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一水秦淮多少梦吴勤彬 |
正文 | 昨日因一项目商谈事宜,专程赶往南京,下午五点多钟到达南京中医药大学,与南京的项目关联人物进行了交流与切磋,没成想项目商谈与晚宴竟到晚上十点多才结束。本来想夜游秦淮河,可同行的安庆日报记者小罗因醉酒急于休息,致使无法领略灯影里秦淮河的繁华和魅力。清早一起床,我就建议到秦淮河去看一看,竟无人响应,只好改提议去夫子庙去品尝小吃,竟应者众。 ----------------题记 我对秦淮河神往已久,主要是“秦淮八艳”的故事吸引我,可惜几次在南京参加公务活动都没能一睹她的容颜。最早知道秦淮河是中学时读唐代杜牧诗:“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后读朱自清先生《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在他清新优美的笔墨中读出一种厚重的历史和沧桑的文化,他所描绘的秦淮河畔当时的繁华景象曾令我无限遐思,使我对茵陈如酒的十里秦淮更增添了向往与眷恋。 我们从秦淮河东门进入,门庭上“古秦淮”三个大字苍劲有力,进门后,沿秦淮河北岸贡院街缓缓而行,两边店铺门面都还紧紧关闭,街上偶有行人,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站在贡院门口,贡院刚刚开门,我伸头往里探视了一下,用一种神圣的目光注视这个在清代高中状元者达58名的最大的科举考场----江南贡院。想象着当年吴承恩、唐伯虎、郑板桥、吴敬梓、翁同龢、张謇等在此参加科举考试的情形。往前不到百米就是夫子庙,秦淮河与夫子庙一衣带水,由文德桥相连。想当年,一边是贡院书屋的谦谦君子,一边是阁楼红帐里的二八佳人,据说当年盛传“君子不过桥,过桥非君子”这话,这才衍生了渡才子过河会佳人的画舫,才演绎出顾横波、董小宛、卞玉京、李香君、寇白门、马湘兰、柳如是、陈圆圆等秦淮八艳的事迹。 我沿着秦淮河边走走停停,看河中画舫静静的停在河边,没有了灯光,也没有了喧嚣的丝弦,河面上甚至连一点脂粉气也未曾残留。若不是流动的河水和静穆在两岸的建筑群,若不是零落在河边的一艘艘色彩斑斓的画舫,谁会把这一条静静的河流和千古繁华相联系,谁会把一河的脂粉同晚明的历史相链接。没有了灯光和丝弦,秦淮河就成了居家的素女。秦淮河注定是属于夜晚的,属于黑暗中的一缕灯光和灯光下的一片阴影。清晨的秦淮河是迟暮的少妇,流露着一丝倦怠和无奈;清晨的秦淮河是挥霍后的才子,折射着些许惆怅和落寞;清晨的秦淮河是醉酒后的仕人达官 ,透露着一种迷离和率性。凭栏文德桥,凝视一河绿水,看秦淮河流淌了千年,包容了无数朝代里或沉重、或清浅的失意怠倦,回想着一代代文人骚客、仕人遗老,居庙堂之高的贵人达官,带着一身的落寞、半世的羁绊,在这十里秦淮上,在微凉却又飘荡着迷离的夜色里,听听江南小调,品品香茗佳肴,体会美人在怀,丝竹犹耳的感觉。他们或用浅斟低唱挥一挥尘世的浮名、官场的跌宕;或在“桃叶映红花,无风自婀娜”的优美景色中自我消遣、自我陶醉。是啊,秦淮河毕竟是“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更兼十代繁华之地。她见证了六朝金粉、水洗凝脂的奢华,领略了南宋隅安、晚明落魄的萧瑟,目睹了隔江犹唱后庭花的一段段醉生梦死、与文人政客相互交缠的一腔腔辛酸与无奈。难怪她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游客渐渐多起来,嘈杂声渐渐涌过来,秦淮河慢慢开始了她一天的喧闹。我想:曾经的十里秦淮唯一不变的、大抵是这喧嚣吧,如今你看各地的游人、各色的景象、各样的声音又开始拢集而来,而“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大抵也成了不同口中不变的丝竹弦乐、昼夜笙歌,残留的只是一水秦淮,承载着千古悠悠多少梦幻。 在夫子庙旁边,我们找到一家特色小吃店,整洁的店堂里汇集了各种小吃,粗略算计一下,应不少于80种,小吃有荤有素,甜咸俱有,形态各异。我们一行重点点了“秦淮八绝”,这才品尝到前国家副主席荣毅仁在夫子庙秦淮风味小吃题写横幅“小吃好吃”的绝妙之处。 吃过早点,我知道就要离开了,心里充满了幻灭的情思。 2013.10.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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