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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一片增高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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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古至今,想必身段的长短,对于征战、务农、斗殴、运动、把妹等,必定是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对于矮小青年想要增高的愿景,是从不予以扼杀的。

我一直怀疑自己是早产,对于现今整个形体考量后,便更加恣意的妄加笃定,但我的母亲,告诉我是顺产,我始终无法相信。追溯到坠地而出的时候,我的母亲告诉我:“哎呀,那真是小的跟猫儿一样,连你父亲的大棉袄统共才四斤重,喃,脸跟我的手掌心一样(顿了下,想了想,对着掌心画了个圆圈,比划着。),你姑妈带着你洗澡,简直抱不上手,生怕漏下去。经常生病,眼睛还直翻,生你的时候,天非常冷,真怕活不过来额。”

我至此是挣脱了扰人的困惑,我从不为自己身段上的事情纠结,我遇见大个儿,我想,长那么高不累啊?我看着眼睛都累。看见了高挑美女,我先意淫一下,想是可惜了,好看是蛮好看的,就是有点大了。但我碰见小个头,我心想,哎哟,挺矮的么,但我从他身边掠过,我发现我的视角与他的视角,竟处在同一水平线上,如若再靠近些,嘴对嘴,鼻顶鼻,我顿时恍悟过来,呀,一样高么。我顷刻间感伤起来,就像我母亲常说:自家人看自家的人总是好看的。那句忽悠人的邓小平的‘天塌下来,有高个顶着’的理论,再也不好使了。

我便带着忧伤的心情,问我的女同事,“是不是我看着挺矮呢?”她带着原有惯带的情绪,残酷的笑了,我无法揣测她这笑,涵盖了几层含义,我难过的期待着她的回答。她说:“呃——你应该选择个增高鞋垫,这样会比较好些。”我立马反驳道:“那能增高几公分?回家脱了,还不是和原来一样么?”她望着我呆萌的样子,无力解释道:“那女人化妆为了什么?回去卸了妆,不也是原来的样子么?”我二次恍悟了过来。

我想我是错失了亡羊补牢的时段了,我便情不自禁的回想了下我辛酸的成长史。

读小学时,我一直坐在前排,仅仅是第一排,不是第二排。我不能体会坐在最后一排,是怀有怎样的心理感受,因为他们常抱怨听不见,看不清,唯一遗憾的是,未曾检验我的听力和视力如何,而且我从未排斥过坐第一排优越的地理位置,因为我时常可以发现一些有趣的事情。

我发现我们的数学老师,每次使劲的用喉咙的力量聚了一块浓痰(从那喉咙运作的声音,便会发现那痰的粘稠程度),咳出到嘴里便会悄悄的咽下去,他的节奏是这样的,‘吼——嗯——’。我还发现,夏天的时候,教授音乐课的年轻女老师,站在黑板前,两只手掌撑着手臂摁在讲台上,低着头看音乐谱的时候,那松懈的夏装领口凉快的低垂着,我不明白那胸脯上为何还要穿那样奇怪的小衣服,真是讨厌。我不时的瞥上一眼,以防别人会发现,看的身体发热,头脑作涨,我想她是属于我的。我还经常能看见,男老师的裤门拉链没上锁,女老师胸脯上的那小衣服的带子经常滑出肩膀,还有老师衣服上的缝补,眼屎倒挂在眼角,鼻孔伸出的鼻毛。

这真是个可以窥见包罗万象的地方,一点也不让人嗤之以鼻。读初中后,我才有机会选择坐了后排,那是个非常大的班级,准确的说那是个生物实验室,被临时充当了提优班,是好学生的一次独立门户,与中考暗中肉搏。五个班级的学生混杂自由而坐,我似乎是为了满足小学时的缺憾,默然的坐到了后排,真正的好学份子都冲锋到了前阵,后排都是聚拢着一堆苍蝇。

我是在那儿遇上了,第一个向我告白的女孩,她是个浓烈的姑娘,像瓶胡椒酱,而我即是清淡的一碗糯米粥,我从未想过我们有何种结果,认为生活从来都不是这种搭配,因此我果断的拒绝了她。五年后,我有寻过她,她变美了,变的知性了,以至于泛滥了我的后悔之意,但时间即是残忍的,把当年的我从她身边带走了,也把现在的她,从我身边带走了,现如今,她已承婚,育子。我想说,谢谢你爱过我,也谢谢我爱过你。

后来我也化生过一瓶浓烈的胡椒酱,去爱过别人,可生活即是平淡的,浓烈总脱离了现实,我会悟到了我的身段便是我们情感的长短,我一下子挫伤了,我从未意识到身段有这等重要,我自始至终都认为真诚的爱,大于一切,可以包容一切,以至于真挚到让你爱上我,我就是这么思想清澈的人。

据说打篮球可以有助于增高,但我不愿意这么做,我唯一保留下来的就是我母亲告诉我的:买那么大的鞋子,脚会越放越大。而如今,我买衣服也还习惯性的去买大点,仿佛有再次生长的可能,身体在硕大的衣服里,蠕动,变大。

女人垫着那是生理需要,男人垫着即是生理也是心理需要,男人似乎要比女人要缺的多。我想到小时候,看见柜台上英气奋发的四驱车,或者是蛋糕店精美的奶油蛋糕,我便会拽着我母亲的手腕,脚直跺,忸怩着,分裂性质的叫喊:“妈,我就要内个,就要内个,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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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4/12/26 13:36: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