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站首页  词典首页

请输入您要查询的文章:

 

标题 沪上点滴
正文

沪 上 点 滴

蔡 怀 森

至2014年,上海常住人口已达2400多万,其中约有半数为外来人口。

高楼大厦林立的间隙中,密集的车流、人流,没有办法,也没有必要去分辨谁是上海人,谁是在上海落脚谋生的外地人。

在上海住了一段时间,会了简单的区分。在南京路、外滩、城隍庙一线流动的人群,绝大部分是外地人,每座公园内,满满当当,唱歌跳舞的小团伙,演奏的小乐队,喝茶、聊天、散步、打牌休闲的,绝大部分是上海人。

常去的公园内,有处立有纪念碑的平台,是个热闹的地方,倒不是这里的景点特别吸引人,而是这里常年聚集的股市论坛。当然是民间的、小众自发的。每天下午三点股市结束,新老股民从荧屏前,大户室下线聚在这里,算是放风,也算是调节一下紧张的神经,或是打探行情,长些见识。尤其是股市的双休日,总会有一些股评高手,或探讨、或细究、或分辨,或激昂高调。场面很有些气氛。

这些人知晓股市起源,熟知大盘股、蓝筹股、题材股、次新股,分得清中小板、创业板、新三板的功能、定位。不时透露着长短线的操作要领。永远一付运筹帷幄的神态。这里经常还会出现一二位高手,纵论国家经济发展大势,研判未来的宏观基本面走向。对经济运行中存在的弊端、政策的失误,决策的偏颇似乎摆得明确,讲得透彻。还有能预知未来几年股市兴衰的。间或有争执、有不同见解,但绝大多数围观的人们都能静静地听着,理解着。当然这里绝大多数也应该是上海人。不光是听口音,上海人炒股是最重要的副业,有的已成主业了。

桥边绿化甬道内有一座亭子,柱间木板相连,是人们歇息的座位。这里的论坛气氛要严肃一些,通常没有争论,听的凝神,说的亦不激昂。常常是娓娓道来,有根有据,有体会,有感受。这里评说着政坛的往事和当今,叙述着经历过的岁月和时光,历数着党内几十年的斗争和运动,品评着几十年各种方针政策的变化。有时也加注一些历朝历代的帝王轶事。有一段时间多回忆些青春年华去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去内地、三线工作,去农村插队落户的如烟往事。也曾听到过议论退休工资双轨制的。

两鬓的白发,颤巍的身子,历经了沧桑、木讷的表情,迟滞的步伐。他们在这里打发着晚年的时光。

这里每天聚集着同样的人,叙述着不同的故事。不惧了禁忌,只有真情实感的流露。有感慨、有愤懑、有倾诉、也有当下温热的情趣和知足的心态。

夕阳西下时分,人们缓缓散去,结束了又一天的光阴。

这些老人们当然应该是地道的上海人。

客居上海,为孩子们料理家务。其中有一重要事项是每天去菜场买菜。这几年周边菜场经几次改造,大大改善了环境面貌和服务功能。不铺地毯象商场,铺上地毯象是展销会。当然摊主还是那些摊主。

进菜场向右不远,是一个熟悉的摊位,自己也不清楚怎么就成了他的老主顾,只记得前几年初次在这里买菜,听摊主说话极象当兵时的班长口音,随口一句“是安徽人吧”,不想就这一句闲言立刻亲热起来,尤其是女摊主,被她叫了多少年的大哥。摊主夫妇还真和我在部队时的班长是一个地方的。来上海十几年了,两口子婚后一直在上海打拼,什么挣钱的活计都做过,后来壮着胆子租了菜场的一个摊位卖菜,一晃十年,新媳妇成了大嫂。当初未曾想到卖菜也能使他们在上海站住了脚,还有了小康模样。在上海租了房,两个孩子读书。曾故意带着奉承的口吻问过:“每年能赚20万吧”,竟笑而不答,使我有些吃惊。近些日子再去买菜,依然大哥长、大哥短,菜装好后一定给一小撮香葱,一个红辣椒,说是炒菜的配色。

几年来,眼见得多少朋友中,千万富翁,亿万富翁,成功人士,老板、董事长们,香车宝马、美人环绕,财大气粗。上电视坐主席台的姿势都已有模有样了。眼见得市场变化了。金融危机了。产能过剩了。大宗商品跌价了。银行变脸了。订单取消了,用户没有了。债主上门了。办公室被封了。脆弱一点的跳楼了。

小一点的钢材老板、煤老板,几百万身家,也曾踌躇满志,风光一时。跌价了,压货了,欠债了,还贷了。外欠的款项收不回,欠的外债,甚至是高利贷不还日子还没法过。掏积蓄、卖房子、装孙子、丢面子,受尽煎熬。眼前这位安徽大嫂,丰腴的脸庞,一脸笑意。她不懂什么是企业法人,从不需要银行贷款,没尝过讨债、欠账和还高利贷的滋味。她不需要集资、融资、发债、上市。她没有复杂的、不断变化着的资金链,不愁拖欠的税费和员工工资,没有劳资纠纷,从不开会学习,不要陪客应酬。除了按时上缴摊位费,搞好卫生(最近加了一条必须穿戴统一的绿色工装),他们一般不和任何政府部门打交道。尤其是不怕城管。逢年过节也从不考虑该给那个部门领导送礼。他们很辛苦,每天凌晨2点—5点必须将各品种新鲜蔬菜采购整理到摊位。一家人也其乐融融,有各种费用支出,也有不错的收入。没有经济周期。凯恩斯的一套理论和他们不着边际,JDP数据和增长率高低与他们无关。国家大政方针政策离他们也很远。不论什么会议、文件、路线、方针、政策,只要能让他们卖菜就行。赚钱就是幸福。不论什么样的社会,什么样的经济,什么样的危机,只要人们还需要吃菜就行。

终于有一回听她说了一件和政治经济学、投资理财有关的,也是一件最不愉快的事:前些年,他们用积蓄的三十万块钱,在家乡盖了一栋300多平米的别墅小楼,祖辈土坯草房,贫穷了多少代,这次很是风光了一回,挣足了面子。结果时间不长即后悔不已,盖好的房子没人住,请老人看房子还不乐意,嫌房子太大,冷清。而当时的三十多万在上海可以买一个一室一厅的小房。现在这样的小房已价值100多万了。眼下每月花1000多元租一间小屋,想想心里就懊恼。

所住公寓小区的近旁,是一处新开辟的产业园区,有若干个创业、创意公司在这里聚集。据说有硅谷或中关村的意思。很有些特色。闲了在里面走走,起初感觉有些茫然,且不说到处标志的外文字母,即便是中文标识的公司名称,要想知道从事的是什么工作,做的是什么业务,是何经营方式及如何创造效益的,也是一件很为难的事。

这里早先是上海一家汽车配件厂,后经改制,被房产商蚕食了大半,核心部分不知怎么停了破拆,后经一番改造,设计装饰了各种现代派气息的元素,居然就成了大大小小100多家公司进驻的产业园区。原先的工厂办公楼自然成了众多公司白领们集聚的写字楼。车间、仓库改造装饰一番都派上了用场。商务中心、文体娱乐、培训场所、酒吧、咖啡屋、休闲小街、阳光屋顶、小花园一应俱全。倒也生机勃勃。这里的员工分别在有间隔的工作台前,电脑、键盘、打印机,各有各的任务,各忙各的事项。需要出差,网上点好各项功能,拎包出发。没有什么会议报告,文件传达和学习讨论。一切工作的中心就是公司的核心项目和业绩。

园内深处甚至还修复保留了一所一九二0年的浙江同乡会旧址。一处“五行通津”的门楣。院内石碑矗立,青竹数杆,池水清清。目光搜寻一下,见有上海XX网络科技有限公司的标牌。有石桌石凳坐下歇息,偶见侧面绿树掩映中落地玻璃门内,似一小会议室,有十几人正在开会,正面壁上有一条幅,上书“奋战100天,冲刺新三板”。与会者都是二三十岁的年轻人,也就是80后、90后们。这些来自四面八方,历经寒窗苦读,书至本科、研究生以上的小精英们,来上海集结,在此相聚,谋创业,求发展。

祝愿他们的团队,他们的公司能在三板上市。

中国不缺人才,缺的是一大批有品牌,身家百万、千万的青年才俊和家庭,即真正的,相当数量规模的中产阶级。需知,充足壮大了的中产阶级才是社会稳定发展的动力。

上海的街道居委会,也叫里弄居委会。具体做些什么工作,一般人并不是都很清楚,尤其是外地人。时间长了,稍微有了一些了解。除了有着和其他外地的居委会组织一样的职能外,也有一些别的地方所不具有的功能。这么说吧,在外地人看起来有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在这里都不算什么。上海户口的居民,难以跻身上层,或自立门户做个大小老板的,难于被国企录用的,有劳动能力、想有经济收入做事愿望的,只要找到居委会,就能解决。还都是行政事业单位。从城管、环卫、绿化、交通协管的辅助工到路段停车收费的收费员,只要你愿意干,就有事做。当然上海人还是很挑剔的,除部分交通、城管的辅助工外,其余岗位只能还是由外地人来干,这里的原因是你懂的。

上海早已进入了老年社会。2014年,60岁以上老人占比28.8%,2015年超过30%了。上海人平均寿命83岁。百岁老人已有1600多人。这是惊人的。有些情况外地人不一定清楚。一个来自内地贫困地区,在家乡守着黄土地,成年累月见不着几张钞票的中青年妇女,如果能背个包袱走进挤在一间小屋内的里弄居委会开办的类似中介的小办公室,说清楚了身份情况,马上就会有你能做的事情。家政服务、钟点工、清洁工。如能帮助老人料理家务,包吃住月薪4000元以上。上海的退休老人,高龄老人,渐渐难以自理的老人和不能自理的高龄老人日渐增多。关照这些老人也就成了上海里弄居委会的一项重要工作内容。这在其他地方是不多见的。当然需要有能提供家政服务的人力资源。

上海老小区弄堂边常有一些屋子,每天座满了老人,几个身穿白大褂的姑娘忙着给老人量血压,测血糖,推荐介绍各式养生保健品和保健器械,老人们每天来这里坐着、听着、聊着,购买着感觉对自己健康有益的保健用品。姑娘们极热情,爷爷、奶奶的亲切叫唤,老人们听了极其受用,如有雨露滋润。老人们一般都有退休金,到一定年龄,旅游跑不动了,去公园嫌远了,打牌脑子不灵光了。只要不进医院,这里就成了他们常来的地方,有人监护自己的身体状况,有着儿女都难做到的亲切温情,还可会会老友,唠唠家常,交流攀谈,比在家里呆坐着好多了。保健品适合的还是要买一些,钱花了才是钱,不花什么都不是。买了保健品也是买一份温情,一份关爱,一份希望,一段愉悦的时光。当然也少了一些无人陪伴的冷寞。

上海文化多元、包容、开放,这是由上海的历史发展形成的。上海必须包容、开放,上海只能包容、开放。对洋人开放,对国人、对乡村、对外地人、内地人开放。即便是在人口流动管理最严呵的时代,上海的街头里弄也到处充斥着外地人。唯一遗憾的是曾经的居住面积太小,有过令人极其尴尬的蜗居时代。

现在的上海街头,即便是在很繁华的路段上,依旧可以看到流动的摊贩,没有见过与城管有非常激烈的冲突。上海尽力的给每一个来落脚谋生的个体一线希望、一份收获、一个空间。上海没有像一些地方那样驱赶“八种危险人士”,也不象有些地方规定“地下室不许住人”来驱逐“低端人群”。上海人大概要聪明一些,他们知道没有“低端人群”的劳作,再漂亮的城市、再具权威的地方也会变成臭城、死城、垃圾城。

每年几百万大学毕业生中,有多少来上海闯荡的,应该是有一个数据的。一个优秀的大学毕业生,家人没有安排出国的条件,没有巨额家产需要打理继承,没有特别的关系人脉,往往会考虑来上海。曾听到过一些年轻人的议论,姑妄听之,他们说,北京官场气息浓厚,重权势,永远是一副居高临下的作派。饭局上一些有头有脸的人物说起政事,就好像中南海就是他家隔壁的大院。广州、深圳,港、台味道浓厚,不大看得起内地人。上海是海纳百川,西风从来不减,只是瞧不起土气的乡下人(泛指上海以外的地方人)。不过现在有了一些变化,老人们也开始想往着过乡下人的生活。他们去广西巴马,江西宜春的乡村里,泡温泉,踏青赏山水美景,和那里的百岁老人相伴,更是惬意。年轻人则认为乡下(上海以外的地方)往往才是他们的市场。

上海集聚了数量最多的世界和国内顶尖级的企业、公司。有着面向世界各地的经营平台和窗口,为众多青年才俊提供着各种各样的机会和岗位。当然,海纳百川的上海,即或是没有任何专业和学历优势的年轻人,纵是举目无亲来到上海,也会有几个、几十个岗位会接受你。上海的一些宾馆饭店4000元底薪包吃住,常年招不齐员工。

2015年,上海人才招聘市场行情,一类本科生底薪6000元,比往年稍有提高。都说上海最难的是住房问题,其实既是问题也不是问题。一个东北或西北来的大学生,中环以内群租房,一个隔断的小间,每月800元,如有一个同乡或同学伙伴,2人合住,一人只需400元。当然活动空间是很小的。生活费用稍节俭一些2000元,一月可余3000元,如有家庭条件差一些,对父母、弟妹们情感重一些的,每月寄回家1000元,在上海是个小数目,却会让家乡的父母亲人感觉到满满的幸福。有些年轻人想着积攒这样的钱在上海买房安家,这是不理智的。更有甚者还要求或指望低端收入的父母支持自己在上海买房,则智商、情商就都有问题了。这样的人在自己人生发展的道路上能有多大作为,也会是个问题。

在上海打拼的年轻人,随着时间的推移,职场有了经验,见识多了,能力强了,收入会不断增加。工作选择性也会多一些。春节假日回家看看家乡的县城、乡村,也会有自信满满的感觉。但婚姻确是一件大事。这是因为和上海联系的婚姻,如果再和房子一联系,就成了一件大事,一个大问题。这一关有闯过去的,也有闯不过去的。

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年轻人在上海成家立业,必须要有自己产权的房子,而且似乎已经没有探讨的余地。

看西方经济发达的国家,年轻人有职业岗位的,收入很高,而房价往往并不是很高,没有人一定要买房子结婚,而是尽情享受着各种情调的生活,随意租房即可。加之工作流动性大,不同的职业和地方环境还可享受不同的人生阅历和情趣。买房对他们或许是一件遥远的、并不急于考虑的事。而我们在上海打拼的年轻人,房子成了他们生活路径上的第一目标。也是压在他们肩上的一座山。面对五万、六万、七万一平方米的巨额房价,一个二线城市的县、处级干部,贴上一辈子的积蓄家产,子女再以充当房奴为代价,两代人削减幸福生活的质量,才能让儿女在上海成个家。

其实30年前的上海,根本就不存在要买房结婚的事。无论是工人、机关干部、还是专家学者,相当部分都没有属于自己产权的房子,都可以说是租的,租单位的,租房管所的。当然租金很少,房子也很小。可能是保持无产阶级的特色吧。

同是上海,上世纪鲁迅在上海定居住处是租的。张爱玲这位李鸿章的重外甥女1939年来上海至1952年离开,也是在常德路195号租住。郁达夫、王映霞这对才子佳人,在杭州结婚时曾被柳亚子誉为“富春江上神仙侣”,也在上海租住在常德路嘉禾里1476号,月租金8元,连屋内家具都是租的。就这样王映霞这位民国时期有名的美人还欣喜“饱尝着欢乐的两颗心”,“再没有什么别的愿望了”。

现在的人们一定要有自己产权的房子,(尽管还有70年的年限)。

很想知道是一群什么样的专家高手作了如此顶层设计和消费引导,并以此让房地产业蓬勃发展,JDP扶摇直上,掏空了相当一部分人群本可用于更多的社会投资、消费。同时也让相当一部分的国民积累沉淀和被锁定在钢筋水泥的丛林中成为死钱。结果是最广大的民间创新、创业资金与消费能力严重萎缩。

2015年下半年,上海的部分商品房房价每平方米已突破10万了,好像还在看涨。

每当夕阳落去,夜幕还没来得及笼罩大地,上海足球场边的地铁四号线、八号线出入口旁新建的“凯德龙之梦”商厦门前的广场,及繁华街道上的街灯、景观灯、广告装饰灯、城市亮化灯都已早早亮起。路边、广场上匆匆来去汇聚的人流,你会突然发现:这里竟然都是年轻人的天下。年青的人流在这里聚集,步履匆匆,有三五成群的,有对对伴侣挎着肩包挽手走过的。显然是下班了,在这里聚集,在这里转车,或在这里约会、驻足、放松,在这里打发一天中属于自己的时光。

“凯德龙之梦”大厦是一座新建的,多功能综合性商城,有着会所加卖场的格局,适应并对接着新的消费潮流。上万平方米的大厦,有休闲、茶吧、书店、咖啡屋、各式餐饮小吃,也有随意选购的各类别商品。

“星巴克”一角单独坐着,一杯咖啡、面对台上的笔记本电脑苦苦思索的,应该是个LT男生、软件工程师,在这里寻找新的灵感。那边一只小火锅,对座的情侣笑意绵绵,虽家在远方,然而在沪上职场的工作还算顺畅。有了携手前行的伴侣,更显得轻松一些。

西北窑洞里走出来的姑娘,在家乡也算是高考榜上的佼佼者,如今上海的小白领。去城隍庙小商品批发市场批一些丝巾、丝袜、内衣等日常用品、小饰物。下班后扛着包在足球场上的平台和轻轨出入站口的通道边,铺上编织袋布,摆上这些小件,一般至九点钟结束,也能收入4—50元。或补贴房租、生活费,或春节回家塞给母亲一个大大的红包。在这里也就是做游戏一般,只要你舍得面子,愿意去做。有酷暑,有寒风,有雨雪,还有类似城管的干涉。我常从心底为这样的年轻人叫好,也买过这些地摊上的小物件。他们在风雨中成长,在社会上打磨,在市场经济的浪花中陶冶,她们会更成熟,更壮实、坚强。

认识一位中原地区的小伙子,财经大学毕业。在一家外贸公司上班。出生在县城的家庭条件很好,父母希望他回去,在县城可以有一份稳定、体面的工作。他说在县城工作最好的结局是安分守己的熬日子,一辈子上下左右周旋得精疲力竭,弄个局长、副局长当当,也就到头了。大上海,在公司的岗位上,无论你的学历,资历怎样,关系如何,有无后台靠山,只要能处理好几个问题,增加几件订单,发展一批客户,攻克几个难题,就是部门经理。就是二十几万的年薪。国外几个国家走几遍,会积累下极为有益的底蕴,还会有创新、创业的空间和路径。

多年来,一批批人才,一个个寒门学子,青年才俊从四面八方来到上海这片热土,他们一遍又一遍的经受着招聘单位考察人员的冷脸,一次又一次去叩求梦想的门。他们拿着在家乡人眼中的高薪,挤在家乡人想象不出的群租房内。他们独自经受着生活的考验、工作的难题、职场的竞争。他们有痛苦、有压力、有卑微、有迷茫。也有成功、有收获、有辉煌。上海不相信眼泪,上海不怜悯软弱。上海也不会委屈任何一个勤奋努力的人。这里的天地足够广阔,能成就任何梦想。

现在的社会,有时对年青人的负面评价多了一些:没有责任心的一代,自私的一代,叛逆的一代,啃老的一代,怕苦畏难的一代。看看德龙广场上的年青人,看看肩负着沉重的压力,每天拥挤在地铁、公交车上的年青人,我们应该敬佩他们,敬重他们。他们绝大多数没有铁饭碗,没有体制内温暖的怀抱。他们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争取着美好的明天。时代早已变迁,现在不是春种秋收、手工业制造的经验传承时代。上一辈知道的、懂得的,他们都知道,都懂,他们知道的、懂得的,上一辈人已经都不知道、不懂了。不论我们高不高兴,愿不愿意,有多少顾虑、担忧,怎么评论看待他们,今后的天下都是他们的,上海是他们的,中国也是他们的。公司、总裁、董事、常委们的位置也一定要让给他们,而且并不需要你“扶上马,送一程”。有些人喜欢为他们规划一些路径,设置一些规范。时间和实践会告诉人们,没有用的。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掌控的天下,一定会比现在更好。

清政府在鸦片战争中失败,1842年签订了《南京条约》。其实《南京条约》的主要内容也就是“大清皇帝(道光皇帝)恩准英国商人、带同所属家眷客居大清沿海之广州、福州、厦门、宁波、上海等五处港口,贸易通商无碍。”就是说允许洋人来华做生意了,有关地方官民不要刁难阻碍他们。

值得注意的是在这里,上海是排在末位的。当时其他几处港口城市的地理位置,码头的基础设施条件都要比上海更为优越,问题出在当时的上海道台宫慕久身上。这位满清旗人官员内心极度反感洋毛子踏上大清国土,无奈人家是炮舰打开的,皇上亦已恩准了,便使出种种手段予以刁难。更有甚者,初与洋人会见,洋人竟不懂礼数,不知见官行叩拜之礼,于是设法不让洋人入城居住,同时为避免日后华洋杂居滋生事端,特在远离城郭的黄浦江边一片烂泥滩上划了一个圈给洋人,限定只能在此居留,还订下种种规矩:如外国人居所不得容留华人居住,华人居住地也不得让洋人居住等。当时这片江边滩地长满芦苇,杂草。涨潮是一片浑浊的江水,退潮才是烂泥滩地,人迹罕至。据载当时洋人曾提出买下这块地的产权,道台大人坚持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的原则坚决不允,再经交涉定为租借,只租金不增,租期不定。这就是租界的由来。让国人没想到的是就是这片滩地成就了上海的辉煌。此后一直至今都称为外滩。

一百多年过去了,上海的老城厢只剩了一个叫豫园的昔日官邸和一旁的城隍庙,而一直代表上海形象的就是当时这位道台大人租给洋人的一片黄浦江边的烂泥地—外滩。

正是这位道台大人的创新之举,给了洋人一块立足之地,洋人们加以充分发挥,才有了今天上海在中国、在世界的地位。可见今天的官员们最积极、最努力做的招商引资、建立各种开发区、自由贸易区,好像都是从上海道台大人那里学习总结来的经验。

现在在上海打拼的青年才俊,主要从事金融及各种衍生品业务,商业、贸易、电子、网络、信息、各类中介服务、地产及相关服务类高端产业和高科技产业。

人们或许都已忘了,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也曾有一批青年才俊来上海打拼。他们都是一批文学青年(含文艺青年)。那时全国各地的一些有点文学爱好和文学细胞的青年男女,或想往自由、见识新世界,或逃婚、离开规矩森严、沉闷的封建家庭,一只皮箱,几本书刊杂志,一支笔,来到上海,租个亭子间,小阁楼,摊开稿纸就落脚谋生了。

那时的上海,民国初期,伴着新生活、新文化运动,也算是光怪陆离。各种类报刊杂志,图书出版洋洋洒洒,充斥每一阶层、人群。丁玲、柔石、徐志摩、郁达夫、矛盾、鲁迅、周扬、瞿秋白、沈从文等。连远在东北的肖军、肖红也跑来了,后来的江青也能算一个。那时的稿费,一般人的文稿每千字是1—3块大洋,有点名气的如鲁迅的文稿每千字是3—5块大洋。胡适则有文必用,用则千字5元。当时的五块大洋是什么概念呢?这么说吧,那时在上海,一个普通的五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是五块大洋。警察月薪10—13块大洋,小学教师月薪40块大洋,是活得很体面的一群。鲁迅先生在民国教育部任个小官员,算是处级吧,月薪250块大洋,在北京买了个小四合院是五千大洋。后去北大教书是300块大洋,跳槽到厦门大学月薪可得350块大洋。而不上班,在上海家中写稿编书,则可月入五百大洋以上。就这样,这帮文学青年在上海生活得风生水起。写文章当然要有新潮,老是风花雪月的男女情感纠葛也不行,共产党的组织开始发挥作用了,揭露政府的阴暗面、贪污腐败的黑幕,描写民不聊生的社会,向往并追求没有剥削、没有压迫、没有贪腐的、自由、民主,劳动人民当家做主的新世界。还有了一个组织叫“左翼作家联盟”。就这样,相当一部分青年,有的成了先烈,有的成了革命文化事业的先驱。

时过境迁,如今来上海闯荡的各路青年,做保安,送快递,去餐厅洗碗,当小区保洁员,收废品都可以谋生存。只是想凭几段优美的诗句,几篇似乎感人的文章想在上海依靠动笔杆子赚稿费谋生则不可能了。想都不要想。现在是大数据、云计算、LT、互联网+、精算、创新、创投、创业,资本金融衍生品运作的时代。

是文学人远离了尘俗,去上帝那里吃糖果了,还是新潮流鄙弃了换不来车子、房子的文学,这就弄不清楚了。

上海虹口区东南,提篮桥附近的上海澄衷中学,校园高端大气,教学楼、操场一应现代化环境氛围。这是上海市的重点中学。也是一所大清光绪年间中国人最早开办的学堂。是由上海开埠第一代国人富商叶澄衷先生捐资兴办的。

叶澄衷是上海开埠最初踏进上海谋生创业的乡间草根青年。

叶澄衷1840年出生在浙江宁波镇海县一贫寒农家,6岁丧父。9岁时读了半年私塾,11岁即去油坊打工,小小年纪推车为客户送油,受尽磨难。14岁那年(咸丰四年)怀揣一块银元随一远房亲戚只身来到上海,在一家杂货铺当学徒。17岁时,自己划只小舢板载些日用杂货在黄浦江上向过往或泊停的洋船兜售小杂货。期间因不懂外语,每每买卖难于做成。一日偶遇一通事(即翻译),咬咬牙摸出身上的一块银元,求翻译教他一些英文。翻译怜悯其好学,即时常教他一些日常小买卖用语。叶澄衷苦学一番,学以致用,小生意竟好了许多。

一天中午,叶澄衷把自己的小舢板泊在小东门附近的码头边,买了两块饼子狼吞虎咽的吃着,一位行色匆匆的洋行经理向叶澄衷招手,要赶去浦东杨家渡。叶澄衷赶紧请洋行经理上船,摇起船撸很快便把洋行经理送到了浦东杨家渡。哪位经理急着跳下舢板就上岸走了。当叶澄衷准备把舢板摇回小东门时,突然发现哪位洋行经理把一只棕色皮包丢在了舢板上,打开包一看,里面有巨额外币、支票及货行凭证等,他吃了一惊,这实在是天降横财。但他没有动心,他想哪位经理一旦发现钱丢了一定会很心急,于是他停下舢板,守候着这只皮包。一直等到夕阳西下。这时那位急得满脸通红的洋经理大老远的看到叶澄衷的小舢板还泊在老地方,不由大叫一声:“噢,上帝!”叶澄衷满面微笑的跳下小舢板,把沉甸甸的皮包交给了那位经理,经理激动的问:“你知不知道包里装的是什么东西”?“是钱,你看看有没有少了什么”叶澄衷答道。洋经理愣愣的望着眼前这个身着破旧衣衫的小青年,觉得这实在是不可思议。半信半疑的打开皮包,发现里面的钱物无一短缺,便赶忙从包里抓了一大把银洋塞给叶澄衷,叶澄衷连连摆手,说什么也不愿意接受这位老外的馈赠。洋行经理又认认真真地打量了一番叶澄衷,问了他的名字,要叶澄衷把他送到浦西。在船上,洋经理又问了叶澄衷的身世。船到外滩,洋经理并没有急于离开,两人索性坐在码头上聊了起来。就这样,后来就有了洋行经理借给叶澄衷一笔钱,租了一间店面,开起了上海第一家专营五金工具材料的五金行。当然由这位洋行老板提供货源。叶澄衷也规规矩矩每月按时给洋经理送去款项利息,稍带一些时令土特产。洋经理投多少钱,即按时送达多少利息,从不怠慢。时间长了,洋行经理及朋友们都愿意和他做生意,不断扩张发展业务品种。洋经理们供货得利,叶澄衷依靠不断延伸发展的销售网络,自然更是财源滚滚。

清同治元年(1862年),22岁的叶澄衷在虹口开设了“老顺记五金商号”,业务已涉足钢铁、煤炭、五金机械、火油、金融、房地产。也兼营出口丝绸、茶叶、桐油等物资。

叶澄衷是大清最早的钢材进口商,最早的罐头食品进口商。首创拆船业,将废旧船舶钢板、边角料剪成条,销往内地县城、乡镇,火红了多少铁匠铺,改造了多少生产和生活用品。老顺记还为北洋水师、新式陆军提供被服装备。用四万两白银买下四百亩地经营房地产,增值百倍。成为美孚火油在上海的独家代理商,沿长江一线设分号经销火油。叶澄衷还先后开办了四家银行,一百多家工厂企业。这个草根阶层的草根青年,靠着自己一步一步的努力,靠着开埠的上海滩上开放的市场经济土壤和阳光,茁壮成长,成为上海滩上最早的一代国人富商。

商海前行,有段小插曲值得一提。

1891年,叶澄衷沿江而上,巡视各地分号的火油经销情况,来到汉口。时任两江总督的张之洞闻之亲自登门拜访,原来张之洞开办之大清国企:大冶铁厂经营有了困难,官办国企,衙门作派,成本高,效益差,难以为继。欲改制为官督商办。叶澄衷可算是最佳人选,主意拟定,特诚邀叶澄衷赴大冶铁厂共商大计。叶碍于张之洞为两江总督,一品大员,更兼大清国企的掌门人,遂答应次日如约赴大冶铁厂面议。第二天,叶澄衷一袭长衫,带一随从来到大冶铁厂,只见门前两边排列的官员,身着官服,足蹬朝靴,顶戴花翎,躬身相迎。入得厅内,张之洞相陪叙话,官员们排坐两侧,俨然是官场氛围。叶澄衷心中定了主意,禀告张总督:容回沪仔细商酌。回沪后即声称身体患疾,一时难以承任。婉拒了大冶铁厂总经理的聘任。事后曾对左右说起“官者,定规掌法为本,商家逐利为本。以官经商,以权谋利,舍本逐末,弊端太多,实难有作为。”

叶澄衷成为商贾巨富后,未忘自己曾经历过的苦难岁月及社会底层的困苦。据载叶澄衷初时出门不坐车,后来拒收洋人送的汽车,认为太张扬。他不穿西装,终身穿老布衫,直至临终睡的床上仍挂着结婚时的土布帐子。而叶公一生热衷兴办各项慈善事业。先后在上海和宁波家乡多次捐资办学、办医。在上海设有“怀德堂”、“崇义会”、“广益堂”,以专款扶贫济困。还多次出资赈济浙、鲁、豫等省灾区。

叶澄衷于1899年辞世。身后留下各业商号资产达800万两白银,相当于时大清政府一年的财政收入。

检阅叶澄衷这一代人的创业成长史,发现所营各业皆有特色。其商机把握,开拓进取,诚信经营,精于算计,善于用人管理皆有案可查,有迹可寻。然而当查看叶澄衷创业初始,是谁、是哪个部门批准其自立商号。又是谁、是那个部门批准其进口钢材、火油、军需物资销售的。叶澄衷又是如何获得经办银行、房地产及出口商品资质手续的。如此重要事项细节却毫无文据。所有商号的税费缴纳情况也无任何考据,这就有些困惑了。说大清政府搞改革开放,有发展工商业资本主义的优惠政策,显然是个笑话。说大清政府在上海滩搞自由贸易区,简政放权,放水养鱼,搞活经济,陪植民间资本,藏富于民。这是过高抬举了清王朝,朝廷实在没有这等思想风范。那么只能认定的是彼时的大清政府愚昧、软弱、无能。一帮靠苦读“四书五经”考得功名的举人、进士官员恐怕一时还不知道经济管理为何物,更不会懂得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及其掌控手法。连当时的海关章程和关长都是依仗洋人设置和承办的。这就为象叶澄衷这类商人们留下了空隙和漏洞让他们得以野蛮生长。我们现在是计划经济指导下的市场经济,或叫国有经济为主导,多种经济成分共存的时期。政府掌控经济管理工作制度的各项审查程序、审批条例、审批事项,据说中央级有一千多项,地方接近二万项,近乎完整规范。经济活动中,什么事能做,什么事不能做,什么事什么样的人可以做,什么样的人不可以做,应该怎么做,不能怎么做,资格、资质怎样,能证明的资格、资质怎样,都要有详尽的资料备案,按一定的规范要求、程序,履行报批,审查,审批手续。在这一过程中,还要经受部门和领导的高度重视,完善和加强管理。否则出了问题,出了乱子怎么办,谁负责。统一规划、计划的国民经济大局怎么掌控。这些好像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今天,上海澄衷中学现代化的校园内,少年学子们接受着最优越条件的教育,但愿他们能学到叶澄衷当年艰苦中的坚韧不拔,诚实不贪,顽强打拼。富则开拓进取,诚信经营,富济天下的高尚风骨和品行。

上海的南京路是旧时的十里洋场。现在的南京路即南京路步行街,又称南京东路,如加上相连的南京西路,则远不止十里洋场。

南京路上的永安百货大楼二楼,临街有一面积不大的小阳台,阳台正面围栏挂有一块装饰铜牌,上面“经典旋律”几个字颇引人瞩目。更令人注目的是一微胖身材,应属中老年模样的人,一袭黑礼服,专注、凝神地吹奏着挂在胸前的萨克斯。永远是熙熙攘攘,摩肩接踵的人流,每每走到这里,都要驻足聆听,久久不愿离去。因此每当节假日,或人群较为密集时,经典旋律的小阳台就关闭了,南京路上的人流拥挤程度是极为敏感的,决不能有拥堵情况。

至今尚不明白这道节目是永安商家的传统,还是那个部门的安排,亦或是业余志愿者的即兴表演。反正这道萨克斯美味或甜点给昔日的十里洋场,今天色彩缤纷的游客大道添上了一份清新靓丽的色调。

萨克斯是西洋浪漫优雅型器乐之一,主要在爵士乐、现代流行轻音乐中使用。音色纯粹美妙、深沉而平静,不激昂、不高亢,舒缓轻柔,容易演绎出淡淡的忧伤、惆怅,给人以深层的遐思和向往。

遇到人流稀疏的时候,坐在路边绿化围栏处细心聆听:这是一首在欧美流行的怀旧金曲“清晨”,舒缓轻柔的颤音,有着大提琴的淳厚和圆号清纯的共鸣,仿佛将你带到阿尔卑斯山下,流淌的小溪,浓密的森林,坡上的古堡。壁炉内的火光,酒窖中的陈酿……。

接下一曲“城市里的月光”,好像是在描绘小镇上的咖啡屋,淳香的啤酒在吧台上流淌,中低音间的慢板表现着放松和愉悦。“午夜情深”的曲调绵长、悠扬,有一种深沉抒情的感觉。缥缈缠绵的意境,如泣如诉,如痴如醉。浪漫中有伤感,令人回味无穷。

终于听到了熟悉的“回家”。此时路面上已没有人愿意移动脚步,清亮悠扬的音调变得甜美、柔情、令人沉醉。那是亲人的企盼,故乡的召唤……,蓝天、白云,村头的小桥流水,山坡上的砖窑热炕、红枣香梨……,安抚着每一颗烦乱的心灵。让你放下一切世俗的念想,安详的思念着美丽温馨的家园。

上海有太多的游子,一曲“回家”,即便你不能立刻返回家乡故土,你也会让家乡的山川、河流、村庄,房前屋后的小花小草,父母日渐衰老还在忙碌的身影,土窑前挂枣的树杈在你脑海里再现,变成鼓励自己前行的动力。

萨克斯的吹奏,轻柔缥缈,给人一种心灵的抚慰,一种精神的熨烫。深沉平静,富于感情的表达,尤其是在寂静无声时响起,更显音调的柔美。

感觉西欧传来的萨克斯旋律奏出的是一种贵族风情和气息。

我们的民族有贵族情调和旋律吗?

老北京王府和大宅门里的戏楼,京胡开弦,板鼓敲响,大戏开锣,名角亮相。台下端坐的王爷、七爷、三老太爷、二奶奶们一阵赏脸叫好,帮佣的下人们跟着吆喝起哄。台上“西皮流水”、花腔高调,一片喧嚣,一股热闹,一段夸张,一阵张扬。这是我们民族的贵族音乐吗?

我们现在有明星、大腕、有土豪,有企业家,文学艺术家,有官二代、富二代,但有贵族吗。

检视中国传统文化中的贵族及对其气质形态的要求,应该是:自信、坦然、不卑不亢,性格内敛、但满腔热情,通晓古今却只在必要时开口。见多识广、阅尽人间丑恶却依然悲天悯人。谈吐优雅,情操高洁。不向强势低头,却能每每向弱者弯腰。尊严、信誉永远高于金钱。可见不是进了胡润的财富榜,买了飞机,和成堆的钞票在一起,有几幅和领导人合影的照片就是贵族了。直到一批批被调查了,被责疑了,被嘲讽了,才知道要低调了。

上海流行萨克斯。

公园内,时有三二个胸前挂着萨克斯在练习的。一段段,一曲曲颇为认真。晚间,稍微宽敞一些的路边绿化带旁有人演奏,听上去有7—8分功夫了,一曲终了,围着的人群总是鼓掌叫好,分明是想再听一曲。

居所旁的新能源展览馆门前一块地方,晚上总是聚集着4—5个乐友,每人胸前挂一支萨克斯。断断续续的音响,在互相切磋交流。

上海流行萨克斯。但愿萨克斯响起,上海人的贵族气息也多起来。

2016年 1月 26日

随便看

 

四季谷提供散文、诗歌、杂文、随笔、日记、小小说等优秀文学作品,并提供汉语、英语等词典在线查询,是专业的文学及文字学习免费平台。

 

Copyright © 2000-2024 sijigu.com All Rights Reserved
更新时间:2024/12/26 12:52: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