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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分地
正文

离开这种感觉已经有十多年了。

秋阳下,村外的田地里聚满了好多人。谈笑风生、互相打趣,各自在自己的田里等待那辆铁牛的驶来,为责任田施肥。远处,新翻的土地上,有几个十来多岁的小孩在飞奔、玩耍,无忧无虑。这是多么美好的一幅《田耕》图啊!

现在,我已经长大了。从那个生我养我的小乡村,来到了城市。对于家乡那硕果累累的秋收,已淡漠了许多。更不用说,那新翻泥土的气息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却对家乡的思念更加强烈了。就在此时,远方的母亲捎来了口信,让我回家一趟。晚饭之后,我与妻子商量,我们出来这么多年,还是回家看一看吧!

次日,我带着妻子、女儿,踏上回家的列车,去看望阔别已久生我、养我的故乡。

刚踏上故土,就看到那熟悉而又陌生的背影。“那是母亲。”我回头对身边的妻子说,看到母亲站在秋风中来接儿子,我的鼻子一酸,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真可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

我手拉着母亲,问长问短高高兴兴地回了家。

“娘!出什么事了!我急切问道。” “生啊!家里动地了,一个人只有半亩地,咱的那大块也给分了。这次你爹抓阄,也真倒霉,抓到的地离咱们家太远,临村的人都非常赖,每每到庄稼成熟的时候都有一些人去偷,况且那里的地也非常薄,唉!我们现在都老了,没有几年干头了。听到这里,我的心里难过极了,父母为自己操劳了一生,临到终年还得这样,为自己的生活日暮而息、日出而作地过活。好几次我接父母到我们身边安享晚年,可没住几天,他们执意要回来。不愿在城里待下去,按他们的话说:“城里不是我们乡下人待的地方,这里的人情太薄,人们往往都是忙忙碌碌地上班下班,一下班就是大门紧闭,没有来往。真是像大牢房,不如我们回家,可以东串门子,西唠唠。”就这样父母又回到了他们认为属于自己的乡村。”

想到这里,妻子轻轻地推了我一下。“娘!这可咋办呢?现在您二老已经把地都认过了。重新划一块,不知道有没有这个可能?”我为难地说。

“这次让你回来就是想说这事。”母亲说。“我离家这么多年,连生产队里的干部都换了好几任,现在,当队长的是谁我都不知道,该怎样去说呢?更不知道干部给不给我这个面子。”我朝倒水的母亲说道。

“不是别人,是你以前拜把子的朋友。”母亲接道。听到这里,我问道:“我走这几年,他来过咱家没有?”“来过,还是以前的样子”。

“那我就试试吧!”我对正在忙活计的爹娘说。

“试试吧!”爹爹说道。

“娘!国良,晚上在家吗?”“他是个忙人,现在地还没有分完,找他调地的人很多,吃过饭,不知道他会到什么地方去。”爹说。“那?爹你提前去找他好了,让他到我们家吃饭。”说着,爹爹应了声,走出家门。

待爹爹出去之后,我也相继走出了屋门,看了看院子,所有的一切都与儿时不同了。就连那棵夹竹桃也没有了昔日的风采,不再是那么青绿了,更不用说开花结果了,连那拇指粗的树杆,在秋风中,瑟瑟发抖,满院子的落叶也在地风中四处滚动。看到这一切,我心里真是感到秋日的悲凉与凄冷。我叫着妻子拿来扫帚,两个人不一会儿,把整个大院清扫了一遍,这样看却显得有些生气了。

傍晚时分,秋阳慢慢落下,村舍院落中,也都升起了袅袅炊烟。放工回家的人们,拖着长长的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向家靠近。

这时,爹推开门进了院子,我急忙问:“找到他了吗?”“找到了。”爹说。他说一会儿就过来。

过了一阵子,为了保险起见爹又去找了他一趟。这时,他和爹爹一块,连农具都扛到我们家,看来他是没有回家都被爹爹叫来了。在他来之前,娘在厨房里做了满满一桌子酒菜,还让父亲打了几斤家乡的好酒,同时,我也把从城里带回来的好烟,拿出几盒放在桌子上。待我们见面客气之后,才来到酒桌上,说出我回来的目的。他说:“这不算个啥事,打个电话我都把事办了。”“不!还是回来老朋友聚一聚的好。”我回答道。后来,在我相求下,他同意给爹娘调地,只不过得晚些日子,待所有村民都开始耕种了再说。大不了种些晚麦好了。这下爹娘放心了,我也处于感激,把城里带回来的好烟送给他了一条;另外还把一块最喜欢的手表送给了他。他拿到东西只是假意地推了几下,还是装到了自己的口袋里。直到我另外两个朋友到来到后,才不提此事了。

酒杯!就这样,在你来我往中,喝得相互都忘记当年拜把子时,谁是老几了。临出门时,他还说:“明天你放心走吧!你说的事我会办好的。”

说完,各自晃晃悠悠地离开了。

第二天,天刚蒙亮,我就带着妻子女儿走了。后来得知:地是给调了,只是依然那么远、那么薄。

人情世故。

蓝梦儿

写于2002/1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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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时间:2025/2/27 17:53: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