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花鸟字书画家——罗琨平 |
正文 | 兴庆宫西门外是个颇为芜杂的地方。早间是农贸蔬菜市场,周边三几里或者更远的人一大早赶着来兴庆宫晨练,再就是捎带着买菜;不晨练而专门为家人买菜的人亦是多多。可谓是市场繁荣,物茂货盛。人头攒动,磨肩擦踵。所以,来这里购物的人用以万计亦是不夸张不为过了。 午间或午后以至傍晚则是杂货摊贩们的天地。卖炸臭豆腐干的,灰褐色的豆腐块儿看着不打眼却香气撩人。卖棉花糖的,糖絮儿轻丝般缠绕,白的粉的黄的绿的蓬蓬勃勃一大团。卖炒凉粉的,红红的辣椒丝,白白的葱花儿,黄灿灿酱色的凉粉块儿,油汪汪香气四蹿。卖山楂糖葫芦的,现如今糖葫芦可不一定就是山楂做成的了。似乎什么食材都可以串喽!山药的,紫薯的,香蕉的,葡萄的,橘子的,弥胡桃的。姹紫嫣红,不一而足。再有核桃镶嵌,黑白芝麻点缀,冰晶糖甜,很是惹眼。 罗琨平的画摊儿就参掩其间。 在这寒冬腊月,罗琨平会是蹬着三轮车来的么?看见三轮车的车厢陈列着他的几副作品。而他作画的座榻即是三轮车的车尾。胸前则是一钢制的折叠桌。长不足米,阔约二尺的桌面上堆满了一应用物。赤橙黄绿青蓝紫,颜料盒一溜串。再是笔,但见一个个塑料把儿橡皮头儿的物件儿。十多个或者更多。每个笔头上都是两样还是几样的颜色。水鸟画或水鸟字用的笔也叫笔么?我无知,权且称笔吧!笔头一转,虚虚实实,花里胡哨。说字是花,说花是字。相互映照,花字相衬,映像甚美。 依我的记忆,这些东西早年就有。而且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还盛行过一个时期。伟人诗词,伟人语录都是花鸟字作画的题材。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诗懂还是不懂不打紧,伟人的诗句悬挂于家中是不会错的。所以而今见了花鸟字亦应是不稀罕的。 罗琨平却与众非同,他的作品不局限字而是画了。画中牡丹盛开,梅花绽放,茂林修竹,泥塘蛙鸣。春燕啁啾,彩蝶翻飞,鼹鼠匍地,健马嘶鸣。罗琨平作画的神器之一常掩于身后,其实就是一个小小气球而已。可在他手中,气球就成为画花的神笔了。或牡丹,或玫瑰,或月季,或春桃。但见他或蜻蜓点水,或轻按重磨。一朵朵美妙佳艳的花灿然于笔下画中。再是轻笔勾勒,于是萼托花,花掩萼,花萼相辉,美轮美奂。 据闻,罗琨平是商州人氏。在古都打拼多年,为了生计,经营过诸多行当。而今是否算作成功人士不大知道。听尔言,为学习花鸟画的创作曾奔波于齐鲁。延师求学,精益求精。而今,在花鸟画创作中标新立异,己竖一帜。 寒风中,罗琨平头戴棉帽,脚蹬棉鞋,棉衣裹身,想象还是颇为辛苦的。其生活景况略见一斑。或许亦就是某些文化人,艺人们存世的尴尬了。物质生活的需求与艺术创作的希求总是矛盾的相互依存,而不能相谐共生。 夕阳西坠,暮霭四垂。沉香亭北,古塔熹微。兴庆湖边,华灯灿灿。这时我路过罗琨平的画摊,他依然在作画中。画桌上是多了个台灯,亦是街市上晚间练摊人常用的LED。说不上亮,说不上不亮。白白的光,照在他的面颊上,看不出丝毫的暖色。周边围就了老老少少的许多人,当然不乏买画人了。 罗琨平也是练摊人么!只是寒气森森,手冻脚冷。围观者缩头缩脑,口中哈着白气。他还能画么? 希望罗琨平的画作能更上层楼。 希望他的画作能有更大的市场效应,更大的经济效益。 希望他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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