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母亲的爱 |
正文 | 母亲的爱 邱应松 好久没有回家了,挺想念母亲的。 今天是母亲节,这个重要的感恩日子我也没能回去看望一下母亲,真是愧为子女啊!只能在心里说声:“对不起,妈妈,请原谅您这个不孝儿吧!” 母亲已年近花甲,头发越来越白,也越来越少了,额头上深深地留下了岁月的足迹。那双长满老茧的手是我健康成长的保障,她抡起锄头在黄土地里刨出了全家的希望;那逐渐佝偻的脊梁是我成功航行的依靠,她驼着背篓在天地间背来了全家人的幸福。 母亲是地地道道的松桃农民,祖辈都生活在武陵山下。出嫁前在家里是老大,还有五个弟妹,外婆又是个只耍嘴上功夫的主,于是全家人的生活重担便落在了外公与作为老大的母亲身上。她双手还抡不起锄头时就用柔弱的脊梁支撑起背篓捡柴拾猪草,与雨露结缘,与烈日为伴;肩膀能挑起箩篼后便与村子的男人上山下地干活争工分,与朝阳一同出发,与夕阳一起回家。那特定的时代与家景,造就了母亲硬朗的身板,同时练就了不服输的倔强与任劳任怨的性格,在组成家庭后,总是陪着父亲劳动在每一个季节。 母亲没有进过学堂,斗大的字不识半个,但生存的需求还是让她掌握了基本的生活常识,总是算着小账过日子。家里的每一笔开销都精打细算,有时能记得几角钱的用处,是相当节约的,用村里人的话说非常吝啬。我小时读书不知道零花钱是什么概念,在学校只能看着有钱人家的孩子买零食吃,也不知怎么了,我却很少回家吵着母亲要,因为需要用钱的话母亲是不会吝啬的,我买学习用具时每次问钱母亲都没说过二话(多余的话)。 小时候家里有六口人,爷爷70多岁,只能闲在家里,父亲虽然是中学毕业,用他自己的话说“八字不好”也只能在家里务农,我们三兄妹除了读书花钱外,还是吃用花钱帮不上父母忙的。母亲不仅要做全家人的饭,洗全家人的衣服,喂养寄托着我们书学费的四、五头猪外,还要下到地里帮父亲干活。父母辛勤劳作,可由于地少人多,一年的收获还是够不上天天吃大米饭,于是包谷、麦子、红苕、洋芋成了家人填饱肚子的补充。我不喜欢吃这些个“杂粮”,遇到吃“包谷浆浆”(用玉米面粉熬的粥)时,母亲都会在锅底放些大米,然后轻轻地搅拌,煮熟后父母就舀上面的玉米浆,我三兄妹则吃锅底的大米饭,里面只有很少的玉米浆;如果打算吃红苕或者洋芋时,母亲会在头天晚上多都煮些饭,早上给我们炒“油盐饭”。母亲总是在那极度有限和贫穷的条件下满足我的小小要求。 没有文化的母亲对我的学习却是看到很严,在讲到读书的话题时母亲总是长篇大论的。每天放学回家,我先是放牛看猪,后来弟弟妹妹大些了他们接替了这个活,我便在家里煮饭,父母都会在地里忙到接近天黑才回来。吃完晚饭后,父亲要为第二天的活做准备,母亲就让我拿出书来看,拿出作业来做,她不会辅导,便坐在旁边做针线缝补衣服,一边盯着我,一边语重心长的说: “儿呀,你得加油啊,这个务农的日子不好过,鸭子老壳钻进泥了都没过好呢!” 每当这个时候我会把老师布置的作业做完,并把第二天的新课预习一下。母亲管不了我的作业对不对,只要一个小时过后,我就可以休息了。因为母亲她认为这个习惯很重要,而作业的对与错回到学校有老师负责,她是不用担心的。 孩子吗都是调皮的、贪玩的,我也不例外,没少惹母亲生气,更没少挨她的骂。小时候我怕打针,生病时就只要吃药,但有时严重了非打针不可,我就会哭半天,劳累的母亲实在哄不好我就用细“牛刷条”打我,看到那高高扬起的条子本以为会很痛,可落在身上不怎么疼呢,后来才知道:打在儿身痛在娘心,哪有母亲舍得打自己的儿女啊! 读中学时,院子里有人买起了电视,我对电视剧有很大的吸引力,专想梦想去看,可在母亲的严格监管下硬是没有机会。有一天在同学的诱惑下实在逼不住了,趁母亲到屋后喂猪的时间一溜儿跑了出来,到三舅家看电视去了。母亲收拾好家务后不见了我,当时又是快要中考的时间了,她便焦急地满院子找,最后在三舅家找到我时,不分青红皂白的揪着我的耳朵把我拎回家里,一路上全是她的说道,回到家里硬是看到我把书取出来看才放手。 后来考上了师范,母亲就不再管我的学习了,每次回家只是说说,让我好好读书。而在师范的时候我喜欢上了小说,每次假期回到家里,晚上都会看到很晚,母亲开始劝我不要看久了,见我没有听她的,后来到晚上12点她就干脆把家里的闸刀关了,让我不得不睡觉。 我们毕业了,找到了所谓的工作,组成了自己的家庭,我们长大了,母亲却好像变小了,她不管我们的工作,却开始叨唠我们的生活,要我们注意身体,照顾好妻儿。我们很少回家,没有尽到孝道,可每次回去却不见母亲的责备,有的只是那满桌子的菜,还不停地帮我们往碗里夹:“好久没吃妈做的菜了,尝尝妈的手艺还在不?” 那夹在我们碗里的哪是菜呀,分明是母亲的心啦,是母亲那伟大的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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