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标题 | 暑期陪母记（文言随笔）之一 |
| 正文 | 老母年届九旬，除耳聋骨质疏松，别无他恙，且行动亦无甚碍。暑期，予归乡陪母，母甚喜。 第一日，予睡至午八点半起，老母数至房门窥视，不敢扰我。俟予起洗漱毕，母立端早点至餐桌，碗筷备具。予心甚愧，晚起致老母操心。 午餐，老母欲亲操锅铲，予坚拒不让。于是，老母洗菜洗碗，然后站予身后，不时指点。予加火杀青，母大呼：“火大！”须臾放盐，母惊呼：“盐多！”继而予端锅装盘，母呼：“未见端锅铲菜者！”致母子双双紧张。 第二日晨，予正酣睡，房门忽开，母大呼：“起矣，将七点了！”予睁眼看表，六点四十分，遂不耐斥母，续睡。顷之，窗户忽开，母于窗外又呼：“起矣，七点多了！”予复不耐斥母，续睡。俄顷，窗户复开，母于窗外又呼：“起矣，八点了！”予不耐终起。母喋喋于身后：“快洗漱，食蛋，热数遍矣。”原来老母清早即起蒸蛋，惧蛋凉，遂不停促予起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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