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奉献青春(2-2) |
正文 | (2)这家工厂的院子中央有一个大花坛,花坛的正北和正西是两排互相贯通的厂房构成了工厂车间的主体,正东方有一排房子是办公室、食堂和库房,大门位于花坛的正南方向偏东,再加上大门西侧的门卫及西南角的公厕,整个布局特别像传统的四合院。大花坛盛开着不知名的鲜花,厂房玻璃干净整洁,还有院子的宽阔都给我留下了极好的印象。看到这些,我不由得心中暗自揣想:到底是集体单位和私营企业的家庭作坊就是不一样,充满了人性化。 走进车间我看到有两个人正在专心组对一台配电柜壳体,两个人一老一少,年龄大的那个从表面看应该在六十岁左右,年轻的那个好像只有二十五六岁的样子。我凑过去仔细的观察,他们只是工作并不理我,我看了一会甚是无趣,就离开他们,在车间里四处闲逛。只见车间里窗明几净,水泥地面很干净,应该是经常的打扫才会如此,我向西走到头向右一拐就从北向车间进入了西向车间。这个车间应该是专门焊接和组对工件的地方,南北走向,东西两侧都有窗户,里边光线非常充足,在东西侧靠近窗户的地方各有一个约两米宽四米长的组对工件的平台。我想这里大概就是我今后就要开始工作的地方了,因此我并没有因为暂时没有干活而感到手足无措。我冷静的盯着车间的每一个地方看,满足我每一分的好奇,在靠近西侧窗口的那个对活平台上有一台半成品的角钢骨架,我想大概是个残次品吧,因为我明显的看到了几处开焊的地方。 当我正在津津有味的看着这个残次的半成品的角钢骨架时,厂长和那个把我从“解放广场”找来的那个老者走了进来。厂长见我非常用心的的看着眼前的物件,就笑着对我说:“怎么样,你能干好吗?”我连忙回答说:“只要有师傅带我,我肯定能干好。”一边说着我一边打开焊机拿起电焊钳按上焊条,对着开焊的地方补焊起来。厂长看着我没在出声,转身和那个老者走了。因为有几个从市里请来的老师傅还没有到位,所以我暂时还不能正式干活,今天只能是先熟悉一下环境。 因为我稍微懂点电焊,所以厂里决定要我单独和一个铆工师傅一起工作,让这个老师傅专门带我干活,这对我来说是个非常好的提升自己的机会,所以我特别的珍惜。 次日早晨,市里的几个工人师傅坐着通勤车来到了厂里,经过简短的介绍和寒暄过后,厂长将我领到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师傅面前。厂长笑着对那个老人说:“曲师傅,这个小伙给你当徒弟怎么样?这个孩子挺勤快的,还能焊电焊。”曲师傅听了笑着对我说:“你还会烧电火,行了,我要你了。”就这样“曲师傅”成了我打工生涯当中的第一个真正的师傅,我还有一个师傅姓李也是在这个厂里认识的,在我的打工生涯当中非常幸运的遇到了两位师傅,虽然和他们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久,但是他们对我的言传身教一直影响我到今天。 师傅今年已经六十八岁了,说起话来嗓音洪亮,性格非常的开朗。虽然没有正式的拜师,但是我也学着电视剧里边看到的小学徒对待师傅的方式,每天早晨给师傅打一暖瓶热水供他泡茶,下午下班打一盆水供他洗脸。师傅是“大连重型机械厂”的退休职工,他们这一代人生在旧社会,成长在红旗下,把自己一生当中最宝贵的时光都奉献给了共和国,现在光荣退休也算是自得其所了。 虽然我在最初来大连打工的那家单位学了一点电焊焊接的毛皮,但是一旦真正操作起来可就捉襟见肘了。我们现在干的这个活是给“大连机车车辆厂”做的机车操作台,是内部角钢骨架外部钣金壳体,在施工过程当中,因为结构的异性产生了很大的结构应力和焊接应力,组对时如果焊点虚连就会马上开焊,所以这个角钢骨架就比较难以组对焊接。这时候我才明白,为啥我能看到那么多的残次品在车间里了。这对我来说还真是个挑战,有很多时候师傅紧握工件焊点两端的手刚松开,我焊过的地方马上就开焊了,没办法还得再来一次。师傅气的对我连声吼叫,而我只能灰头土脸的听着,一句也不敢回。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逐渐的开始熟练的操作电焊了,因而师傅吼叫次数越来越少了。这段时间我经常的向对面西向窗口的那个组对平台的电焊师傅请教如何能够提高焊接技能。这个电焊师傅是个女人,也是退休职工。别看她年龄已经五十多岁了,但是她的眼角眉梢都透漏着顽皮,我想这大概是因为她年轻的时候很受大家宠爱吧,她为人特别的热情,有问必答,有时候甚至是她在焊活的时候要我拿着焊帽透过玻璃看仔细的看她怎样工作。 李蕴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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