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你们曾路过我的心 |
正文 | 当我体内的温暖一点一点地抽离我虚弱的身体,眼皮凝重得仿佛意欲沉睡千年,双手乏力得连一双木筷子也拿不了。我开始嗅到自己身上散发出来愈渐浓烈的腐败气息。我迅疾意识到,我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走到一个叫做“天国”的充满梦幻色彩的地方。 轻轻合上早已疲惫不堪的双眸,我任由清风肆意地把我的身体吹倒在地,来不及考虑地面是否干净,是否会有恶心的蚯蚓路过,是否会有足以给我致命一击的石头躺在我即将倒下的地方。一切的一切,我都不在乎了。在疲惫的生灵面前,一切曾经恐惧的事物都只是浮云。死亡的意念,已经主宰着我的整个身心。 尽管一切已成过眼云烟。可在我倒下的剎那,往事赫然翻涌,回忆翩跹,我仿佛回到了二十多年前,还是一个天真却不讨人喜欢的小女孩的时候。。。。。。 1) 篱落的自白 “我叫篱落,我从小就把自己禁锢在篱笆里,寂寞地成长。在我内心的荒野里,铺满落寞的背影。” 我叫篱落。篱笆的篱,落寞的落。我有一个小我2岁的弟弟疾风,一个小我5岁的妹妹紫灵。可我,向来只疼妹妹。弟弟在我的眼里日渐成长,我常常把他看做哥哥。因为我太希望有人疼了。 从我就读学前班开始,我就开始拥有了自己的思想,我越来越强烈地意识到,我的出生就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我不该成长在这个清贫的家庭里。每当一家人围坐在一起的时候,我就感觉自己如同一个与他们毫无交集的过客,总是艳羡地注视着他们幸福的举动。 我,不属于这个家庭的成员。 如果这个家庭里没有我,会是何等的完美。 我叫篱落,我从小就把自己禁锢在篱笆里,寂寞地成长。在我内心的荒野里,铺满落寞的背影。而这,并非天然的。我只是学会了用这种方式来保护自己。 我从小就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任凭我多么乖巧,我的家人都不会用赞赏的目光注视我。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想,为什么我妹妹紫灵总是那么惹人喜爱,无论去到哪里,都有喜欢逗她玩的人们。而我,总是如同一个隐形的稻草人,不曾被看到过。 在我上学之后,我就懂了。紫灵那细小光滑的脸蛋,那眯成一条缝的甜笑,那舔手指头的睡姿,无不讨人喜爱。那时候我很少照镜子,每次照了镜子都很清晰地意识到自己土气的方脸意味着什么。 我是家中的长女,我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家的温暖在我的眼里只是一种奢望,我不了解什么是父爱母爱,我只知道我必须把自己的所有都让给弟弟妹妹,包括我也渴望的父母之爱。一切的一切,都要让弟弟妹妹厌倦了,我才能捡起。而父母之爱,是没有人会厌倦的。因此,我从小就在缺爱的环境下无声地成长起来了。 我记得我读一年级的时候,我的成绩是班内倒数第一二。老师不喜欢差生,对身为差生的我,总是无法泛起母性,甚至很喜欢叫差生摊开手掌,在众目睽睽之下拽着尺子用力地打。而坐在第一排上课经常精神恍惚的我,就常常得到这种特殊“礼遇”。我复读一年级的时候,她还是我的老师,但对我的态度有了180度大转变了。因为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令她蔑视的差生了。彼时的我,无论是在学习上,还是在纪律上,都在班内名列前茅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明白了,我要做一个成绩优异的好学生,才能得到老师的青睐,甚至可能赢得父母的夸奖。 可是,同学之间的关系,不是用成绩来定论的。我(复)读一年级的时候,我班上的同学会踩烂我的笔盒,割破我的书包,吐口沫到我的凳子上,将我的凳子订满订书针。。。。。。我有时候会拿我已经转学到城镇的姐姐做挡箭牌,可是不起作用。我奶奶是个慈祥的老人,我从来都没看见过她会和谁争吵,我不愿让她费心。我爷爷是个和我一样沉默寡言,但笑起来无比的阳光温暖的老人,我的潜意识里觉得瘦弱的爷爷是抵挡不了那些调皮的也有大人庇护的同龄人的,因此,我也没有跟爷爷说这些事。 在我读小学三年级之时,我转学到了一所新学校。我童年里所有的爱都源自我的爷爷奶奶。但在转学后,爷爷奶奶被留在了老家,一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却又无比静谧的乡村。因为车费问题,我很少回去探望他们。他们温暖的气息,就渐渐停留在时光里。而缺少了这唯一的温暖的我,变得更加孤僻了。 我曾经一度幻想着那个叫做“中心小学”的学校,四季如春、鸟语花香。里面逗留的都是温柔善良的老师,坐满的都是天真可爱的孩子。可当我被迫融入这个大家庭中,我意识到我只是脱离了原来那个黑暗的世界,到了一个崭新的却可能更加令我想要逃避的世界。 当开始进入那个崭新的世界的时候,我遇到了一位好老师,在我的眼中,她的脸蛋无比的精致,她的声音温柔却有力,她的目光柔和而温暖。可是,我是个性格孤僻的女孩,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只懂得默默地完成自己的功课。 上课时,有个调皮的女生总喜欢露着狡猾的笑容,用她那稚嫩的手扭捏我脆弱的耳朵,我不喜欢引人注目,也就尽量不吭声。 下课时,没有人会主动找我玩,我更不会主动找他们玩。那些被欺辱的经历告诉我,我是个令人讨厌的孩,没有人会心疼我,更没有人会喜欢陪我玩。 我最怕最怕的就是体育课和劳动课。因为体育课通常是自由活动,而我每次都只能呆呆地坐在角落里,寂寞地仰望着天空或呆滞地眺望着远方的绿树以消磨时光。而劳动课通常是团体活动,我 只有一个人,每次看见同龄人都成群结队之时,心里总是无比失落。 2) 雪昭出现 “她是我童年时代唯一的精神支柱。我一直在奋力地追赶她,希望能离她近点,再近点。因为她由表及里都很优秀。” 在我上小学四年级之时,我认识了一个同学,她叫做雪昭。她有着尖瘦有度的脸蛋,雪白的肌肤,苗条的身材,以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此外,她活泼开朗、乖巧可爱、聪明伶俐,是我心目中典型的偶像。跟她站在一起,我自卑得仿佛是伫立在一株高贵的玫瑰花旁边的一株不起眼的野草。可是,我还是乐意跟她站在一起,因为我只有她这个伙伴。 也是在四年级之时,我认识了一个新朋友,她叫做白凝。正如她的名字,纯洁而灵性。她有着一张姣好的脸庞,只是头发很粗。她是一个非常有主见的女孩。我曾因为她而忽略了雪昭。因为雪昭不喜欢跟白凝玩,我也渐渐疏远了白凝。 我读五年级之时,一个暑假期间,我去了父母打工的地方——深圳。然后带着伤痕于那个开学的日子回到了学校。因为某种事故,我脸上的皮肤不得不被剥落一层,因医生用力过度,额头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伤疤。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幻想那个伤疤的存在意义。仿佛是它,见证着我童年时期的疼痛。 因为我的数学成绩好,我拥有去参加数学竞赛的资格。因此,在我读五年级之时,我能与雪昭再续旧缘。我曾以为我们会因没有被分在同一个班而再度成为陌路,曾以为她会因我的脸蛋涂满恶心的白粉而疏远我。但事实上,她待我如初。甚至在我们一起参加数学竞赛那天,我被班内的那个尖子生弄哭了。我努力掩饰自己的囧态,可她一眼就看穿了,忙追问来龙去脉。我只是默默地垂泪。就在校园的芒果树下,她轻轻地拥抱住我。 很多年之后的今天,我依然时常回想起那个芒果树下被雪昭拥抱着的情景,那是我此生最温暖的一幕。从我记事时起,她是唯一一个会拥抱我的人。那个久违的拥抱,也就成了我生命中的转折点。 因为那个拥抱,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一定会有人在乎我的感受; 因为那个拥抱,我想成为更好的人,我努力赶上雪昭的步伐,希望有资格与她同行; 因为那个拥抱,无论我多么笨拙,多么颓废,我都不会放弃自己。 雪昭是我于内心深处认可的第一位朋友。我一度把她看做我生命中的天使,一个来拯救我的漂亮的天使。 3) 雪昭离开,田玉来了又走 小学毕业后,雪昭就到了外地读书,因她考上了更好的中学。而我只能留在当地的学校,默默地走完初中的旅程。 初一那年,是我的初中生涯里最孤单的岁月。因为我唯一的朋友,不再陪伴在我身边了。 第一学期,我与田玉走得很近,我已经不在乎会不会被占便宜了,只要有个人,能够许我快乐,我就感激不尽了。确切地说,我认为田玉已经懂事了,已经成长为一个懂得呵护弱小的好人了。 田玉是我小学就认识的同学,雪昭很喜欢和她玩,每次放学回家时我跟雪昭几乎都是默默地走完那一小段路的,但每当田玉夹在我们中间,她总能和雪昭聊得很尽兴,我总能看到雪昭的脸上荡起清澈的笑容,那是我不曾给予她的快乐。可是,我不喜欢田玉,我潜意识就知道,田玉和别的女孩一样,尊重成绩优异的同学,但喜欢欺负弱小。 可是,初一第二学期,田玉也离开了,转学到了一所遥远的学校。从此,这个刚被我认可的女孩,就永远地消失于我的生命长河里了。与雪昭不同的是,她不会给我任何关于她的消息,而我与雪昭始终保持着联系,我常常给她写信,而我们的家只是隔了几条街。雪昭常常会鼓励我主动走出我自设的篱笆,去外面感受太阳的光辉。我十分眷恋她带给我的关怀和鼓励。 因为心里装着一个人,无论多么孤单多么漫长的时日,我都可以从容地走过来。 4)静怡走进我的生命 每一段艰难的时光里,都会有一个天使来到你的身边,陪着你从容快乐地走过那段岁月。如果说雪昭是我生命中的第一位天使,那么静怡就是第二位吧! 也是在初一的时候,静怡出现在我的生命中,那时的她,平凡如众人。但跟她一起谈笑,我总能感觉到她亲近的气息。那段难忘的日子里,我跟她是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我们会互相传纸条,会一起手牵手到校园内玩,她邀我去看她的宿舍,我邀她来我家玩。因为彼此走得太近,甚至引起了周围同学的闲言碎语。 在那段雪昭缺席的青春里,静怡代替她温柔地关怀着我,许我不计其数的快乐。她给我的感觉,不同于雪昭的神圣,而是一种血脉相连般的亲昵。她是第一个跟我站在同一风景线,却能让我不自卑的女子。 5)白凝再现 转眼又度过了一个春秋,我和静怡却渐渐疏远了彼此。我感激着与她共剪的那段明媚时光。可是,当时的我只相信,在这个世界上,除了雪昭,其它人都会渐渐淡出我的生命的。他们有很多好朋友,我于他们而言,轻如鸿毛。 初二,白凝再次回到了我的视野中。彼时的她,已经成长为一个脸蛋清秀、学习优异的女孩了。从她的身上,我看到了雪昭的影子。她们都是那样内外兼美的女子,让我只能卑微地仰望着,却不敢真正靠近。我喜欢跟白凝一起玩乐,但我不相信她会视懦弱内向的我为真正的好朋友的。而她给我的那些生动美好的岁月,都清晰地沉淀在我的生命长河里。 当然,如今的我已经成长为另一个模样了,也许仍旧懦弱,仍旧内向,骨子里的自卑却在岁月的打磨下渐渐陨灭了。 我已然相信,成长中那些渐离却未曾远离的伙伴们,都还能成为我的好朋友。我,也能成为他们眼中的骄傲。 6)雨涵、紫菀如春雨润我心,飘雪如亲姐般的疼爱 初中的青葱岁月迅速地凋零了,我又走到了另一个人生岔路口——高中。对于一个沉静内敛的女孩,这无疑是另一个艰难的起点,因为等待在前方的,不知又会是多么漫长的孤独与阴冷。 我虽沉默寡言,但我并不是一个内心阴暗的女子。因为许心向阳,上天总不让我绝望。 高一那年,我认识了雨涵和紫菀。雨涵长得特别清秀,而紫菀格外的可爱,他们两个总像冤家,但每当看着他们吵架,我的目光总会盈满艳羡,因为我知道,吵架是他们互相挑逗的取乐方式,是他们的友谊更上一层楼的捷径。 因我总为了追求分数而把身边的一切都置之不理,雨涵和紫菀总是不断鼓励着我敞开心扉,做一个明媚的女子,也许成绩不优异,但活得自在。他们的话跟雪昭的话很像,都潜藏着一种催人热泪盈眶的能量。 那是一种催人感动的力量。 我曾说过,我是一个不讨人喜欢的孩子。我总是以为那是因为我长得丑。可是,在我高一这一年,我听到的都是“篱落,你好可爱”之类的话。每次我听到这话就特别心酸。如果我真的可爱,为什么在我的幼年时光里,没有一个人会呵护我的心灵? 飘雪是个比我小1岁的女孩,看上去却比我成熟多了。当时舍长给我起了一个外号叫“呆呆”,说我又萌又呆,我很喜欢这个外号。飘雪总是在关怀我之前,先亲切地叫我一声“呆呆”。虽然我很少跟她谈心,她也猜不透我的心思,但她总是默默地甚至是毫无保留地关怀着我,对我嘘寒问暖,让我感受到家里很少会拥有的温暖,给我一种称之为“亲情”的美妙体验,穿越了血缘的隔阂。 我很少会联系飘雪。因为从我第一眼看到她,我便知晓我们非同类人。我沉静,她活泼。在她面前,我如同一个身患失语症的小朋友。她是我生命中的一缕阳光,温润着我的青葱岁月。但,我只是她生命中的过客。 7)生平第一次呕吐,竟因被晨曦逗笑 前面提到的都是女孩,也就不难理解为何我只疼爱妹妹了吧!呵呵,我这个人不喜欢近男色,连弟弟也不喜欢靠近。 父亲从前是一个脾气粗暴的男性,他从小就不喜欢我,每次吆喝我去做家务总是一种严肃的口吻,我只在一旁观看过他对弟弟妹妹充满慈爱的神态。也就是因为有了这个严肃的父亲,以及小学时受到男生的欺负,我的脑海里分泌着一种排斥男性的药物。但对于安静得令人心疼的我,从来就不会排斥前后位的男生。因此,晨曦就成了一个经常跟我倾诉的对象。 如今我已然淡忘了我们当初交流过什么话题,但我永远不会忘记,那一个平静的晚上,坐在教室里的我,突然被他的话逗得把当天的晚饭都吐了出来。记忆中,那是我此生的第一次呕吐。之后我似乎就不想跟他说话了。 8)突然想笑,就把凉茶精准地吐到了飞影的背部 飞影是我高二的同学,一个早熟的男同胞。他的学习成绩远在我之上,因而,我常常会向他请教,他总是耐心地教我,我的内心里温存着对他的感激,也就不会产生排斥心理。这个被大家捧为歌王的男孩,在大家的眼里是一个乐于助人不求回报的滥好人。不知道时隔多年,他是否依然。 记忆中,我未曾淡忘的是,一个喧嚣的日子里,我坐在明亮的教室里喝凉茶,我同桌说我在喝墨水,我想着这句话就突然爆笑了,一大口“墨”精准地喷向前面这个名叫“飞影”的男孩的后背。我不记得我有没有向他道歉了,我只记得,当时的飞影,面对着一个才貌均无的平凡女孩,竟然止住了意欲喷薄而出的愤怒。 9)千阳,让我原谅生活的刁难 每当想起千阳这小子,我的脸上总能泛滥起灿烂的笑靥。别误会哦!这世上有一种感情,既是喜欢,也是爱,但最准确的形容,却是母性泛滥。我对他,也是这种感情。 我想,每一个跟千阳站在一起的女性,大概都难以抑制骨子里的母性吧!他是一个身材不及1米6的男孩,瘦小的身躯,稚嫩的脸庞,以及调皮的行为,莫不逗人喜欢。 对于千阳,我还是感激居多。他不像别的男孩一样,总是耐心地教我理化生,他是用鼓励的方式来催使我学会独立思考。虽然直到高考完毕,我也没能思考出什么,但他的鼓励让我明白了依赖是一种不靠谱的习惯。 我很庆幸,在我即将逝去的高中生涯里,我能成为被千阳挑逗的对象。而那些被挑逗的时光,就如一杯美酒,被温存在记忆深处,越酿越鲜。 记得千阳用一只假蜘蛛陆续吓了我十多次。我一再声明,我其实知道那蜘蛛是假的,我根本没有一丝的害怕,我只是反应有点迟钝而已。但吓了十多次还是反应激烈,也许我该看看医生了。 记得他生日那天,我害羞地把自己准备送他的礼物放在书桌里,但又不甘心错过了期限。于是,我鼓起勇气把那颗用五角钱买的需要用“圣水”种植的圣诞树包递给他,然后埋在书桌里偷笑,我在嘲笑自己因送这种便宜货而弄丢了自己的尊严。这家伙居然没有把它偷偷扔掉,而是把它放在桌面上把玩,让书桌上盛开着一小盘开着白色小花的圣诞树。是的,圣诞节快到了,这“货”的节奏也太快了!我不知道他的脸上是否夹杂着一丝苦笑,但我感慨于他的大度。 记得他把桃花安插在矿泉水瓶中,然后执意放在我的课桌上,被上课的化学老师撞见; 记得他向我展示他“高超”的魔术,我看不破时他就得意地嘲笑我; 记得在围着教学楼跑步的日子里,跑在我前面的他一边跑一边鼓励我赶上他; 。。。。。。 终于相信,不管你曾经被伤害得有多深,总会有一个人出现,让你原谅之前生活对你所有的刁难。这个人也许不是你生命中的伴侣,也许只是途经你的世界的一个过客,但却能温柔着你的岁月。 10)画心:一个令我敬畏的女子 画心很霸道,她给我的感觉就是很霸道,但她亦不乏温柔。她有着瘦削的脸蛋,高瘦的身材,总是在额前留着一束刘海。不了解她的人也许不喜欢她,但当你亲近她,你就会发现,她其实是一个亲切可人的角色。她的霸道,只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内心。 就像我母亲不理解我一样,画心永远不会理解我内心的孤独。她只知道像我母亲一样不断地劝告我不要封闭自己,不要把什么都掖在心上。但她善意的劝告,总令我既可恨,又感激。她就是一个说话一针见血的女子,但即便被刺痛,我仍能感激着这个用针刺我的女子。在很多个平静的夜晚,她都亲切地牵着我的手,与我在学校的广场上溜达。那是我最感激她的时刻,尽管她从来没有读懂我的沉默。 。。。。。。 好了,走饭已经久等了,就回忆到这里吧!如果还有来生,我希望我不要喝孟婆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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