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豆蔻红霞入梦来-回忆一位当年教我初打领带的美丽女生(1) |
正文 | 生命象河流,往事如浪花。很多年过后,一些往事会忽然象浪花一样浮出水面,回到记忆当中,甚至进到梦境里,把遥远的过去忽然拉近到眼前,把大洋彼岸的天涯忽然拉近到咫尺。 初冬的第一场寒流袭击了美加东部,在寒风拍窗的深夜,我忽然梦见了昔日临座的高中同学,美丽的满族小女生"K霞"。梦里"K霞"的脸上依然浮现着俏丽的微笑,还象有时那样,对我挤眉弄眼,要开些顽皮而善意的玩笑了。 "豆蔻红霞,往事如昨,你现在还好吗?",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希望能为你送去更多的关心,更希望能劝阻你不要辍学,不要放弃高考,那样你一定会有更精彩的人生。 记得那是在高二分班之后,我第一次在新分的理科班里见到"K霞",我们这个高中班可以说是我半生中经历的各种上学、 工作、再上学、再工作的集体组织中女生比例最高的,竟然接近了一半,而再以后我所有的集体组织里的女性比例都是个位数(按百分比),这可能是跟我从事的理工专业有很大关系吧。但即便是我们那个女生如云的高中班级里,"霞"也是她们中相貌最为娇美的一个。“霞”的个子虽然不高,但长得十分精致姣美,皮肤白皙而细腻,头发有些自然的弯卷,从头顶后方以三股头发编成一条短粗的马尾辫,一走路辫梢就一摇一摆,显得很活泼俏丽。“霞”的鸭蛋脸上有个小巧的尖下巴、圆宝小嘴、柳眉凤目,平时她很爱说话,还爱开玩笑,见人总带三分笑意,微笑时眼睛睁得很大,一闪一闪,所以连不说话时也好像眼睛会说话一样。 “霞”以其姣美俏丽很吸引我和其他男生的注意,但我们那时受的教育还是很正统的,总要刻意保持一种男女授受不亲的模样,除了上学时打个招呼,说点闲话以外,是不敢逾越雷池的。但其实我心里是很想和"霞"能多说说话,哪怕是瞎聊乱侃也好。后来机会果然来了,我们班座位经常调整,一段时间里我居然和"K霞"分到了一起,记忆中好像一次是坐临桌(不是同桌,我们是单独座位,没有同桌),另一两次好像是前后桌。我上课时喜好小声儿和周围同学聊天,所以时常搞得老师很反感。后来出国读研,为了不耽误学业,就干脆坐到最前排,直接和外国老师聊,聊其讲课的内容,结果老师不但不反感,反而十分欣赏,于是成绩出奇地好。 当时在高中,我和"霞"坐得很近的时候,因为我爱上课聊天,而她也是爱说爱笑的女孩,于是很快就比较熟了,就知道了"霞"是满族,拿现在宫廷剧的叫法可以戏称"霞"是"小格格"了。但当时我们受的是 社会主义大家庭的教育,感觉民族就只是一个写在户口本和各种表格上的符号而已,与姓名类似,没有特别的含义。倒是后来想想,"霞"那略带卷曲的秀发和细长的柳眉凤目应该是受少数民族基因的影响吧。 我在童年上学时属于"爱读(闲)书但不求甚解,好说(闲)话但不得要领"的闲散分子,而"霞"则聪明伶俐,伶牙俐齿,还爱开各种善意的玩笑。记得有一次我刚从锅炉房打来一杯很烫的热水,盛在一个没有把手的玻璃瓶子里,当时因为家里经济比较拮据,就随便拿个罐头瓶子当水杯。因为水很烫,瓶子又没有把手,于是我用不太怕烫的拇指、食指和中指擎着玻璃瓶口送到嘴边慢慢喝,而比较怕烫的小拇指就无意中离开了瓶子而翘了起来,这个动作让观察仔细,爱开玩笑的"霞"看到眼里,她就模范我喝水的动作, 并刻意把小拇指高高翘起变成了女性的"兰花指",惟妙惟肖地模仿过去公主小姐饮茶那样的扭怩姿势,然后一边捂着樱桃小嘴,一边哈哈大笑,笑得花枝乱颤,搞得我满脸通红,又好气又好笑,但心里又美美的。 后来学校组织歌咏比赛,各班都必须积极参加,我们班是那个年级的排头班,当然更要全力以赴。因此班主任要求每位同学都要认真准备。为禁止有人滥竽充数,合练之前要人人过关。这就苦了我这个从小缺五音,少六律的破锣滥竽了,人家成语"滥竽充数"里的那个'滥竽'吹手最后看不行了还可以一跑了之,可我总不能为了逃避合唱而退学吧,于是一段时间里经常愁眉不展,上课时也没心情说闲话了,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前面讲课的老师发呆。一开始老师还想表扬我不说闲话了,可后来发觉不太对劲儿,就也经常十分狐疑地反盯着我,六只眼睛就这样经常狐疑地对视着(老师带眼镜)。 我的不对劲儿没有逃过聪明伶俐,善于观察的"霞"。当她知道了我的难处后就借给我了一两盘流行歌曲磁带,让我听着歌曲多多练习唱歌。现在还记得那磁带里是张行的歌,那时的张行好比现在的刘德华、周杰伦。这种音乐磁带我家是绝对没有的,我家因为经济困难,连录音机都是刚刚才买的最廉价品,是为我学好英语不得不准备的,所以我家只有英语磁带,没有音乐磁带。于是我每天在学习之余就听听"霞"借给我的磁带,练练自己的破锣嗓子,后来不敢自称"小张行",但总算在全班合练前勉强过关了。 而我们全班合唱团不但要认真准备唱歌,还要在服装上力争整齐化一、出类拔粹,所以班主任要求每个人必须穿白衬衫蓝裤子外加打领带。这白衬衫蓝裤子是当时从小学到中学的一致要求,咱家里倒是有的,可这领带对于贫寒的我家就却是个新鲜事物了,我家老爹一年到头除了破旧的工作服,就是破旧的中山装,最多只有件破旧的制服夹克,哪有西服领带呢?而且更不知道领带是如何打法,不要说打领带从没学过,就是如何打红领巾都快忘光了,这下我就又经常犯愁发呆了。 我的窘迫后来还是没瞒过心明眼亮的"霞",她知道此事以后就跟我讲"我可以把我爸爸的领带借给你用"。 "可你借给我,我也不会打呀!"我困窘地说。 "不要紧,你来我家,我教你!""K霞"毫不犹豫地说。 "?!@#$%^&*"一团热火在我心底升起。 - 见下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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