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只做一世女人 |
正文 | 第三篇 屋漏偏遇连阴雨 临近年关,海边三九天似乎格外的猖狂。迎面扑来的北风,刀似的割到脸上,吹折的枯枝嘎的一声坠下,惊得哪睡梦中的其他枝条瑟缩着。献媚的随风翘首弄姿。路面的雪加冰有一寸厚,撒过盐的地方,车轮碾成了泥浆,溅的路旁或冰或雪的白净面皮上斑斑点点。仿佛画家还没有调好色就洒落出的梅花。 她抱着三岁的女儿,踏着雪面上被踩出的脚印小心的走着。说来也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今天她早早的就醒来,有什么事催她似的,有一种出门的欲望。按说她已经为丈夫奔波了近两个月了,该拜的菩萨都拜过了,能走的关系也都“烟酒”上了,本来就不多的存款也已所剩无几。今天实在想不出该去那座庙烧香了。身心俱疲的她却有一种强烈的出门欲望,好像外面欠了她什么。更奇怪的是,女儿今天也一反常态的非要跟着她一块来。 “妈妈,妈妈你看 ”,刺耳的警笛惊得她愣愣的站定。顺着女儿通红的小手望去。两辆开道的警车后面跟了四辆卡车,上面面朝外站立着一圈人,每个人脖子上都挂着牌子写着:盗窃犯某某某、、、、 她分明看见了丈夫的名字,他的脑子一片空白。“爸爸 爸爸” 不解世事的女儿叫着。她慌乱的用手捂住了女儿的嘴。匆匆地逃过人们好奇、询问的目光。“不是,不是你看错了”,她低声呵斥着女儿。 “妈妈你怎么哭了?”女儿边用小手擦着她的泪边问,“不是 ,雪乖啊,妈妈不是哭是刚才迷了眼睛。” 她匆匆跑回家,给女儿打开电视让她自己玩。然后,锁上卧室的门,用被子捂着头痛痛快快的大哭了一场。她压抑着声音怕惊扰了女儿,直到精疲力尽,把四个多月来所受得苦、所承受的压力和委屈,一股脑的随着眼泪释放了出来。一次次的仿佛抓到了希望,又无奈的变成失望。她的心空了,她的脑子里空了,她整个人像是在一个虚幻的世界里。她浑身无力整个人要飘起来的虚空的感觉,她从未有过的疲惫。她嘴唇干的粘在牙上,从胃里撞到喉咙的恶心,迫使她冲进卫生间一阵干呕。当头重脚轻的转过脸时,正碰上女儿哪怯怯的恐惧目光,她闭上眼平静了一下茫然的心。抱起女儿说:“没事的,雪儿乖,妈妈可能是有点感冒,没事的啊!” “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女儿又问起了已经问了无数遍的问题。 她的眼泪实在是无法控制了,鼻子酸酸的呛人。她放下孩子,冲进卫生间锁了门,任凭女儿在门外哭叫,任凭泪水顺着脸颊流进脖子、、、 她已经没有力气再抬起手 再去擦、、、 良久,被孩子的哭喊声惊醒,双手抹了一把脸 “我总的生活啊,我的孩子,小雪 ”她叫着打开门,抱起哭成泪人的女儿哄着:“迎雪不哭了啊!” “妈妈 我不问爸爸什么时候回来了,你不要哭了好吗?”女儿天真、懂事的话,惹得她的眼睛再一次湿湿的。“雪想吃什么?妈妈给你去做。”她费了好大劲才把泪咽进了肚子里。 “我要吃苹果,妈妈,在幼儿园老师发的苹果可好吃哪!”女儿回复了活泼的天性。她这才记起家里什么都没有了,没有米,没有面,没有菜。水果更是好长时间没买过了。她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她后悔没有照顾好女儿。 “雪自己在家玩,妈妈去给你买好吃的去好不好?” “好!好” 女儿一脸灿烂的应道。她给女儿把积木倒在卧室的地上 ,说:“等雪把这些积木搭好了,妈妈就回来了,乖乖的玩啊 ! 不要乱动知道吗?”“嗯!”女儿边应着边摆弄她的积木去了。 因为,卧室没有危险的东西,所以她把女儿关在里面比较放心。 女儿吃了她做的手擀面加西红柿鸡蛋汤,又吃了一个苹果,甜甜的睡去。她停止了轻轻拍着女儿的手,给她掖好被子,仰面长长的出了口气,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吗?她没有睡意。因为,请了长假明天也不用上班,既然在家,这么冷的天也就不送女儿去幼儿园了。丈夫的事也已经尽了全力,只能等待了。想了想明天没有可做的事了。“去上班?”她问自己,“在家陪孩子一天吧”,她劝自己。她实在是不想出门,不想上班。不想回答那些好心的同事,或好奇心促使下的同事对她提出的询问。她想起今天的一幕,想起丈夫心就像是被谁揪了起来。她无法相信这是现实,她无法接受这一现实。她开始盘点过去的一切,到底是谁的错?错在那里? 她的脑海闪过 闪婚 这个词,这个词在当年还没有被造出来,可是却被她用上了。她是名符其实的闪婚。她和现在的丈夫从认识到结婚不到一个月。可是,到目前为止她没有后悔。她记得丈夫对她的温存和关心。 有一次她住娘家,丈夫去接她时,一进门正好赶上她在洗衣服。丈夫赶紧接过来边帮她洗边心疼说:“这么热的天洗什么衣服,看你热得,快去洗洗去。”从那时起她认定他是一个好丈夫。从那时起她收敛起哪想飞的翅膀,珍藏起那些美好幻想,踏踏实实的想和他厮守终生,做一个贤妻良母。在丈夫的庇护下平平淡淡的度过此生。可是,这一切都被昨天的一幕击的粉碎了。 这不都三个多月了还在审理中。叔叔已经顾不上他们了,忙着找关系 跑门路并嘱咐她见到丈夫一定要把责任全拦下来。等叔叔过了这一关一定会保他没事的。苦了这可怜的母女,无依无靠的她独自撑着,既要跑关系又要照顾孩子,还得上班。 命啊!她躺在床上并没睡意,女儿抱着她的胳膊害怕她又要出去,抱得很紧,她不敢动。只稍微一动女儿就能感觉到,就又使劲的抱。小脸贴在她的肩上,均匀的呼吸吹在她身上暖暖的有点痒。她睁大眼看着漆黑的,看不到任何东西的夜,任泪在脸上滑过。在女儿面前她不敢落泪,怕她伤心。在父母面前他不敢落泪,怕他们更记挂她;在朋友面前她不敢悲痛,他们会夸张的宣扬她的悲伤。她分不清哪些是同情,哪些是幸灾乐祸的取笑。她不敢想今后的事,她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一米六五的身高从65公斤的体重,三个月迅速减到了不到55公斤。母亲看到她就心疼的掉泪。就絮叨,不该干涉她的婚姻,让她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她知道一切都不可能重来,为了那份亲情,为了那份责任,为了良心她必须坚强坚持。她要强好胜的个性不允许她有半点别的想法。 祸不单行,这个词此时用在颜云身上再合适不过了。刚刚过完春节,她得到单位的通知,让她不用去印刷厂上不了。因为她的丈夫从油田职工转换成了油田盗窃犯。她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再在油田隶属单位上班了。她自然更没有资格住在油田家属区了。无奈颜云搬进了老乡在路边的两间低矮、破旧的小平房里。 没有了经济来源,本来就寥寥无几的存款早已经为老公走关系花完。住在朋友的两间平房里。那房子在路边,由于修路时路基加高,房子又建的比较早,所以处于低洼地带而且已经是危房了,房子下面的砖墙已经被岁月腐蚀进去一半,太阳出来时在房子后墙的砖缝里都能射进阳光。大型的车俩经过时颠簸一下,就有把房子震倒的可能。随着季节的一天天转暖,因为是在路边的单独两间房子,再闷再热她也不敢打开窗子通风。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来到了雨季,哪低矮破旧的小平房里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来。没有固定的工作,颜云只好靠打零工来维持自己和女儿的生活。这天下了一夜的暴雨,她不敢睡,打起精神仔细的听着呼呼的风声,哗哗的雨响。心里默默祈祷不要损坏我的房子啊!第二天醒来她傻了。屋里地面的水有半尺深,水蛭在里面游着,鞋子塑料盆等轻的东西漂在水面上。 “妈妈我们家可以划船了。”女儿醒来喊道:“妈妈水里游的是什么呀?”年幼无知的女儿满心欢喜的叫着。 颜云淌着水出门一看,房子就好像是座落在湖中心,整座房子都侵泡在水里,水沿着已经贯通了的砖缝流进了屋里。天上还在下着小雨,看来必须搬家了颜云想。 颜云搬进了已经倒闭了的金属加工厂暂住。加工厂地势有点偏僻,却有十间多间办公室和二十多间大厂房。被东营某大饭店的老板看中,承包了下来,装修一番。成了规模不大却环境幽静,比较有档次的饭店。大老板外号耗子,因为他还有其他一些业务,没有时间来打理这边的生意,就全权委托给了在这边的朋友老贺。老贺和颜云的二叔很熟。所以,在二叔的介绍下颜云就在饭店上班,被安排在吧台上。 “咱们刚开业,人员还没有配齐,你就多受累看哪里忙不过来去哪里帮帮忙吧,等人员到齐了,你就轻松了。”老贺对颜云客客气气的语气,给她留下了一个不错的印象。所以,也就一刻也不停闲地全身心的扑在饭店里,用劳累来麻痹自己的身心,不去想将来也不敢回忆过去。她拼命的工作然后就是倒头就睡。忙忙碌碌时间也就过的快了。让颜云没有想到的是:后来饭店成了藏污纳垢的场所。人的兽性在酒后赤裸裸的表现出来、、、、、 颜云通过关系在老贺饭店上班,被安排在吧台,不忙时就去后厨帮忙。厨师是五十多岁的胖老王,他也曾经是开饭店的。因为这一方的霸主,也就是现在的某集团要建别墅和宾馆,强行占用了他的地皮,房屋也被无条件拆除,老王的全部家当都赔了进去。为了糊口,为了两个儿子的学杂费,老王只好来老贺的店里打工。请的服务员还没有来,老贺就暂时在旁边的“野鸡店里”请来了小韩帮忙。开业这天,老贺借黑社会“耗子”的名号请遍了采油厂的头脑人物,十五桌就我和小韩还有老贺老王,我们四个人肯定是忙不过来的,在请老王喝了一顿酒之后,老王拍着胸脯说:“老贺你放一百个心,我保证给你耽误不了事。”厨房安排好后,老贺又高薪加哄骗的,把旁边“鸡店里”的老少五个女人请过来帮一天忙。也不知道哪四十多岁的三个女人脸上擦得粉有没有毒。有点担心她们上菜时,说话或是一笑把那脸上的粉掉进菜里,导致那些白手赴宴的领导们中毒。 正月十六正式开业,上午十点多钟来了两个年轻的小伙子。见面尊称老王为师傅,老王也不客气指挥他们摘菜洗菜配菜,不一会鸡、鱼、胄、肉、青菜全部收拾停当,那个干净麻利的速度让老贺,颜云等都赞叹不已。本来计划十二点上菜,老王说他们是海洋宾馆的厨师,还要赶回去上班就提前上吧。两个人年轻的大厨,倒油、放料、下菜出锅,动作连贯麻利,二百来个菜很快上完,根本没用老王动手。上完菜两个小伙子一边擦着头上的汗,一边跑步去对面的宾馆上班。 再看那些宴席上的领导们哪毕竟是九十年代,“小姐”们的风采才刚刚触及到这个小镇。有些胆小既保守点的官僚还没有见过这阵势。早被这群浓妆艳抹的女人频抛的媚眼迷醉了三分,再加上借着几杯酒劲遮脸,被摸屁股,拍肩的调情弄得神魂颠倒,有的歪斜着靠在小姐身上来找老贺,要求他把他的宿舍门打开去休息一下。 开业以来饭店的生意特别的好,不过签字的多,现金结算的少。在淄博找来的服务员袁晓芳来了,原来是个三十多岁的东北小姐,来到就跟老贺要钱说去买几件衣服穿,老贺毫不犹豫的在吧台拿了八百块钱给她。还有老贺的妻侄女刚刚十七岁的圆圆加上小韩,三个服务员,十几个雅间几乎天天爆满的状态下,她们三个光是上菜也忙不过来,所以,服务员在急招中。其中,有些人因为找不到开业时的小姐而愤愤而去。 这一天,五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吃饱喝足就把老贺叫了去,让老何给找五个小姐,老贺说:“几位去小香港玩去吧,我这里真的没有。”小镇的东面有一条街,几乎全是小姐店,也打架斗殴经常闹事热闹地方。号称小香港。“不老实是吧?”其中一个坐在老贺的对面,另外四个站在老贺的身后。“不老实你信不信我把你带走?”老贺点上一支烟不紧不慢的吸着,不卑不亢“我信。” 圆圆见那阵势害怕了,忙把颜云找了来。颜云强作镇静对圆圆说:“快去给这几位沏杯好茶来,再从吧台拿上五合一支笔的烟。”转脸又对老贺后面站着的四个小伙子说:“四位坐下说话吧,来!来!来坐下喝着茶,什么事都好商量的。” “你知道我是谁吗?”那个坐着的白净脸,有点发胖的小痞子问颜云,“我们都是来这个小镇混口饭吃的小老百姓,哪里有缘认识您啊?” “我是这片的片长” “奥,那还真是的好好请请您哪,以后多照应着咱们这个小店点,由您罩着发了财自然少不了您的。” “嗯,这还象句人话.”小胖脸缓和了语气,冲那四个人一摆手,那四个家伙也坐在了桌前。颜云见气氛缓和下来了,就自作主张的去吧台拿了五百块钱“几位今天没玩好,咱们下次补上。一点小意思”颜云把钱递过去,小胖脸愕斜着眼接过去起身往外就走,那四个也跟着溜掉了。 颜云常常的出了一口气对老贺说:“虽然耗子的威名在这边有一定的震慑力,但是强龙不压地头蛇,这些地痞流氓还是不招惹的好。”老贺笑笑说:“也 多亏你给了他们个台阶,要不他们还真就没脸走出这个门了。我看他们再也不敢来找事了。” “但愿如此吧!”烟云说:“和气生财啊!” 厨师老王的技术确实不敢恭维。开始颜云不懂,在小芳的牢骚声和顾客的反映中,颜云明白了老王完全是在滥竽充数。开始小芳向老王抗议,中午提了意见,到了第二天下午老王的那两个在海洋宾馆的徒弟,就又叫了三个小伙子,五个身宽体胖的健壮小青年来找老王玩,并且在厨房门口练开了对打。颜云知道老王是郓城人,郓城人大都善武。看见小芳也来看热闹,其中两个光头就凑近小芳连摸带打的调戏小芳。而且,此后几乎每天有人来找老王请教武术。小芳再也不敢当面指点老王的菜了。这天吃晚饭,小芳说头疼不想吃,老贺就亲自去了小芳的宿舍,好大一会才回来对老王说:“小芳有点感冒没胃口,你去给他炒个土豆丝吧”“没有了。”老王说,“那就再切点,切的越细越好。”老贺笑眯眯的盯着老王说。“我去切吧!”颜云说,“你的技术跟老王比可差远啦!”老贺制止了颜云。 老王没有了借口,起身去炒土豆丝。 老贺三请,终于把小芳请到了餐桌前。“吃菜小云”老王指着土豆丝对颜云说,也随手加了一下土豆丝。没想到小芳竟然冲着桌子上的菜吐 吐 吐的都吐上了口水。老贺也急了:“你这样让大家怎么吃?”小芳冲着老贺苦着脸嗲声嗲气的撒娇说:“你不是说给我炒的吗?我就一个人吃嘛!”见此情景,大家都知趣的起身走开了。 过后小芳向颜云赔礼说:“云姐(其实她比颜云大好几岁),我那天可不是针对你啊!”颜云笑笑没有说话。 老王偷偷对颜云说:“小云看出了没有,老贺跟她有一腿了。你看着吧你也干不长了,小芳也会把你挤走的。” 果然小芳跟老贺要求在雅座里结账,颜云心里巴不得不去操那份心哪,也就不去理会,老贺爱咋咋地吧! 老王最终还是走了,换了位姓袁的小孩,小袁的水平当然是比老王强多了,还找了个学徒的小王,小王勤快和小袁搭档的很默契,不是特殊情况,一般也就用不着颜云去帮忙了。老贺当然也不是糊涂人,对小芳说:“在雅间里结账可以,不过得把钱交到吧台。” 这一天从淄博来了一对青年男女,是来找小芳的,而且住下就不说走了。后来才知道,人家是来找小芳要钱的。夫妻俩和小芳在淄博开饭店,他们投的资小芳管理,结果赔了。小芳也不说一声就把饭店盘出去携款来这里了。他们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儿的,问小芳钱哪?小芳说都还账了,等她挣了钱再给他们。又过了五六天,又从淄博来了一位四十多岁的瘦小的男人来找小芳,也称小芳借了他的钱还没还。三个要账的住在饭店里白吃不说,而且都跟小芳住在一个屋子里,屋里两张小单人床也不知道他们怎么睡的。 这一天总经理耗子有事来小镇,顺便看看店里的情况。耗子不到一米六的瘦小身材,两只眼睛乱转,活脱脱就是一个耗子精。他吃饭时小芳殷勤劝酒,并陪酒直到天黑。耗子走后的第三天,小芳就在吧台给他打电话,颜云看到她那又拽屁股,又摇肩膀的表情就烦,又听见她假着嗓子说:“哪儿都想你了呀!”差一点没吐出来。放下电话小芳眉飞色舞的对颜云说:“耗子说我长得像他的初恋情人,他甩手就给了我五百块钱,要不是真喜欢他会给我那么多钱吗?”。 小芳打完电话的第二天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三个要账的又等了几天,还不见小芳的踪影,老贺也有点不耐烦了。他们见没有了希望只好走了。过后老贺喝了酒还常常提起小芳,称赞道:“哪家伙真厉害,趴到身上直接用嘴,那个舒服奥、、” 小芳走了没几天,从东营扫黄严打赶出来一批卖淫的小姐来老贺饭店有六个,使饭店又一次沸腾火爆了起来。这天晚上一个常来吃饭的小包工头,满脸通红,跌跌撞撞的在雅间来到吧台前,掏出三百块钱,竖起大拇指夸了一句:”真好!“扔下钱就走了。颜云看见有位东营来的小姐正往兜里揣钱。 可这个小镇毕竟有钱的人有限,怎么能满足他们的胃口。一个月严打过后就都走了。只有性格内向,不善言谈的小韩一直在这里挑大梁。也只有她能伺候的了振教公司的总经理。有一次那位经理对小韩腻了,就把刚来不久的小耿拉去过夜,谁知没有三个小时就给送回来了,又拉走了小韩。小耿的说:“小韩怎么受得了?他简直不是人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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