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冒着暴风雪,骑着一辆瘦骨嶙峋的自行车在公路上飞驰。我本来是想打车或是坐佳运公交的,可人们早已无法无天,在公路上横冲直闯,甚至连卖豆角,柿子,青椒,狗肉的小贩也站立在街边吆喝着。
我无语凝噎,也罢,我戴上毛线手套,围上毛线围巾,还有狗屁帽子也戴着!这样才不至于在风中化为一座冰雕。
就这样,我冒着暴风雪,在公路上飞驰,呼吸着北方冬季新鲜出炉的凉气,大口大口的,像一个饿了一个冬季的饿汉,拿着北方冬季里的常温啤酒,一饮而尽。
现在回想起来,在东北的冬季里,其实人早就不能算是人了,而是一只鸡,一只落汤鸡,也有可能是一只落汤狗。而我完全被冻住的胸腔,就像一块刚从急冻室里拿出来的鸡排,在油锅里煎得滋滋发响。而我完全被冻住的耳就是一盘下酒菜,和我本身一样,任人咀嚼!
不过,我还是来到了这里,在这样的一个冬季里出行无疑也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我轻推开门,暖气顿时一拥而上,包围着我,和我的眼镜!眼前一片模糊,但我还是能清楚的看到友人和一桌子好菜在等待着我,“来来来,啃大盘鸡,吃鱼,整点猪肉炖粉条,拍黄瓜,别光吃菜啊,来走一个,”
我连忙起开一瓶冬季里冷藏着的雪花啤酒,一饮而尽,就像一个饿了一整个冬季的饿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