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活着 |
正文 | 一 想要将情感阻断于夜色还真是难! 原想在暮色初起便要停下书写“说说”,好兑现自己的承诺,将更多精力留下,顺便养好颈椎! 奈何这不写倒比写更难受,那些压抑了的情感随了夜色,像潮水般涌来,堵在心头,冲击着视觉,让你感到胸闷与恐慌。 或许这就是另类习惯,这种习惯像日记,记下琐碎,碎到柴米油盐,大到天下纷争,以我的观点写下属于自己的心情,留下岁月的痕迹,这便是书写“说说”的初衷,既已写下,就要公开,公开了就会有人阅读,生活在相同的世界,必有相同经历的人,曾经的现在的会喜欢了你的文字,毕竟我们曾经拥有过。 这样子…… 不知怎样续接未完的“这样子”,直到我发觉自己睡着也已是列车进站时分,列车员走过去欲立岗开门,却发现我还呼呼欲睡在下铺。 这种困极而眠的日子业已成为习惯,做为生活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夜班曾经是我热爱的,尤其在夏天,白天大太阳晒着,隔了几块大玻璃的司机室像现代化温室,又极具温室效应,汹涌而来的热浪击败了来自空调的微弱凉风,蒸发着来自身体毛孔的每一粒水分子,头发像是栽植于大棚的蔬菜被过量供水又瞬时缺水,蓬乱地粘连在一块。 有几次我的同事小伙伴还说起刚到运转的我有着修剪有度的三七发式,永远被zheli水定了型,平整的西服,飘逸的领带,从不落灰的皮鞋,一色的白袜…… 我惊讶于居然在进入运转的十年后依然有人记得我当初的模样,大概那时真的还很精干吧! 夏天的夜班要好上许多,尽管会有了蚊虫的肆虐,也会有晚八到早八的煎熬,但夏夜的凉爽却是非常之难得。 于停车的间隙,灭了车灯,熄了发动机,让机车沉浸于夜的黑暗中,看着天上星辰散布,月儿高挂,嗅着果木飘香,闻着蛙鸣蛐唱,整个的人也会缷了疲劳,置身其间。 说实在的,昨夜真的很忙,接班进行整备,例行机车常规检查,启了机,机能试验,联控出库,站内挂车,一切看似简单却又繁复,一批计划从零时一直干到了清晨六点,工作即已结束,人也轻松了下来,刚准备了打个盹,车站又催促了开车…… 上了客车,往日熟悉的几位列车员师傅却笑着冲我摇了摇头,那意思就是人多铺少。 事实也是这样,边座上挤满了乘客,拉了小孩喂吃的,拿了化妆盒打扮的,开了杯子喝水的,听手机音乐的,更可怕的是泡了这个点让我有些作呕的方便面的吃客,他们会旁若无人地吸溜了面条,发出怪异的响声。 而我也是在这种场景下,拎了背包,往返于几节卧铺车箱,似乎是老天故意捉弄,提了脚迈步都有些困难的我,竟没找到可以栖身的铺。 方便面的味混合了脂粉的香气刺激着原本昏沉的大脑,好在长期坐此车上下班,几个熟悉的列车呐帮我清出了一个空闲的铺位,几个坐于其上的乘客嘟囔着什么,我没听清,大概是埋怨列车员叫起了他们。从他们放置东西的铺位应该能判断他们分别是上铺与中铺的旅客。 在躺下之前,我关闭了列车箱广播的喇叭,以期能清静地休息一会,躺于铺位就有些不忍,看了昨夜未完的说说思潮翻滚,打开了说说,继续写下去。 也不知什么时刻我被吵醒,朦胧中有被清起的旅客开了广播,放起了手机音乐,我只是无力地抬了头睁了眼看了下又进入了迷糊状态,只是在即将睡着时被一阵阵干咳声吵醒,而这次的吵醒竟让我头脑疼痛几欲爆裂。 二 真不知如何去说,公共场合,又是晨起,人家卧床一夜,洗漱妥当,伸伸腰,活动活动腿脚,顺便吼吼两声,真的好像没什么错。 就说吃泡面吧,人家在一夜昏睡,饥肠辘辘,自然会来上一桶面,外加根火腿,味道再不好也进的是人家的胃,与己何干? 这样子想了,也就不会去介意那有些故意的行为。毕竟还有另类故事可解此类人的所为: 有次往给远在兰州的同学带些水果,打了辆的士,司机帮我扛了两箱到的站门口就有些气喘,险些扔了箱子,半趔趄地抱了箱子靠在墙上,表情痛苦,仍我怎么说就是不进站,而此时客车早已进站,以为司机有意刁难要加钱,又很无奈,就径直说了抱上车多加十元,谁知司机摆了摆手说我不是那意思! 好在经常在这车站进出,有几位认识的师傅见此连忙抱了箱子放于客车之上。 从车站走出,老远就见那个的士司机冲我笑,实在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司机尴尬地解释着! 那就是要加钱,可钱我是给了的,你可没帮我将箱子送上那列车,对了你还不曾进站,那十元钱总与你无关吧? 的士司机被我说的红了脸,争辩到,我不是那意思,我是给你解释的,要不然你会误解我的! 误解?我为何要误解?又为何相信你?我轻蔑地扫了一眼那的士司机。 容我一分钟,给你讲个我与火车的故事!的士司机略带请求的说到。 我坐火车,坐火车从来都是趴着……的士司机胀红了脸说着。 趴着?你趴哪儿?我吃惊地看着那张略显黑胖的脸! 座椅下面! 为何座椅下面?没座?司机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 有座,只是我一上火车就晕的厉害,站不住,也坐不住,也在卧铺与座椅上躺不成……司机注视了我,仿佛要将我洞穿。我有次坐火车,晕的利害,列车长以为我突发心脏病或高血压疾病,找了车上的医生来帮我检查,而医生看后直摇头,血压脉搏与心跳都正常。 正当大家都纳闷时,有谁来了句,趴下就好了,于是大家又给我让座,趴下了,人却感觉上了过山车,直想吐。估计还是那个人说到,要接地气,趴在地板上! 由于难受,我也没多想,就一头扎进硬座下面,还真奇怪了,居然气不喘了,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可就是这次,让我落下了个坏毛病,每次上火车就晕,可一晕就要钻座位下,有次夏天,我钻进去后,人家一女人硬是不肯坐,我以为人家不好意思坐咱头上,后来听她与另一女乘客聊天才知她是穿了裙子怕我乘她不注意偷窥。 三 当然这只是一个过去的故事,但那名司机却让我时常记起。 我不知道什么样的生活才会适合我。 小时候在家中做些农活,清晨天气不是太热,又双脚泡在有些冰凉的泥水地中,父母亲总怕冻着我,而太阳刚刚升起不多,我就有些犯晕,豆大的汗珠从脑门下不断往下滚落,吓得父母亲以为我生病了,光了脚,甩着糊了泥巴的裤卷带我上医生家,而医生的答复竟有些让父母哭笑不得,这孩子不是受苦的命,以后这些活就别让他做了…… 果然那以后父亲与母亲不再让我帮他们做农活,就连基本的家务也不会分配于我。 上班后几经辗转在两张人事令的安排下,我从事起了轨道车的修理工作,而这一与所学专业脱节的工作一干就是五年。 刚入得厂子,满地的油泥,乱放的零配件,还有着了油的发亮工作服的老师傅,让我生出一丝悲哀,将上班前的若干好梦瞬间浇灭,整个人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只是那身西服与领带皮鞋还在硬撑着自己脆弱的内心。 师傅这有没油的地方吗?我小心地问了坐在地上的一个男子,他戴了防油手套,屁股下坐了个拆卸零件装箱的木头板,而板子下方就是还在流淌的废机油,伴了因滴落而击打水面的响声,快速流向地沟。 怎么会没有?在上面!师傅用戴着沾满黑油的防油手套的右手指了指上方。 在简单的工作环境熟悉后,厂子给我们放了假,好上街购些生活日用品。 出的厂房门,外面便有些燥热,白花花的太阳光逼视着你的眼睛,让你不得不选择了躲避,而这躲避面对了夏日的晴空朗日又有何用? 顺了视线我的目光移向了厂房顶,而那师傅的话却再次响起,有啊!在上面…… 真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以那位师傅好幽默,那厂房顶上自是蓝天白云,净是些飞鸟在翱翔,当然不会有油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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