袋就会在这些花边新闻里展现出自己的聪明才智。 “国中就开始了。”许仙抽着烟,吐出一圈圈烟雾。 百合姐问“为什么不表白呢?”“她转学了。” 轮到菲发问了,居然不经大脑想想就脱口而出“那你后来有没有见过她。”他淡定的表情里有一种不可琢磨的神伤,与菲眼睛对视了2秒,他回答“见过,我们偶尔见上一两次。” “你真是个大情圣!”大家都笑了。然后许仙开始转瓶子了,又阴差阳错的,转到了菲。他问菲“你幸福吗?” 菲说:“当然!”桃子问“除了凡你爱过其他人吗?”“没有” 周少问“难道你只谈过一次恋爱”“是的”菲做出一副对这种游戏不屑的样子,言简意赅的回答着这些幼稚的问题。 百合姐说:“我以为只有我这个年纪才只谈一次恋爱,原来你们这个年代的也大有人在呀。其实我都觉得挺亏待自己的,我跟我家那位是大学同学,读书那会也不知道什么叫谈恋爱。就是一张字条,一封信,我们就走到一起了。结婚那会就一张照片,一张证,一张新床,连你们现在说的什么三金都没有。我们最浪漫的事就是他带着我翻墙看电影,那时根本没有场地,就是一堵墙,围着一群人看电影,而且是黑白的。。。。 “看来游戏是做不成了”桃子对菲说:“中间有一妇女就是这样,不是聊我家那位哩,就是聊孩子。八九不离十,女人步入围城就这德性。” 天渐渐拉下了幕布,一天又要伴着西下的太阳消失了。天边的霞光染红了天空,云彩像极了扎染中的棉布。我们骑着脚踏车迎着徐徐微风,哼着小调,各自要回家了。桃子说:“许仙,你送菲吧,你们就隔着一条街。”菲说:“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其实我有点心虚,因为我最怕走夜路,特别在这个时候,街上看不到几个人。”菲心虚的想着。 许仙连忙说:“菲,你就别客气了,我送你吧!” 桃子火上添油“是呀,菲你就别固执了。许仙菲交给你了,要把她护送到家哦。” “菲,许仙。我们先走了哦。”百合姐说。 我在想凡要是在有多好。。。。可惜他要工作。。。可惜他再没闲情,像他们一样的陪着我。。。。 只好应允了许仙,他把菲送到了家里。简单的说了声“再见,晚安!”就踩着两轮车离开了。菲看着他的背影有种说不出的滋味,感觉挺心酸的。 两个人的烟火习常 从白湖回来,洗了一个澡。菲想同凡商量,让她出去工作或者开家花店的事。没想到凡听着尽然睡着了。。。菲帮他盖好被子,关掉床头的灯,也睡了。 第二天醒来,阳光依旧明媚灿烂,生活依旧平淡而真实。冬天,寒冷的季节到了。看玻璃窗上的雾气都能写字了,菲用食指在玻璃上画了一颗心,窗外的落叶枯枝,水池也像冻住了,秋千在风中摇曳着,只有它的生命丝毫没有衰竭的迹象。我喜欢的紫罗兰也枯了,像一堆烂叶子覆盖在土壤里。只有那一小片的风信子,依然生机勃勃的冲着我笑。 “菲,帮我收拾一下,下午我要去外地出趟差。”凡在浴室里洗澡,水哗啦啦的流。一会他出来了,光着膀子,下身系着白色的浴巾。菲心想着,若在几年前,我见他这副样子,一定会害羞,但是我现在却装作一副没有看见的样子。菲边帮他打着领结边问他。“这次又去哪里呀,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 “这次可能要去一个星期,具体什么时候回来现在还不清楚。” 菲在他面前嘟着小嘴巴倔强的说:“凡,我昨晚跟你说的,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我不想整天这么无所是事的在家呆着。什么都不干,我会闷坏的。” “回来再谈好吗?菲。我来不及了!”他用手拨弄着她湿润的头发,在额头轻轻烙下一吻。 “好吧,等你回来再说,亲爱的,你要早点回来哦!”菲把公文包递到凡手中,然后看着凡走出房子开车离去。 自从以前的家搬到这里。感觉生活都平静了很多。那是市区最繁华的地段。夜夜歌笙平,来往汽车啼,虽然住在十楼的复式公寓里,还能清晰地听到外面的喧哗声,楼下门面里传来的歌曲声,路上行人的嘈杂声,歌舞厅里的嘶吼声,许许多多声音充斥着每个安谧的夜晚。 菲踩着院里的石子路开始回忆“这是我硬要凡叫工人铺上去的,因为石子可以按摩脚裸,脚是人的第二心脏,而脚踝是左右脚部血液流动的重要关口。经常按摩对什么疾病都有好处。看着这两层的郊区别墅,远离尘世的喧嚣,感受不到太多人的气息,守着空荡荡地屋子,真的感觉自己没有活在人的世界里面,像个世外桃源,可这里称得上桃源吗?以前觉得王子都会给公主盖一座城堡,现在却觉得在这不像城堡的别墅呆久了,也会闷出病来,比如胡思乱想,比如莫名的善感,比如在安静的时候特别容易想起某些人。。。。 搬到这个家来,我很少出去,因为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子凡又经常不在家,连一个朋友都很少来过。 其实,我也不想出去,似乎一切都习惯了,习惯了呆在家里,习惯了捧着一本书看到晨昏,看到日落,看到天黑。习惯的擦拭我最喜欢的水晶,习惯了在院子里走走,给它们浇水、除草。还有就是。。。等凡回来。他总是有许多工作要忙,而我要做的,不过是等他回来。闲时,我也会跟陈妈学手艺,折折纸,做做针线,炒炒菜,偶尔兴致来了,呆在书房里在电脑前发些微博写点文章。 “菲儿,吃饭了。”时间真快,就到晌午了,陈妈催促着。 “嗯,来了。”菲来不及穿上鞋子,光着脚丫跑进了屋里,弄得地上全是她的脚板印。 “陈妈你也一起吃吧,就我们俩个人在家。”说着,帮陈妈解下围裙,推着她坐下。 菲说:“我一个人吃不下,你就陪我一起吃吧。”陈妈点点头,哎你呀! “陈妈,我想吃茶叶蛋,呆会吃完饭,你教我做好不好。”菲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鱼肚皮在她的碗里。 “好好。。。呆会我教你!”菲看着陈妈笑起来的样子不由自主想到妈妈,特别喜欢它的小酒窝,眼睛眯成缝儿。 吃过饭后,菲和陈妈一起收拾好桌子碗筷。然后跟陈妈一起学做茶叶蛋。 陈妈说:“菲怎么突然想学做茶叶蛋了。” 菲脑袋里回忆着奶奶的样子说:“我想我的奶奶了。以前一到放学总是喜欢跑去奶奶家,奶奶就会做一锅子茶叶蛋等着我去她家。”还有她做的面疙瘩,也是我最爱吃的。为什么人越成长,越想回到过去的那个自己,如果那个画面也能停格在脑海里一样的真实有多好。 陈妈笑笑说:“嗯,菲,好,我们一起做茶叶蛋,不知道味道是不是能像你奶奶做的一样的。” 菲说:“陈妈不管做什么都好吃,我就爱吃!” 做好了茶叶蛋吃了两个肚子有点胀胀的,菲对陈妈说:“还有些温在火上,等凡回来吃。我去院子里走走。” 坐在秋千上,来回的荡着。看着天色已近黄昏,院外一个行人都没有,这里有着远山一般的宁静,有时真的想把自己置身在大自然的景致当中。远离城的喧嚣,人的纷争,却阻断不了人与自然的亲近。种一块菜畦,全是新鲜的蔬菜,种上石榴、杨梅、枇杷、番茄。还有满园子我所喜爱的花。盖一间小木屋,偶尔闲情逸致的拿出画架立在这里写生。画房子、画夕阳、画黄昏、画落日、画春天的花、画秋天的叶落、画冬天的雪。。。。 敏姿的到来 春天过了,夏天来了。。。 火红的太阳把大地都烘烤地暖暖的,内心也变得焦燥不安。房间里若没有足够的冷气,我想这个夏天真的会有点漫长。。。。 “嗯。菲儿,吃吧,饭菜要凉了。”电话突然响了,陈妈起身去接电话。 “菲儿,找你的。是廖小姐。”脑袋里听到这个字,忽然闪过一个很邪恶的名字,廖敏姿! “陈妈,你去吃饭吧。”奇怪她怎么晓得我的电话的。 “喂。。。”真的希望我听到的不是真的声音,而像是一个鬼的声音,却还是很清晰的飘进了我耳朵里。 “菲,你好吗?我是敏姿。我到了你的城市,方便出来见个面吗?”她要见我,这个以前在学校总是惹我哭的女人,怎么这么不要脸,居然约我。 “哦。你在哪里?”我用善意的言辞敷衍着她。 “百合大厦。”搞什么,居然那么远。我要怎么去,自己不会开车,这个地方又打不到车子。这个女人真麻烦,对没有联系的人还这么不客气。 “哦,好。”挂了电话。到楼上换好衣服,特意画了点淡妆。 六月的太阳怎么这么毒辣,特别在晌午,这女人疯了,居然想把我晒死。陈妈递给我太阳伞说:“菲,我打了出租车的电话,已经到楼下了。”陈妈真是个贴心人,想得真周到。 下楼,果真出租车已经停在了院子外。上了车,直接通往百合大厦,见到了那个女人,我还是保持微笑,虽然很假,基本的礼仪我还是懂得的。 她好像看见了我,立马朝我奔过来。手里还拧着一只大拖箱。头上带着一顶草编白帽,人本来就不高,还穿一身长裙,都脱地上了,难不成她家改做墩布了!菲心里嘀咕着。 没等我愰过神来,这个疯女人拉着我说:“菲,这里,我都逛腻了,不如换个地方吧。” “嗯!”只好唯唯连声的应着。 我们一前一后的走着,我倒像是个外来人一样,此时她正在为我领路。我们来到一家米粉店,在广场的一角,有很多的顾客。她的口味还真是大,点了一碗麻辣烫,一份鱼丸,一碗红薯粉,两串里脊,一串海带,一杯冰可乐。她大大咧咧的性格还是一点没有变。吃完后一抹嘴,照例是我买单,因为我不喜欢别人请客。吃了一堆,她还能跑能跳,前面商场搞促俏,她也不问我愿不愿意,直接拉着我往人群里挤,许多人在烈日炎炎下并没有失去好奇的观者心情。好笑的,是主持人在上面问,答对了的还有一包纸巾,一瓶格瓦斯。我真受不了这人们挤在一起,连汗臭味都会四处扩散融在一起的感觉。现在我终于知道什么叫“臭味相投”了。 “敏姿,我去那边凉亭坐着等你。”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本能敏捷的从人海中抽离。 不一会儿,她乐呵呵的朝我这边走来。拿着一瓶格瓦斯在我面前炫耀“菲,这是我的奖励,纸巾给你。”然后拧开瓶盖,咕噜的全喝了。 “菲,我们去那边逛吧!”我看了下时间快到午饭时间了,我说:“敏姿,我们去吃饭吧!” “不如去你家,即省钱又方便!”我一下子被她给整懵了,愣在原地像根木头半晌没反应过来。 “好!”我晕,她怎么这么不要脸!只好打车回家。 “TAXi…”话音未落,我正示意揽一辆出租车过来,她却拉着我钻进了一辆公交巴士。 她用指责的语气对我说:“菲,你钱再多,也不能这么花吧,到你住的地方要三百多哩,你不知道搭公交呀。” “我。。。我。。。”嘴里发出轻微的声音,在车子里晃来晃去,我想这声音只有我自己能听见。 巴士到了站,我们叫了辆的士转车到家。“刚才吓死我了敏姿,没想到公交车也玩追尾。”敏姿噗嗤的笑着说:“他们为了争一两个顾客,常常这样,像小孩子打架一样抢生意哩。”付完的士司机钱,我才知道敏姿说的一点也没错,转一下,居然只要三十。我惊叹不已。 回到家,感觉她倒像主人,把她的行李、衣服袋全扔给陈妈,交待她放好,自顾自的坐在沙发里。陈妈被她弄得一脸茫然无措。我只好做介绍:“这是我的同学敏姿。放到客房去吧,陈妈!” “敏姿,你要在这边玩几天,就在我家住下吧。”我礼貌的随便宜说说,没想到她真有打算住下来的意思。 “好,菲,我们去你的卧房看看吧!”她拉着我的手往楼上跑。奇怪了,她怎么知道我家的客房是在楼上的。 “左边是我跟凡的卧室,客房在右边。”我一脸的笑,弄得我脸都快成面瘫了。 “那中间的呢?”敏姿好奇的问着我。 “是我宝宝的房间!” “你有宝宝了吗?身材这么好,为什么是中间的房间。。。。”为了不让她再说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我打断她说:“没有,我没有宝宝,我现在还没有生宝宝。” “因为我想要宝宝睡在中间的房子,因为中间有两面墙体,只有一面是对着外面的,一面朝着屋内。他每天起床能看到最美丽的晨曦,睡觉的时候能看到最明亮的月亮跟星星,要让他看到世上最美丽的风景,不要被那些不美好的东西玷污眼睛。我要把他的房子装扮的像个童话,如果是个公主,要给她买许多的芭比、娃娃,给她买很多漂亮的公主裙。告诉他妈妈爸爸都很爱你。。。。”当我沉浸在美好的构想当中的时候,敏姿打断了我的话:“我看你就活在童话里,像个公主!” 她推开客房的门,鬼叫狼嚎的说“哇,这个墙,是什么刷的,这张床也好漂亮。还有个阳台,独立的浴室。。。。”我用轻蔑的眼光扫视了一下她,在心里嘀咕了一声“难不成她是山里的土鸡吗?” 她把家里的二层楼里里外外都看了个遍,如果她是侦探社的成员,她应该是柯蓝了。 吃过晚饭,敏姿回房了,我和陈妈收拾好餐桌,也回到了房间里。 书房的秘密 刚从浴室出来,觉得胸口有点闷。在阳台上小座了一会。今晚的月亮看来注定会缺了,凡还没有回来,没有他在的日子我的世界就像天空里这轮残月一样,始终无法圆满。星星半明半昧的在厚重的云床里睡着了。而我却无心入眠。院子里的一切是这么安详,安详的听不到任何声音,不像以前的老房子。我屋顶的那个玻璃房子里的花还好吗?明天要不要回去一趟。菲自言自语嘀咕着,沉浸在冗长的思绪里,总是有些心神不宁。 突然觉得口渴,从阳台下来,看见书房的灯亮着,门也虚掩着。是凡么,不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正抽着烟在书案上写着什么,然后嗑了几片药,难道他睡不着么?喝完水,菲蹑手蹑脚的上了楼,生怕打扰到他。不一会听到有人上楼的脚步声,是凡,菲躺在床上假装的睡着了。他为她盖上被子。然后点燃一只烟,用力吸了两口,深情地望了一眼背对着自己的菲,仿佛想说点什么,又硬硬生生的哽在喉咙里吞了回去。将那未吸完的半根烟摁灭也躺下睡了。 听见凡轻微的鼾声,菲起身来,端详着他酣睡俊朗的脸。用手指抚摸着他的眉心,长长的睫毛,高高的鼻梁,薄厚适中的嘴唇。心想他为什么要吃安眠药,难道要吃它才能睡着吗?又摇头脑袋恍惚清醒似的对自己说:“好了,不想了,明天去老房子看看吧。” 昨夜的星辰月光,原来是假象,也没换来第二天的明媚阳光。揉着惺忪的眼睛,恍惚听到雨打雨棚的嘀嗒声,下雨了。难道是因为萧敬腾要来开演唱会了吗?菲自言自语把自己都逗乐了。 凡一早起床了,当我下楼的时候,问陈妈准备了什么好吃的了。没想敏姿也起床了,她问陈妈,早餐吃什么?有点喧宾夺主的味道。凡手里拿着报纸,喝着牛奶,那种职场上的从容淡定的本领无人能及,仿佛家里多出那么一两个自己不曾相识的陌生人也不稀奇。抬头便问:“这位是。。。” 陈妈笑着说:“是菲的同学敏姿!”我有点好气的是陈妈没等我反映过来就说了。害得我好尴尬。 “HI!凡先生!”真受不了敏姿还假装出一副淑女模样跟凡握手打招呼。此时菲的心里有种莫名的醋意。 吃过早餐,凡上班去了,陈妈在厨房洗碟子。我跟敏姿说:“要不要跟我去我们家的老房子去看看。” 敏姿说:“不去了,今天要见个网上认识的朋友。”奇怪她这个年纪还以为是少女吗?为什么读书那会的游戏她还是没有玩腻,真的觉得一个人的习惯跟她的本性是一样的,一点也不变。还要出去见网友,都是八辈子的往事了。 走着走着到了院外,一辆车子忽尔经过,泼了我一身浑水,雪白的裙子上都开出花来了。只好打道回府。菲心里犯着嘀咕:“看来走了回头路的恐怕是去不成了。” 刚进门,陈妈就说:“刚才你陈姨,打电话过来了。说要你晚上回去吃饭,你父亲今天生日。” “哦!知道了。”我在想,这个女人为什么要打电话到这里来,她难道没有一点羞耻之心吗?难道她真以为她跟我爸在一起这些年就能取代我妈的位置了吗? 回到卧房,我真恨不得自己被刚才那场雨淋死在外面。就不会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跟人了。我为什么要回去,那还是我的家吗?一想到这里,菲走进浴室把自己脱得一丝不挂,拧开淋浴房里的开关,水哗哗的打在她每寸肌肤上,一点也不觉得生疼。 菲歇斯底里的对自己说“其实我一点也掩拭不了,心中的脆弱。在水的冲洗下我也冲掉了我的眼泪,我想念那个家,想回到那个家,去看看陈志远,他头发白了么,他瘦了,还是胖了。他有没有生病。我不能欺骗自己,我的心思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家。”菲抽噎着,像一条哭泣的鱼,仿佛只有在水里它才能做坚强的自己。 冲完澡,菲坐在床前想了很久:“我到底要不要回去。窗外的雨还在下,它不打算停了么。如果它停了,我就回去。如果没停,我就不回去。”看着窗外的雨一直在下,使玻璃上都沾上了厚厚地一层雾气。菲的手指停留在那扇沾着雾气的玻璃窗上,手指不停地一圈又一圈的画,去。。。不去。。。去。。。不去。。。。” 雾气一点点消失,雨也停了。菲心里浮着难得的轻松,仿佛在期待一个惊喜一样,想立马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穿好衣服就往外跑。揽了一辆车,跟司机说:“去南溪北路131号!”一会车停了,司机对若有所思的菲唤了一句“小姐到了。” 一听到了,菲又开始纠结:“我去还是不去。。。”付车钱时,菲光顾着跑出来却忘了带钱包。。。只好对司机先生说:“你在这里等一下我。” 菲站在铁门外,一直不敢往里看,这幢房子是爷爷留下的。司机急了:“小姐,你快点,多一秒是要打表的。时间对我们来说非常宝贵的!”陈妈听见了,司机先生不耐烦的嚷嚷声,朝着外头张望了一会。 菲被吓得立马偏过头“险些被她看见。”像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又慌忙逃进车里,匆匆离去。司机停了车,菲交待陈妈去付车钱。 一进门,菲把自己关在书房里。 外面还在下雨,也顾不得衣服全湿透了,坐在书桌前一愣愣地发着呆。许久才平静了情绪,看见书桌上放着一个本子,深蓝色的皮壳子,纸张厚度适中,是我与凡最喜欢的厚度。 翻开来,有着淡淡的花香。难道凡半夜醒来就是起来写日志么。我们之间说过不能有秘密,有秘密也要写进《爱的日记本里》,把想说的或无法用言语直接跟对方表达的心情写进日记里。难道他忘记了书柜的第三格上放着我们曾经的那本《爱的日记本》么? 从蓝色的记事本里突然掉出一张照片,照片上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还有一个修女。背景像是在教堂。菲也没多想,又原封放回去。 从书柜的第三格上拿出《爱的日记》在日记本里写下:“一直以来我都在欺骗自己,爱与不爱又有多重要。毕竟已经过了那个花的年纪。是爱或是不爱,还是从来没有感受过爱,还是心里一直都缺少一点对爱的信任。弥补不了青春的缺口就像口袋里只剩下一分钱根本买不到你一心想要的那个辣椒糖。它始终跟记忆一样缺少点真实感。回去又如何,不回去又如何。那还是我想回去的家吗?每次走到门口,又害怕见到他(父亲),害怕看到他们在一起的样子。想回去,但又不能说服自己进去。。。。”稀里糊涂的把日记本放进手袋里上了二楼。 带着疲倦湿漉漉的身体推开了卧房的门。心想凡能安慰安慰自己。可是。。。 菲看到敏姿居然睡在她的床上,凡就躺在他的身边。菲差点晕过去。这种情形对菲来说这无疑是第二从打击。 菲在心里默念:“为了我那点自尊,为了我那点无名的醋火,失去理智的想要逃脱我眼前的一幕。我不能在这里停留太久,多一秒都会让我倒下。”菲提着手带头也不回的冲出了家。她在雨里狂奔。天空阴沉着脸,像是要把她瘦削的身影淹没在黑夜里了。陈妈一脸茫然的看到菲跑了出去,等敏姿追着下楼跑到院外,菲已经不知去向了。 这一天对菲来说过得很漫长,发生了很多很多的事。他没心情去想到底怎么了,究竟怎么回事。她现在就像被蜜蜂蜇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有点不知所措,有点茫然,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在雨里疯狂地跑着,希望雨能懂她的坚强,那点骄傲一点点变成泡沫消失在雨里。菲咆哮着:“雨,你这场不停的雨,来吧!下吧!浣洗我身心上累积的尘埃吧!涤荡我那些愚蠢的卑微吧!我真的不能没有他。。。不能没有他。。。菲坐在雨里,痛哭着,像许多针一针针地扎着她脆弱的心房,甚至痛到麻木了不能呼吸了。。。 一个好心的的士司机看到了她坐在雨里,把她扶到车上,给她毛巾,打开车里的暖气。菲的身体跟她的情绪一样不停地颤抖着。 司机问:“你年纪轻轻的不要想不开,将来还长着哩,人只有活着才有价值。。。”见菲没有回答,司机继续说着:“你去哪,我送你回家吧!”菲想都不想就说:“去云南。。。去火车站!” 司机说:“好,我现在就送你回家。”想必司机先生把菲当成被人拐骗到这里来的女人了。心里还想着自己一定是做了一回好事好人。 车子停在火车站出口站,菲给了司机一百块钱,然后开了车门,就往站内奔去。 售票处排满了人,几个窗口都排着长龙。菲发着呆,在自己的思绪里想着,直到到她了,后面排队的人冲她喊着“快点,前面的快点,怎么回事啊!”别人不满的情绪像冷水一样泼在菲的身上,她来不急多想,来不急纠结,来不急去在乎那些跟他无关计较她的人。她对售票员说:“买一张去云南现在就能出发的火车票。”她觉得在这个地方,多呆一秒都是一种伤害,多呆一秒都会室息,她要远离这个地方,她要逃到一个别人也不认识她的地方去。云南一直是她向往的城市。凡以前问她:“菲,如果要你选择在你最喜欢的城市居住,你会去哪?”菲说:“云南,因为那里四季如春,天气像少女的笑容一样甜美。” 她带着一丝期望居然还在奢望凡,那个男人若有一点心思,会想到去云南找她,跟他解释,求她原谅。 因为曾经的曾经,他们彼此承诺:“要相信彼此,好好地爱对方,如果有一天谁离开谁,一定要去自己喜欢去的地方,想去的地方等着对方,那样才能找到对方!” 菲上了火车,车厢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又好像在观摩她,似乎她是只外星来的怪物一样。的确,谁都希望看到漂亮干净的别人。菲浑身湿漉漉的像只落水的母狗,脏兮兮的。头发像浸过水的拖把。谁见到都会用正常的眼光看她。菲顾不得那些陌生人脸孔里十分讶异的表情跟眼神。她找到自己的那节车厢。一个大姐走了过来对菲说:“妹子,你坐下吧!喝点热茶暖暖身。”此刻的菲像根木头一样呆坐着。好心的大姐又说:“我睡上铺吧,跟你换换,你就睡下铺吧!行吗?”“嗯”菲总算开口了,一开始大家都以为她是个哑巴,而且浑身上下湿漉漉的看着有点精神失常。其他人都不敢上前跟她打招呼。 大姐说:“我这里有给我女儿买的衣服,新的没穿过,你去卫生间换换吧!”菲感动的哭着说:“谢谢您!”仿佛这个世上再没有第二个会关心她的人了。 换过衣服,菲从手袋里拿出些钱来,递给那位好心的大姐。大姐再三推脱说:“不用了。”菲也不再坚持。翻开包看见了那本《爱的日记》,像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抚摸着她。好在包是皮面的不容易进水。但是也有些湿了。 大姐说:“我在乘务休息室帮你借了一个吹风机。你吹一下吧!” 菲吹着《爱的日记本》怕水浸到了每个她珍惜的字与句,每段凡给他写下的她还来不及读的话。一边吹着,一边看。看着看着又流泪了。难道这一切都回不去了么?不是真的。她骗自己只是一场梦,一场恶梦,醒来就没事了。。。 可是她明明是醒着的呀,火车过了一站又一站,停了又停,看到窗外见到亲人拥抱的场景,菲靠着墙卷缩着身子抱着膝盖呢喃着:“可是我的家又在哪里,两个家,一个回不去,一个不能回。”眼神里有一种无奈地孤独和无助。 车厢里息灯的时间到了,菲躺下睡着了,心力憔悴的她应该好好的睡一觉。 那晚菲做了一个难得的美梦,她梦见凡带着她去了乡村,他们俩骑着自行车,就像他们初见的时光,菲感到很幸福。有关春天般的气息,成片成片金黄色的油菜花里,他们追逐着蝴蝶,奔跑着。跳过一个画面,前面有一个花园,种满了菲最喜欢风信子,他们躺在温和的阳光下,闻着花香,不停地笑着,嬉闹着。梦凌乱而又真实,她分不清什么是梦,什么是回忆。他们开始回到最初,梦见桃子、许仙,凡跟她一起在骑自行车。 不知道什么时候火车停了,广播里播着:“旅客们云南昆明站到了,请旅客们带好行李准备下车了。。。” 菲这一觉睡得可沉了,大姐下了铺,慌忙摇醒她:“姑娘,醒醒,醒醒,云南到了!” 还沉浸在美梦当中的菲突然被惊醒,就像晴天霹雳一样,现实是现实,梦境依然是梦境。感觉很不真实,却又很真实。 为什么记忆那么清晰,你在我的世界无所遁形,你要让我怎么坚强,怎么倔强,怎么放下我的骄傲。心里好累好累,渴望得到的东西太多,比如理解,比如宠爱,比如体贴,比如真心。我不想这样纠结自己,桎梏那条敏感的神经,对想要的生活无论多久都抱有幻象,在心里从未停止过。你听到我的呼声了吗?至始至终不过是我个人的宣泄,你并不懂。 凡,“我需要一点勇气,只对自己好!可是我能做到吗?”菲收拾起日记本,整理桌上已经风干了的衣服。喟然长叹道:“没有他,我的世界不像世界。没有他,我的生活一片空白。没有他,我会变成一只蛾子迷失方向。没有他,我能去哪,我是一只被他囚禁的鸟,无论我怎么飞都飞不出他的世界。”我在我狭小的世界里找寻一个属于我你的位置跟影子,当梦醒后,原来一切美好都残留在梦里。。。 “我要勇敢点,我要坚强点。我要学会忘记,我到云南了,那个地方再也不是我能留恋的地方了,我要控制自己不去想,不再想。那里的生活已经不属于我!” 背上包包跟好心大姐道了声再见、谢谢!下了火车。 远走云南 菲出了站口,才发现自己只带了个手提包,还有身上穿得大姐给的这身衣服。包里除了几张银行卡、没电了的手机,还有那本《爱的日记本》。就没有其它的行李包裹了。看着来往的行人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有种流落他乡说不出的感觉,心里酸酸的。 因为没有目标不知道要去哪,只好在旁边的商店买了张地图,还顺便要了些云南旅游的宣传册,这些册子是那个老板一个朋友放在这里的。菲借了一张坐在出口检票的椅子上漫不经心的翻看着。 “菲,你怎么一个人坐在这,是在等凡么。”菲恍惚听到是桃子的声音,却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自己失忆到幻听了,也没在意的继续翻着手中的宣传册。 桃子以为这里太嘈杂了,菲听不见,索性抢过菲手中的宣传册说道:“菲,让我看看你在看什么?这么出神!”菲这才抬头,真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刚才听见桃子的声音是真的。 桃子见菲一愣愣的杵在那里说:“菲,你给我吓傻了吧!怎么只有你一个人在这里,凡哩。怎么你行李都没提,难道凡体贴到身兼数职,保镖加行李员。”说完这话,还不忘得意的看了两眼帮他大包小包提着的行李保管员李白。 菲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说“凡没来,我一个人来的。我没带行李。” 桃子说:“不会吧!你难道要跟凡玩失踪。还是像那些驴友一样,净身旅行。” 菲说“什么呀,净身,难道我像太监?” 桃子笑着说:“什么都不带出来旅行,不就跟没穿衣服一样,到处走。” “好了,你们是要去哪。”菲瞅着桃子身后那票人说。 “我们和你一样也刚到云南,看你一个人,是没有组团的咯。要不加入我们吧!”看着桃子殷切的眼神,菲想到自己实在也不清楚要去哪,就答应了。“好吧!” 桃子拉着菲对她那票友说“来来来!大家安静一下,我们又多了一个新成员。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的铁瓷,欧阳菲菲。” “大家好,叫我菲菲吧!”菲无精打采的向大家打着招呼。 “HI!美女!我叫李白!”见着美女就流口水的李白还真改不了他一惯的作风。 桃子扯了扯李白的衣袖,对菲说:“李白,是我的男朋友!” “你好!”菲真的没有心情说太多的话。真希望这样形式的介绍能快点结束。跟三两个陌生人打完招呼后。压轴的来了。 时光轴开始回旋,载着记忆回到那个象牙塔里。。。。 秦齐,是桃子、菲大学同校师哥。菲称他为花格子衬衫,因为他在学校常常以这尊装扮迷死N群女生。身形高大,爱好篮球,水粉画。是校草风靡人物。学生会长,外号灌篮高手,水粉王子。。。 桃子是菲从初中到大学唯一的死堂。国中、大学都在同一所学校念。在校的时候桃子是篮球啦啦队长,学生会文娱会长。经常要菲陪她看篮球赛。自然篮球场上少不了这个灌篮高手的身影了。菲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人一直在留意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直到有一次宿舍里电话响了,电话是室友美丽接的。“菲找你的,是个男的!”菲想了想,是个男的,会是谁呀,难道是陈志远(父亲)。菲对美丽说:“说我不在,出去了。”美丽对着电话说:“他出去了,你有什么事,我帮你转达。”菲并不知道这个给他打电话的是秦齐。过了一会美丽挂断电话说:“菲,那个人说他叫秦齐,还会打来的。” 菲翻遍脑袋里的通讯录,捉摸了半天,就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秦齐是谁,我都不认识他,他干嘛找我。 桃子说:“秦齐!是那个个子高高的,喜欢穿花格子衬衫的篮球队队长吗?” 美丽说:“不认识!” 素芳说:“不知道!” 其他室友摇脑袋。 菲耸耸肩膀说:“我不认得他,管他是哪个,他要是再打来就说我不在!” 桃子说:“他要真是我们学生会的那个会长,要是他给我打电话,我一定接!” 菲没有理会桃子这种少女怀春的花痴兴奋感。对桃子说:"我要去图书馆了,后天要交这一期的版报。你去么?” 桃子说:“不去,我约了志鹏!”志鹏是桃子高中时期认识的一个学长,也是她的男朋友们,高考那会他们本来打算考同一所学校的,没想到桃子考上了,志鹏没有考上,好在都在一个城市,学校离得也不是很远。 菲摆摆手说:“那好吧,你去见你的王子吧,我走了!” 这时期的菲不再是一个躲在角落里的丑小鸭,生得亭亭玉立、落落大方,也许是女大十八变吧!四年的时光里,对菲来说是一种转折,性情的转变,性格的转变,都随着她美好青春的年华而发生了改变。她当任了校团委宣传部部长。文学协会会长。 国中那个喜欢呆在角落里不识人间烟火经常捧着漫画书的小妮子全然不见了。也只能用女大十八变来草草概括了。 一天秦齐又来电话了,是桃子接的,菲刚好不在寝室。等菲回来,桃子对菲说:“菲,你桃花运来了,真的是水粉王子秦齐,他约你在学校草坪见面。我已经替你答应了。说帮他转达。” 菲说:“我才不去哩,那个男的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又不同班同楼” 桃子劝说着菲:“别人对你那是有意思哩。你好歹去见个面吧,你要不喜欢他就跟他说清楚,讲明白,免得他天天打电话到寝室,白天你没在寝室息灯了他又打,好在学校电话不是家里的固定电话,一定会被他打爆的,不过铁通IC卡也是要用钱买的。去吧!” 素芳、美丽也说:“是啊,去咯!我们支持你!” 菲想了想,见见也无妨,去见见那个神出鬼没的庐山真面目也好,索性跟他讲明白,让他别对自己有意思。况且我只想好好的读书,不想把美好的青春年华浪费在那些没有意义的谈情说爱上。 菲去了操场,不管是何方神圣,也得会一会,拿出花木兰的气势阵场。 见到了那个男的问:“你是秦齐吧!” 那人回答:“是的,欧阳菲菲!” 菲说:“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当然知道了,我还知道你在哪个班,哪层楼,你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我看过你出的版报,画得不错,蛮有文采的!” 菲被眼前这个陌生人打探得知根知底,自己却对这个人一无所知。怔怔的说:“你喜欢我么?我不想谈恋爱,我想好好的读书,你以后别打电话到寝室来了。。。”没等菲说完,那男的强吻了菲,菲哭着推开了他,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草坪。 从记忆中回过神来,桃子指着秦齐说,来这位想必不用介绍了,我们大学的学长秦齐。 菲目视这个男人2秒,在心里想着没想到他也在桃子的团里,“怎么能忘记他哩,这个夺走我初吻的男人。” 但我也不能否认,他的水粉的确有出神入化鬼斧神功般的感染力。同时,也属于我欣赏的男人一类。不过他在我眼里最美好的印象也被那一吻给不留余地的扼杀了。 秦齐伸出手来跟菲打了声招呼:“菲,好久不见!” 菲出于礼貌的与秦齐握了一下手。 李白喊道:“人都到齐了,下面我们来确认一下路线吧!” 桃子说:“李白,天都快黑了,不如我们先找间旅店吧!路线明天再议。” 李白道:“好吧!” 他们提着大包小包往人堆里走着,只有我一身轻松。像走马观花一样自在的很。那些漂亮的苗家衣服,银饰店,具有民族风味的特色的小吃店。多得像家门口挂得红灯笼,数都数不清。 不知不觉天黑了,市井里的人很多。菲想:“要是有张床能休息一会,就好了。” 他们七歪八拐的终于找到了一家旅店。刚好有空位就全住下了,菲跟桃子一间,李白跟秦齐一间,其他的三个睡三人房子。刚好三间房,全住下了。 菲跟桃子上了三楼“这个鬼地方,居然没有电梯。”李白提着桃子的行李气喘吁吁的骂道。 桃子瞟了他一眼:“好了,放这吧!你走吧!” 门牌号是“309!居然是309”菲跟桃子有点喜出望外。 桃子说:“菲记得我们以前国中的宿舍门牌号就是309,看到这三个数字,总有着莫名的亲切感,感觉我们又回到了国中。” 菲跟桃子一起把行李提了进去。关好门,栓好门扣。 菲问桃子:“你跟诗人李白是怎么认识的。” 桃子说:“在一家酒吧认识的。他说他叫李白,我以为他开玩笑的。” 桃子从手提包里拿出一盒烟,问道:“你来一根吗?” 菲摆着手说:“不,好久不抽了,你喜欢抽Davidoff(大卫杜夫)这种烟。” “不是,刚开始抽520粉色桃心烟嘴,草莓味的。上回碰到李心心(桃子的邻居,从小一块长大)她在抽这种,好奇尝了一下味道感觉不错。” 桃子拿出一根烟,用旅店的火柴点着火说:“你为什么不抽烟了。” “以前写作缺少灵感的时候,经常来一根。嫁给凡后。我怕他不喜欢我身上的烟味,就很少抽了。情绪低落的时候偶尔也来一根,不过是凡不在家的时候” 桃子说:“你喜欢什么烟,下次我帮你偷偷的带。” “以前抽MORE,喜欢它的长度,样子像朱古力,微苦。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marlboro"marlboroj是“Men Always Remember love because of romance only"的缩写,译为“男人们总是忘不了女人的爱”。烟就像女人的蓝颜,像五月的天气一样温和。 桃子意味深长的吸了口烟说:“诗人就是诗人,用什么都带着一点诗意。就像杰世邦的口号尽享激情,自有一套” 菲说:“桃子,你坏,拿避孕套来戏谑我。我说桃子,李白这个大色狼,你怎么看上这种人哩。别怪我没给你打预防针。” 桃子吐出一圈圈烟雾,用手指弹落烟蒂“嗯,那晚喝醉了,醒来我们都躺在床上,不过是穿着衣服的,到底做没做我也记不清了。他说会对我负责的!” 半夜酒醒来,他还给我泡了杯蜂蜜水。简直是优质体贴男,好过卫生棉。我们一整天呆在那个房间里,直到天亮。他跟我聊了许多事情。他说他家里是做模具生意的。投资了几百万的资金。看他的着装一定是个富二代,要不然也不会去那种高档KTV酒吧消费。 当然那天我也穿得十分性感可爱。一套衣服花了我几千块。那时刚好失恋,你也知道的,我那个初恋志鹏,我们谈了差不多十年了,他居然背着我玩脚踩两只船,他还说他是爱我的,跟那小女生只是玩玩要我原谅他。我气不过跟他分了。把他送给我东西全部放到小微的当铺点当了。给自己买了些衣服,做了头发,然后去酒吧借酒浇愁,没想到碰到了李白。都说女人被男人伤了,治疗伤口的不是医生也不是护士,吃药打针都治不好,还是得靠男人医治。也许是我跟志鹏谈得太久了吧,彼此都没了新鲜感,也许也应该放下了。 菲对桃子说:“志鹏是你的毒药,李白是你的解药!这个富二代男,你能保证他不会又变成你的毒药么?” 烟雾在桃子的指尖绕:“就算是毒药,我也心甘情愿被他毒,你说现在的男人有几个能给女人幸福的。男人要的是女人的肉体,而女人的肉体是最不值钱的,在这个年代暧昧的关系无非就靠着女人这身皮囊。只要他有钱,谁不爱呀,送花呀,送LV包包、香奈儿香水、开拉风跑车。能让你的自信的在别人眼前炫耀一番,至少满足得了你小小的虚荣。虽然这些我都不缺。” “桃子,那真是你想要的么?我不那么想?女人的身体除了一生所爱的男人,给哪个男人都是浪费,你想想,他不能陪你一生一世,你给了他第一次,他反而觉得你轻浮。如果能得到更多的爱,我不渴望有更多的钱。” “那是因为凡不缺钱,你们在海湾的那套别墅就看得出他有钱!我觉得女人应该像个公主,找一个能给他盖一座城堡的男人。在城堡里吃好的、穿好的、睡得也安稳,不要担心今天有米,明天没米。”虽然我运气好,碰到了一对好的爹妈,供着我。我不愁那些,但是玩归玩,不说找个门当户对的,至少也不能比自己差。” 菲唏嘘道:“珍馐百味,不过日食三餐。纵使千间大厦,不过七尺之眠。房子再大,那个你爱的王子,不经常在你身边,对你不是真心,又有什么用。” 桃子说:“菲,你说的得也不无道理,也许我们女人就是这样的敏感体吧!许多东西得到了又害怕失去,失去的又想要拥有,就像女人的第一次,以为能托付终生的人就是他,可是没想到到头来还是便宜了自己给了他。谁知道未来怎样,能走多远,都没有预算 。” 见菲不动声色桃子又说:“你来时一杯茶,一个照面。你走时像阵风,一个背影。其实男人就像这一杯茶。第一泡是浪费的,就像你的初夜给了一个跟你下半辈子毫无关系的人。第二泡是温馨的,因为你懂得如何去找个适合你的爱人。第三泡是淡的,就像围城里的你,你们一开始蜜意柔情如胶似漆在别人面前上演着伉俪情深幸福美满。其实你们的生活依旧平淡的像杯没有茶叶味道的水一样。当时间成为你们的考验,亚当对夏娃也没有了新鲜感,他会尝试找第二片叶子,甚至第三片叶子,偷吃伊甸园里的第二个禁果,一来遮住他亢奋的下体,二来满足他神经系统里的多巴胺又能充分发挥他的雄性荷尔蒙。鬼才相信爱情。这年头,不光女人想找高富帅赁着年轻貌美也要嫁入豪门。男人也想吃软饭被粗富老(胳膊腿都粗的富婆又年老色衰)的包养。要么哩就千方百计骗那些白富蠢(皮肤白富小姐单细胞)的女人入赘豪门。这个烂情年代,爱情就像奢侈品,许多人不敢碰,因为没能力,因为怕承诺,怕责任。只好是一张床、一副皮囊。。。。” 菲说:“我相信这个世上是有爱情的。到少我跟凡是有。。。。爱情的,凡不会这样对我的!”菲有些心虚却又忘不了她离家出走前看到的那一幕。心里隐隐地疼。从桃子烟盒里拿出一根烟,就像吸食鸦片的人毒隐发作一样狠狠地吸了一口。 桃子没在意到菲此刻的心情,又自顾自的发表着高谈阔论:“相信又如何,不相信又如何,女人在男人怀里浪荡久了,终究会给自己找个伴,然后过着平静地生活。只是我的那个他一直还没有出现!” 菲弹落指间的烟蒂道:“桃子,你这样不会觉得孤独么?没有心的爱情,就像没有灵魂的肉体,满足了你的身体却孤独了你的心!” 桃子一脸不屑的道“呵,孤独!我孤独吗?我要钱有钱,要样貌有样貌,要身材有身材,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谁会说自己孤独,人只有没有钱的时候才说自己孤独!因为没有钱根本满足不了自己。” “ 一个人的寂寞不是寂寞,一个人的孤独不像孤独,一个人的生活不像生活,一个做着一个人的事情。只听属于你的歌、属于你的诗。心孤独着,流浪着,像只无家可回的猫。浪荡到哪都形单影只。”菲感叹着。 桃子露出一点讶意:“菲,我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是出口成章,为什么不再写作哩,你在家里也可以写呀!” 菲吸了一口烟,眼神穿梭在窗外令她感到陌生的城市,深邃中透着莫名的忧伤:“人只要没了心情,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对那点小情调,小爱好都会变得漠不关心.” 不知谁在弹奏钢琴曲《梦的婚礼》,这首曲子曾经也是菲与凡共同的回忆。在他向她求婚的时候,放的就是这首曲子。 菲有感而发“光阴若能流转,时光若能轮回。那一切的一切就只是梦一场,那该有多好。美好的东西永远停格在你手中的琴键上总能弹出美妙的音符,动听的旋律。” 桃子说:“菲,你怎么变得如此的善感。。。。” 菲吐出一圈烟雾:“也许是想家了。。。”菲被自己这句脱口而出的话怔住了,心底里呐喊着,家。。。为什么我要想家。。。。两个家。。。一个回不去。。。一个不能回。。。我是有家的么。。。我是只流浪的猫,根本不知道要去哪。 “坚持着我的坚持,孤单着我的孤单,什么都可以省略不计,什么都可以轻易改变,什么都可以变成谎言。当爱与恨缠绵,当心身交瘁。当你在深夜想起某一个人,却又为不能见到某个人难过的痛。你会明白,原来爱一个从来不打折扣,你会包容他对你的冷漠、对你的不屑、对你的满不在乎,甚至连他给你的伤害你都想一并接受。也许这就是爱!他总是惹你哭、令你善感,总是让你捉摸不定,你爱他胜过你爱你自己。他像风一样无法捕捉,却又无声无息地钻进你的生命,渗透你的骨髓。” 烟折腾着肺叶,苦着味蕾,燃了一根又一根。时间却过得如此慢。 桃子说:“这时间咋过得这么慢,才九点多,菲,这里有扑克,不如我们玩在309该做的游戏吧!” “你说算命吗?方块男遇到黑桃妹。”菲感叹着虽然不像西方的塔罗牌一样为爱情占卜,也许这只是一种游戏吧,玩玩有何不可,就当消遣下这黯淡而又漫长的时光吧! “嗯,来吧?菲,你先来。”桃子把牌递给菲。 她们彼此温习着游戏规则: 方块A代表着你喜欢的一个男人,如果你是女人,你要摸着张牌想着你最想见的人。 黑桃A代表着你喜欢的一个女人,如果你是男人,你要摸着张牌想着你最想见的人。 红心A跟梅花A代表你们生活里将出现的小三。 把牌里的大小王先拿出来,选出方块A跟黑桃A,把方块A放在第一张,一排6张。依次类推。 然后把黑桃A放在牌里,接着开始洗牌,洗牌的时候要想着那个你喜欢的人。这样你们才能有机会找到彼此。 上排跟下排相对应的数字要抽出来,直到一副扑克牌没有对应了的牌,那么就游戏结束。可以看结果了。 桃子说:“菲你先来吧!”菲满脑子里都是凡,虽然不相信这是什么巫古之术,但是她此刻需要寻求一点平衡一点安慰一点弥补。她洗好牌递给了桃子。 “结果出来了,但是不太理想,你们不能相遇,你离他的距离很远,你们中间还夹着红心A。”桃子无心的说着,却无意戳到了菲的痛处。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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