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灞水渔事 |
正文 | 初冬,午间的阳光算不上朗照,霾却褪去不少。只身儿站在欧亚大桥上,远远望去。长安塔娉婷秀雅,丽姿绰约,美在隐若之间。 而眼目前的景色却灿然着目,那是河岸上一溜溜一串串,或站或坐忙碌于垂钓的人们了。 虽已入冬,室内已然供暖。可寒气尚未凛冽,阳光已然暖照。来在灞水之滨垂钓亦可能是相当闲适惬意的事了。于是人们不谋而合,不约而至。故而人很多,多的到了有些拥趸的意味了。想着是来钓鱼么,人或者都想着有个独立的站位与空间。相互间挤挨者抑或就乏了意趣,少了些兴味。可虽然人多,谁也无权力撵走别人。何况,河道边上还醒目赫然的竖着大大的牌子。禁止钓鱼。亦就是说大家个个都在违规。所以,哪一个又能规劝哪一个人呢?于是乎大家皆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是犯错的人了。 亦有独立壮行的主儿了。那不是,在河当间,一片约**平米的凸出地着儿。一个中年男人,自顾自的在忙活着。其实所谓凸出,也仅仅只是未淹没而已。地片也高不过水面几许儿。虽然地片不算大,可四面环水,四下里都可下钓。亦自然是占地为王了。而身居岸边之人只能面河中,长竿远线;远远的,双目睽睽的瞅定鱼漂儿,还不定有上钩之鱼呢! 看着河岸上那些挤挤弄弄的一个个的钓鱼人,相比较而言,这位男子的确是散淡潇洒且自乐自豪了。 我在桥上,思忖着这人是怎么着来在这河当间的片地上的呢?要么是划着船儿来,显然周边未看见船影儿;要么是游泳?这么个天,虽然称不上特冷,但为了钓几条鱼,来在这无遮无隐之地,再让寒风吹着。值当么?一堆的用物儿又怎么来呢?一手高擎着御寒的衣服;一手举着鱼竿儿鱼饵网兜儿一应用物,再加上坐的马扎子,喝水的茶缸子保温瓶。一趟拿不完,再多游几趟;要么,再有个帮忙的?这显然有些不合情理。我有些纳闷了。 再看着周边汪水一片,而那人所处之地亦是危机四伏。一者是所谓高地或只是高出水面几厘米而已;再是那都是沙土质,略微浸泡就可能塌陷;三是,河道的上游会不时的调控水位,就是说往下放水。倘若这样,孤岛就岌岌可危了。 然而,我之所想显然是有些多余。因为人家既然能去到哪里,自然是会有些手段了;抑或亦有多些本事呢!于是,为了开释解惑,我向桥中间走去。在哪儿,在孤岛的上方,期许会看得更明白些。这时间,桥当间又来了为小伙儿,亦饶有兴致的观看下面的渔者。我便与之探讨道,你明白他是怎么到这块地上的呢?小伙子善意的笑了。看看我,笑眯眯的说,你细详看看他身边的物件儿,你就多少能明白些了。你再顺着我的指引看,你许是会看见一条小径,通向岸边的路了。 因为临近了,我才看见钓鱼人身边有一条橡胶连靴裤。我亦顺着小伙子的指引逐目而去。水面下隐约着小径,宽宽窄窄,深深浅浅,弯弯曲曲,隐隐若若。是亦非艺高胆大者绝非敢涉足之地了。 那人抑或在变换垂钓的位置。而挪动之刻,水面便泛起泥色。意味着高地的一次次小规模的坍塌与沦陷了。我不由得有些心忧了。 身边的小伙子却说。你看看人家在这儿要钓得多少鱼呢?小伙子说话的时间也正是钓鱼人提溜起鱼户观赏自己的丰收的时候。于是我便看见了十多条或者再多些;估摸着每条或有四两半斤样儿且时时在躁动的鱼儿了。 小伙子骑一辆电动车,后架上捆着绳索,像是经常过往的人了。对这儿的情形像是很熟悉。小伙子说,你再看看在岸边那些钓鱼的人。不住的见竿子扬起,却大多是空钩儿。或者亦有暂获,却不很多了。而这位则是大丰收了。河中间么,鱼肯定是多了。小伙子说,其实昨天这条路还是暴露在水面上的,胆大者多是能走过来,也还算好走的呢。也就是今天上午放水了,淹了。所以人都过不去了。恍惚间,我忽然觉察那人所处之地在一点点缩小。于是就说给小伙子了。小伙子看了一会儿,说上面可能又放水了。于是我再心忧起来。这位该怎样回到岸上呢?看来他似也觉察了在不住涨水的河面。而在忙着整理行头,准备撤退了。 看着渐渐西沉的夕阳,我也得转身折返了;因为返程亦是相当遥远。而钓鱼人亦可能是河边的土著;或者是驱车备马安然而至。他们或兴致未泯依然投入;我却要返身离去了。 我在思量,旧时常闻说灞水因钓鱼或游泳而失足丧命的事。水务的责任者缘何不虑及给这些人划出一个专门的空间呢?或者在禁止游泳的地方不再会一而再的淹死人;或者在禁止钓鱼的他处划出地方,然后人们堂而皇之,心稳神安的在暖暖的阳光下悠闲的垂钓。那将会是个什么美轮美奂的美景呢! 而此刻,令规不行。又是在给管理者提出了个什么问题呢?值不值当有点深度的思考呢? 当然,也许是我多虑了。因为,或者,思虑者早已虑及;或者,设计者早已规划;或者,实施者已然进行。且不日将实现愿想。 垂钓者多垂钓之处;游泳者多戏水之池! 亦或尽善尽美,人们则皆大欢喜之至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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