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夜半胡言乱语 |
正文 | 又下雨了! 躺在被窝,蒙了头,蜷了身子,整个人就有点小羔羊的感觉,飘落的雨声不似落在地上,也不像落于窗户上,倒像落于蒙着的被子上,咚!咚!咚! 看看手机,已是次日零时,窗口的天气一栏形象地落着雨滴,直冲了眼前,仿佛步行雨中。 说实在的,我是有点困,连续两个夜班,在单位加上路上往返两天半时间,能休息的时间也只有可数的六七个小时,而似乎所在车站的工作永远又是那样偏爱夜班,颠倒的生物钟,让黑与白形成了可怕的心里反差,往往白班怎么忙也不觉得累,而夜班就算工作量很小,也累的要命,轰鸣的发动机,不停转换的机车信号,总是让大脑不得安静。 夜班的累又不单单来缘于工作,强烈的对比反差或许才是累的根本,机车小天地,户外大天下,看了满天星云,月弯如画,就有些喜欢,开了窗又可呼呼享受自然之气息自是欢喜,但往往这样的情景只能算作期盼,发动机的吵闹打破的又岂止是夜的清静。 曾经一度我怀疑自己有着神经衰弱病症,兰州上学那会,天天军训,整步、齐步、几公里集训,往往不到点就累得不愿动弹,收了队,回到宿舍躺在床上,困得连饭也不愿意去吃,可一旦睡下又全无倦意,只有将被子在头上拉上拉下,听了几位舍友放屁磨牙打呼噜,又急又气却没招,总不能将人家叫醒。 好在那会我住501宿舍,1号宿舍5楼打头,公共卫生间又在尽头,逢了刮风下雨的夜晚就有解手的室友约了我同去,说约只不过是他们怕楼道闹鬼,我在他们心中胆子大,又识得些看相术,估计鬼魅近身不得。 这鬼魅究竟啥样我始终未见得,只是有隔壁北京来的小男生惧她,一个月黑的雨夜将大便拉于宿舍的走廊,天亮又被同宿舍的踩了一大脚,可谓臭气熏天,为此该同学差点对拉便便的同学拳打脚踢,好在同学相劝,老师及时出现才被制止,而最后的原因却是该同学惧女鬼,而女鬼又恰在雨夜出现。 说起这女鬼,又不得不提起若干年前学校那场苦恋,痴情男子爱上负心女子,终极谈判未成,男孩约见女孩于风雨之夜,做最后告别,话不投机,怒捅女孩致其殒命,大概学校为警示早恋就于这女孩的忌日做警示教育。 而陪了同学上完卫生间回来,他们仍是没几分钟就呼呼入睡,我曾试过数数字从0到500,又从500到0反反复复,可还是睡不着。 睡不着又不愿想些功课方面的事情,就由了心情胡乱琢磨些什么,只记得那时的校花校草,户外爬山,新邮古币,总之想到那记忆到哪,没什么目标。常常是这样子想着想着天就亮了! 上了班,没了学习上的负担,而且经济上有了收入,手头就不太拮据,可以于每月拿出些零花钱买些自己喜欢的书,不过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古代人物传记,当然也买些名人散文卷读读。 那时还未摆脱学生气,上班工作只是忙那么一会,常常早上八点上班,九点多开始工作,八点点个到,就各自散了拎个水杯,拿个馍各班组乱窜,也有买了牛奶与饼的,只是那时袋装牛奶并不多,所以后期曾有话讲到,有外地人来宁夏中卫打问早点吃些什么,中卫人说,馍馍奶子,外地人惊呼,中卫人不得了早餐摸摸奶子就饱了。 我是自学校就养成的习惯,八点之前一定要解决好吃喝拉撒,八点前处理不了,上班就干脆不去吃,别人八点到九点吃早点聊天去了,我就有机会一个人待在班组看些书。 这样的生活就少了与同事交流沟通的机会,而那时我又整日西服领带与皮鞋不离,整个人也精神了许多。 记得有一日下班,有班组长要让我去与他们聚会玩玩,也算是新到后班组对我的欢迎,当时是我与同学二人,班组长说完又补充,不过你们二人去纯属于白吃,这次开销是班组的小金库,完全与你们二人无关,也就是说你们是混饭白吃! 什么话,吃个破饭还讲些费话,什么叫白吃?什么又叫混饭?我这样想了,也就没了心情,寻了借口溜了,而同学却欣然前往。这样就有了风声,我这个人不合群,清高自大。 说归说,我是不会介意的,好在当时的开门师傅又有着良好的道德品行,最关键是有一手过硬的技术,我话不多,可师傅喜欢,就尽可能找些资料,传授些经验给我,我呢则在下了班没事就看些资料,有时半宿有时一夜,几乎没什么活动,坚持了一个星期,师傅有事外出,而厂里又急着交车,师傅主修的是厂里的四大攻关难题空压机窜油,师傅出差又无人能干,我就临时补缺。一番倒腾,居然成功修复,着实让我惊喜,也让厂子的技术与验收吃惊,一夜间我便在全厂炸开了锅,而我的几位同学却是一年后仍不能拿下自己独立包揽的活,出差经常要师傅同行,而我于那次后就开始了单打独行。 可能是家庭教育的影响,父母于我上班前就不断灌输,什么修理的厂子,要先学会踏实做人,又要学得一手好技术,才会站住脚跟,也才会让自己有能力去创下一片天。而事实是工作环境并未因我的努力而改变。 记得有次下班,我在会议室套间帮着打些资料,厂委会又在外间开始,主要讨论些人事调整方面的事,我进去的早又从里面锁了门,就没有人知晓。 在主管领导提出从我们新分五个人中选一名材料科锻炼时,领导点了我的名,技术好,人也精干力落。而分管验收的却站出说话,这小子太聪明,几年厂子拿不下的攻关难题,他一个星期搞定,这样子的人太聪明不适合到机关工作,相反他的同学我觉得合适,人眼皮活,人虽笨点,可放办公室踏实。他这样一说,其它几个人也便附和于他。 而事实是,我的同学在进入材料科后不久就遭到了炮轰,几个科员与科长一同抱怨,人懒私心重,十元的材料经他手后变成三十元,厂子修理成本加大,无奈的领导又紧急开会将其调整回原班组继续修车,直到主辅分离,才离开。 似乎有些跑题,既然是胡言乱语,就当说些语无伦次的话。 实在不敢相信,我对静有着另类喜欢与理解,到了运转,开始学些开火车的基本知识,但还是在跟班中不断学习,由于单位人手紧张,原定的四班倒就变了三班,这三班如果时间调整不好,总会将时间赶在晚上,有一段时间连续的夜班长达十三四晚,整个人就有些支撑不住,睁着眼,大脑却不受约束,一片空白。 想来还是自己与清静的关系,上了车,冬冷夏热,启了机发动机就开始轰鸣到下班,有点空余时间就只能听着发动机轰鸣与师傅打呼噜了,常常是上班熬着,下班又失眠,身体就有些透支,尽管每日还是神采奕奕,但还是觉得精力不好。 这应当是昨晚应该完成的心情文字,大概是因为雨的缘故,我喜欢雨,又烦着雨,在这样漆黑的雨夜,滴滴嗒嗒,永远的滴落着,不像落在地上,倒像落于失眠的心中,异常的声音大,好在雨落下了,刮了一天的沙尘暴就停了下来,空气也清爽了许多。 实在不知几点睡着的,早晨隐约听到女儿说话,原计划好了要送女儿上学,等我快速爬起穿了衣,女儿已下了楼。 就此我不得不承认我是个失败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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