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黑心医院 |
正文 | 黑心医院 昨天上午村里安排的正在清理麦草的挖掘机突然停了下来,村干部说有人被挖掘机的铲斗上掉下的土块砸伤。被砸伤的是高老家庄的一位60多岁的老头,那老头中等个子,瘦瘦的的身材,脸上胡子拉碴的。上身穿一件灰色的短袖衫,下身穿一件黑色的裤子,腰系一根黑布带,脚穿一双灰布鞋。那老头被砸后歪在了一边,嘴里喊着“哎哟”的声音。村干部不明所以,立即安排人打电话与村诊所的医生联系。村诊所的医生一会儿回电说,联系的救护车马上过来。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来了一辆救护车,几个人帮着把伤者抬上车,其家属也相跟着前往医院。 今天早上镇包村干部给我打来电话说,村里安排不买菜了,上午要到王集的新立医院去处理昨天被挖掘机碰伤的人,然后在王集街上吃饭。 上午的11:00,镇包村干部打电话告诉我,他的车就停在村部附近,让我前去。 我到了后,前后停了两辆车。镇包村干部指着一辆长城车的车主对我说,这是挖机的老板周老板。我与周老板握了手,相互寒暄了几句。镇包村干部问我坐哪个车,我随口玩笑道:“当然是坐周老板的车了,有好面馍谁还吃杂面馍啊!”镇包村干部说,好吧,坐哪个车都一样。然后我拉开车门坐上周老板的车,其他村干部则坐镇包村干部的面包车。 约过了20多分钟,我从车里看到了位于路西旁的孤伶伶一处建筑上标着新立医院的标牌。 听说新立医院以前曾经红火过,但这会儿从外观看上去却是一幅破败的样子。车子过了桥,在医院的门诊楼前停了下来。一名村干部说,打个电话问问住在哪?镇包村干部说,哪能还要打电话啊,这又不是市医院,又没有十几层的大楼,你一嗓子喊过去,就行了。说着话,我们一行六七个人穿过门诊楼过道。一村干部说在后面,我们跟着向后走。但见一个干涸的水泥池子里有个古代美女的雕塑,也不只雕塑的是哪一位,也不知是什么寓意,那美女雕塑好像是白水泥做的,但由于年久的原因,显得斑驳陆离。靠近北侧有一个面向南的大块灵壁石竖立在那里,由于处的位置是门诊楼的阴面,加之石后面也同样有一个干涸的水泥池子里堆着廉价的假山石,本来很有灵性的灵壁石在破败的院落中也没有了灵性。 没走几步,一村干部说找到了那住院的病人,有陪床的家属,一个60多岁收拾的还算利落的老太太和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 我随村干部走进病房,看到了那被砸的老人躺在病床上正在输液。简单问了几句情况后,其中一个老头正叙说着昨天被砸时的场景。我问拍的片子骨头没有问题吧。病人的家属说,骨头没有问题。我走向病人,问砸在哪里?病人的家属说,砸在了后背上。我说,你掀一下我看一看。病人家属听话地掀开了短衫。我一看病人的后背上连一个红斑都没有。于是用手拍了拍说,没有事,吊水拔掉,走——回家吧!镇包村干部怕病人家属不能理解,于是接口说,这是县里来的驻村干部。我接着说,来这里住什么院,条件不好,还不如回家吊水观察呢。其他村干部也附和说着好话。当事病人家属也说,刚来时,这里的医院几乎没有病人,服务也不好,用的钱还多,也想着没有事想回家的话。几个村干部安排让周老板去接帐,周回来说,药费共2750元,其间做了三次CT。药房收费人员说,是意外伤害,农合不予报销。 几名村干部听了很生气,口中愤愤着这是什么医院,是黑医院,是宰人医院之类的话,但是也没有办法。后听说是村医介绍来的时,村书记把一腔怨气撒到了村诊所的医生高猫身上,在电话中那高猫被狠狠地批评了一顿。我听了后,问另一村干部,另一村干部说高猫是他同庄的,还是堂兄弟呢。我心中便有了解决问题的主意了。我说,你现在就给那高猫打电话,告诉他,让他立即到王集来,协调有关农合报销的事,协调不好让他滚蛋,不叫他在村诊所干了。那村干部立马打通高猫的手机,将我的原话传了过去。那高猫电话中解释不是他的原因,我在旁边说你告诉他不要他解释了,只要他的行动,以协调好为主,让他过来吃饭。安排好后,我们就近在王集街上一山西人开的“山西刀削面”面馆坐等。很快那高猫骑着电动车来到了,村干部让他吃饭,他假腥腥地说吃过了。我说,还客气什么,你平时哪有机会和村里的主要领导坐在一起,就是吃过了,还不快坐下来陪你们书记喝两杯。那高猫见我这么说,很快坐了下来。便解释开了,我说不要再说了,先吃饭。 虽然这样说,但几个人还是在闲谈中说了出来,那高猫再次表示由他来协调将农合报销的事落实下来。 吃了饭,我们先撤离,我知道今天的目的达到了。 但是那黑心的医院却给我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同去的几个人也都有同感,那黑心医院不会长久的,可能会在此不久的时间内关门倒闭。 ——2014年6月19号于禁烧麦秸期间记 |
随便看 |
|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