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北戴河冬天之宁静【十五】 |
正文 | 绝无声响,那不是宁静,而是死寂;而人们是最怕那死寂的,即便是制造了死寂的人。但那廉价的喧嚣还不如死寂。死寂或许还活着深处的思考,而喧嚣则是灵魂死去的僵尸的歇斯底里和手舞足蹈。 哪何为宁静呢?所有的存在都是一味的的热闹和狂躁,断不是宁静。就像北戴河的夏季,人山人海,车水马龙,花迸腻彩,草放膻腥,鱼入鳖宅,吓跃龙门。看来宁静应该是有动有静,有声无声,有在有罔,有形无形。 看,冬天的北戴河不就如此吗? 大海一如夏季的潮起潮落,浪往浪来,起落之间,往来其际,抛下的是永不疲惫的涛声。卧在海滩一旁的老虎石,静静的等待着海浪一次又一次的拍打,并无些许的躲避;或许是想借助海水的力量,冲刷掉海鸥面上遗矢的羞辱。废弃的木渔船,半截身子扎进沙滩里,静静地忍受着海风的撕扯,哪怕已经是一身的斑驳。门窗紧闭的海边屋舍,默默地守着夏季的荣华梦境,似乎在静待着那曾经撩动其心扉的美女足音。这动静之间难道还不是宁静吗? 涛声的永不疲惫,视乎在演绎这一种永恒;而冬天觅食的艰辛,则撬开海鸟的喉咙,扯出一团团浑浊而凄厉的哀鸣;赤身裸体的枯桑败柳,在海风中依然不忘骚情的卖弄,于残枝碎叶间发出一声声的癫叫。夏季里供游人憩息的木椅石凳,则一声不动的享受着,失去重负后的清凉;海边的木栈道,没了游人的践踏,也不再像夏季的吱吱扭扭,而是在尽情地品味着自由的乐趣。一只被夏季游人丢掉的破鞋,历经几次的浪里浮沉,如今悄无声息的横卧在沙滩上,耍着被主子遗弃后的无赖。这有声无声之间算不算是一种宁静? 鹰角亭摩挲过夜访女子鬓角的那只手还在,但那女子却不在了,沾到鹰角亭手上的鱼腥味也没了影踪;鸽子窝还在,鸽子也还在,但夏季里给鸽子喂食,搂着鸽子拍照的孩子们不在了;老虎石还在,但那站在石上搔头摆尾,想留下豪迈或雅致的模样于镜头的先生或女士们不在了;夏季里游客们撇下的梦还在,不但在,而且还不消停,她们盘桓在北戴河海滩的上空,一边述说着主人的靠不住,一边又在寻觅着新的宿主。这在与不在之间是不是一种宁静? 冬天的北戴河纵然少了些神马,但我们能看到的东西却也不少,这看得到便是有形了。山海有形,浪花有形,碣石有形,飞鸟有形,草木有形。虽然冬天的北戴河少了许多的隐蔽,但那无形的东西却与隐蔽无关。既然无形,又何必隐蔽?因而无形的东西,并不会因为在冬天就少去了。老虎石未曾吐露的思想是无形的;鹰角亭刚刚接到任命时,其内心的真实想法是无形的;游荡在北戴河海滩上空的,那些个没人要的梦是无形的。还有,千百年来遗积下来的,那些关乎海鸥,鸽子,鹰角亭等等们的命运的潜规则,当然也是无形的。这有形无形之间叫的上宁静吗? 其实,宁静只是一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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