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似水流年1:懵懂儿时 |
正文 | 【写在前面】 2019年11月16日星期六,一个普普通通的日子。 下午三点,刚刚和儿子看完一部电影,李连杰主演的《黑侠》,对港片那种人生漂泊的感觉深表依恋。来到书房,从虾米里挑了一些香港怀旧金曲来播,窗外阳光正好,突然就有个冲动,想要用文字的形式,把有记忆以来的零零碎碎,都记录下来。 我们大多数人,这辈子注定要平凡度过。平淡的日子里,没有惊天动地,但感动却无处不在。记录,也许是走过似水流年最好的印记。 1.懵懂儿时 公历1978年腊月,我出生在一个普通的农民家里。因为是个男孩,名字就带了个“喜”字。据说这是大伯定的,如果当时是个女孩,名字就带个“姑”字了。 听母亲说,生了我,对她来讲是个命运的转折,因为此前她由于连着生了几个女儿而备受前夫家里的折磨虐待。对父亲来说,“老”来得子,自然高兴得紧,村子里大伙儿都恭喜他。 最早的记忆,该是我还睡在襁褓中。大约是农村里的“双抢”季节,父母一大早就要下田赶活儿,没人带我,就把我放在婴儿床里,搁在大门一侧呼吸新鲜空气。待到早上八九点钟,从学校回来的李老师经过我家门口,便过来刮我的脸蛋撩我,一边还夸我真乖。 六岁开始,报了学前班。学习的地方是在老师的家里。大约是架了一块黑板,堂屋里有十几个孩子,教些数字和汉语拼音之类的。但这不影响我得奖状。学期满后,我拿着奖状兴高采烈地给母亲看,毫无意外地得到了夸奖。 八岁那年,父亲却突然去世了,喝农药。在这之前的几年里,我见过他和母亲拌过嘴、吵过架,更多的事情,无从知晓。 村里剃头的师傅在门口的大树脚下给我剃了个光头,并包了一撮头发交给母亲。我第一次见到家里来了这么多人,心里偷偷地得意。以往只看到别人家里热闹,自家从不曾有这景象,屋里屋外摆满酒桌。 母亲坐在厨房门槛上呜咽,一旁生产队长在劝慰。我兴奋地对母亲说:“我去打乒乓球!”母亲当即揪了我的脸蛋,气得直骂,还作势要打。旁边的队长马上来拦,说小孩不懂事。 父亲就这么走了。那一年我读小学二年级,上课常常打瞌睡。期末成绩出来后,就是那个刮我脸蛋撩我的张老师,建议我留级。我坐在厨房的门槛上哇哇大哭。母亲笑着说没事,多读一年,年龄也不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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