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阿Q外传 |
正文 | 一 阿Q,男,今年二十六岁。他是X镇Q村的青年,与王家文是同村人,且是发小。二零零五年初中一毕业就出去打工了。就此,王家文便与阿Q失去了联系。然而,不曾想,阿Q一去外地后便杳无音讯。整整十年的时间里,阿Q未曾与Q村的父母,发小有过联系。Q村的乡人起初是议论,阿Q可能被卖掉了,更有可能已经死掉了。渐渐的,Q村的乡人开始斩钉截铁地说,阿Q已经死掉了,应该到派出所去把他的户籍身份注销了。但是阿Q的爸妈并不愿意相信阿Q死亡的传言。其实,王家文起初也是不愿相信那些关于阿Q死亡的流言。可是,二三年后,王家文也开始推测阿Q已死了吧。毕竟,阿Q从小就是一个“怪人”。用一句市井土话表达的话,那就是阿Q有一点神经病。他与人交流时,语气时而高亢,时而阴阳怪气,且常常问东答西。然而,有一点让王家文很纳闷,就阿Q就样一个神经质的人,智商一般是不会很高,可在曾经那九年义务教育中,王家文的学绩时常败给阿Q。而当年王家文的学绩状况一直是处于上游的。不过学绩归学绩,阿Q在学校中还是表现出了他的“怪异”。比如,他在课间凭空想象用圆珠笔画了几幅女生的“裸体图”,虽然画得不是惟妙惟肖,但也确是“一丝不挂”。同学们看见后,指他是发春了。他用当时比较陌生的词汇回答,说,这是“人体艺术”。在初学物理动力学时,他发言问物理老师,为什么不利用深海中的水动力发电呢?他的发言并没有得到物理老师的理会,倒是引得同学们一阵哄堂大笑。 因为阿Q诸多的怪异之举,所以被乡人视为神经病。所以,乡里的诸多家长是不允许自己的小孩同阿Q在一起的。他们担心,如果自家的小孩与阿Q同走在池边或崖边的话,万一阿Q一发神经,把结伴之人推到池中或崖下的话,后果是不敢想象的。因此,诸多小孩对阿Q是避而远之的。但王家文和王家凯倒外。一来,他们与阿Q家是左邻右舍,二来,他们“师从同门”。三来,阿Q在他们面前很少怪异,或者说,他们已经习惯了阿Q的种种怪异之举。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眼,十年就过去了,十年前,他们初中一毕业后,阿Q和王家凯便各自外出打工了,王家文继续上学,读高中,读大学。外出打工的王家凯逢年过节时常会回家,在家中呆上几天,便又出去了。而阿Q却从未回过家。联想到阿Q曾经的种种怪异之举,乡人条件反射性地判断,阿Q确是“客死他乡”了。只是,“死不见尸”罢了。 二 二零一二年,王家文开始回到X镇中学教书。二零一四年,王家文与曾是同学,今是同事的吴云结婚。如今,日子过得很舒坦。王家凯参加王家文和吴云的婚礼时开玩笑地说,那些年我们追过的女孩,如今却成为了你的新娘,真是让人羡慕嫉妒恨呀,小心“怀璧其罪”哦。王家凯的话逗乐了王家文和吴云。 确实,那些年,吴云就是班花,诸多男生都想与她进行一场青涩的早恋,但吴云洁身自好,一心赴在学业上,让诸多男生承受着“可望而不可及”的心理折磨,近乎癫狂。如今,看着现在的校园成了诸多男女生早恋的温床,一作比较,才发现,当年那是多么纯洁的年代呀。 上午课完,王家文刚出校门,没走几步,便听到了有人在叫他,他一回首,一个陌生人走了过来。见王家文没有答应,那人说,怎么,不认识我了吗?王家文的脑电波有些紊乱了,面前这个人是有点眼熟,可就是叫不出他的名字来。那个人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衬衫,一条黑色的西裤。衬衫并没有扎在裤腰里,浅平头,皮肤幽黑,脸上的轮廓带着些许沧桑感,看似奔四了。这样的一个人,王家文是擦肩过很多,交往过很少,实在有些想不起了。见王家文迟迟做不出反应来。那个人又说话了,他简洁地说了两个字,阿Q。立即,王家文的脑电波像突然卡住了似的。然而,王家文惊不择言地说,你不是死了吗?阿Q倒是出奇的淡定,微笑地说,还没有呢。王家文准备再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阿Q又说话了,刚下车,要回去了,有时间再聊。未待王家文回答,阿Q便转身离开了。 直到阿Q离开了自己的视线,王家文才反应过来,他貌似神经病质地且带着疑惑地冒出一句,阿Q回来了?回到家,王家文便对吴云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吴云对王家文说,小声点,宝贝刚睡着。发现吴云没有听进自己刚讲的话,王家文又说,你猜,我刚才看到谁了?吴云盯着他,并没有搭腔。王家文索性说出答案,我刚才看到阿Q了。然而,吴云却说,你是不是看花眼了?王家文说,不,绝对没有,是他先叫住我的。的确是他,他回来了。吴云说,你们村里的人不说他已经死了吗?王家文说,可是他确实没有死,而且他回来了。吴云嘴角带笑地说,真是奇了怪了。 三 阿Q刚一进村,乡人便惊呼,沸腾起来了。然而,用“沸腾”一词实乃夸张,因此,目前留在村中的人就只有几位花甲之年的老人,其中就包括阿Q的父母。 如今,从X镇通向Q村的路已修好水泥公路。阿Q的家并没有在公路旁,下了公路,阿Q走了两公里的田埂后才见到那几处熟悉的瓦房。都已经成了残垣断壁,且房前屋后是荒草萋长,显得格外凄凉。不过,有一处瓦房,房前较为干净,给人感觉是,此地尚且有人居住。阿Q走进了那处人家,一个正在忙碌的老妇人一见到他,便嚎啕大哭起来,她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哭得说不出来话了。也许是听到了老妇人的哭声,屋后走出了一个老大爷。那个老大爷见到阿Q时,却一动不动地站住了。阿Q却没有哭,只是喊了一声爸妈。之后便向屋里走去。屋里的格局和家具还是与十年前一样,只是有一间房的墙壁破了一个很大的洞,刮风下雨时,那件房里就会进雨水。所以,无论天晴下雨,那件房子的土地板上总是湿润的,走进那间房间,让人总有一种会被摔倒或房瓦坍塌的恐惧感。 阿Q回来似乎并不是一件快事,父亲阴沉着脸色不搭理,阿Q母亲似乎有流不完的泪,总是流着泪问阿Q这些或那些。而阿Q却是鲜言寡语。父亲终于开口了,问阿Q,你回来做啥?阿Q却不作回答。见此情况,父亲是实乃不想多看一眼阿Q,便到田地里忙农活了。 回到家的阿Q,晚上看电视,上午睡觉,下午就满山游荡。左邻右舍的人都在镇上或县城中居住了,留下了一处处破旧残景。王家凯的瓦房前场景最为凄凉。房前的一张破烂的竹凳上正腐烂着一张兽皮,其中还依稀可见些许兽骨。尽管它已经腐烂得像一堆堆霉菌,但还是可以判断出它是猫或犬。不可能是兔子或耗子的。其实,这种现象是好解释的。一因是主人全家迁往城镇享福,不再需要它们了。二因是主人全家流浪在外打工,不能需要它们了。所以,饿死“家”中或被别人打死就成了他们的结局。 村里的“风景”太煞人了,没有孤僻症的青年在这样的村中是一天也待不下去的。近年来,新农村建设政策实施后,村中的很多人都在水泥的乡公路两侧修建了一座座二三层的小洋房。然而,这些小洋房是淘尽了太多村民的家底,更有负债的。阿Q的父母曾经坚信阿Q是活在这个世上的,不过,他们也一直认为,阿Q这辈子是不会回来的。所以,阿Q的父母从没想过去盖小洋房。他们一直打算,百年之后,自家的那三间瓦房便是现成的“墦冢”。 然而,阿Q却回来了,这打乱了阿Q父母的“计划”。可是,在土地里刨食的他们已无法再去修洋房了,或者是,连重新修茸那几间瓦房的能力也没有了。所以,阿Q的父亲是不欢迎他再回来的。 四 在县城做生意的王家凯接到了王家文的电话,王家凯吃惊地问,什么,阿Q回来了?你是不是在骗我?王家文说,千真万确,他真的回来了。王家凯提议,明天把他约出来聚一聚,问问他这些年都干啥去了。王家凯想知道的也正是王家文想知道的。 三兄弟又如小时那样坐在了一起,不过这次他们是坐在了X镇中最高级的酒店中。王家凯做东。刚开始,阿Q十分拘谨。近年来生意越做越大的王家凯说个不停,说他们小时候读书的事,也说而今他做生意的事。他希望阿Q能与他搭话。但是阿Q总是缄口不言。酒菜上席,他们仨开始推杯换盏。终于,几巡酒后,阿Q开始说话了。从王家凯和王家文的谈话中,阿Q知道他们现在是一个从教,一个从商,生活状态是相当可观。当王家凯问阿Q现在在做什么时,阿Q居然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说,我的工作不便公开。王家凯笑着说,是伊斯兰教徒还是中央巡视组?阿Q有点醉,回答说,我是专门“整人”的。说完,又像十年前那个模样的傻笑出来。王家文和王家凯心里都知道,阿Q原来还是当年那个半疯半癫的人。 不几日后,王家文便听说阿Q被派出所刑拘了。听说是敲诈勒索X镇的副院长,妇产科主任和医生。阿Q说和医生拐卖婴儿。事情详细是阿Q的表妹预产期到了,上午到医院时羊水就已经破了,但那个和医生却来安排对其表妹接生,而是对后来的另一个产妇接生,那个产妇情况十分稳定,但和医生却另其接生,且生了一个女婴。而就在那个接生手术中,那个女婴就被以三万元卖给了等待在旁的买家。而那个和医生就是其掮客。阿Q把和医生搭掮的这桩买卖进行了收证,没过两天,阿Q便向和医生开口,说要十万元。开始和医生骂他神经病,待阿Q给她看了部分证据后,和医生害怕了。和医生说让阿Q两天后来拿钱。阿Q不同意,只给和医生二十四小时的时间。 然而,十小时未过,阿Q便被民警胡胖带到了派出所。胡胖审讯阿Q,为什么要敲诈和医生?阿Q说,我有证据。胡胖问:什么证据?阿Q说,手机视频。胡胖听后,把阿Q的手机拿了去,问,还有什么证据?阿Q说,没有了。难道这些证据还不能告她拐卖儿童吗?胡胖扇了阿Q一耳光,说,什么证据?什么拐卖儿童?你活得不耐烦了吗?阿Q说。她堂堂一个副院长,居然卖婴儿,就是一个畜生。胡胖又给了阿Q一个耳光,训斥道,谁卖婴儿了?你有证据吗?阿Q说。我手机里的视频就是证据。胡胖说,什么证据?我怎么没看到。阿Q气急败坏,大骂胡胖,你个王八蛋,你以前就是镇上的一个地痞,居然也穿上了官衣,你就是一个王八蛋。派出所居然找你们几个流氓,地痞当衙役,真是政府的耻辱。阿Q的辱骂换来了胡胖的一阵拳打脚踢。 五 最终,阿Q并没有因为“敲诈罪”拉去坐牢,他被胡胖整了七天后放了出来。在走出派出所后,阿Q冲着胡胖吼道,我要告你。见胡胖向自己冲了上来阿Q捂着肚子跑了。 刚回到家,村支书黄能就尾随而至。一见阿Q父母,黄能便怒色训道,把阿Q拴在家里,不要他到处跑。这次不是我向派出所长求情,他已经去坐牢了。阿Q的父亲依然不出声。倒是其母亲对黄支书千恩万谢。然而,没想到,阿Q又冲黄能骂道,你个外姓凭什么做我们Q村的支书? 确实,黄能并不是Q村村民选举出来的,而是上面任命的。何时任命和上任,村民都是糊里糊涂的。不过,对于目前,在中国的农村,村官还真不是村民选举的。一是村中的青年几乎全部在外务工。二是即使由全村的村民选举,那个选举大会也只是“走走过场”。 骂了村支书,阿Q的父亲也给了他一耳光,叫他滚出去打工。阿Q也许不愿意再出去打工了,所以,他像一只被棍打怕了的土狗一样,夹起尾巴躲进了屋里去了。 阿Q被打一事还是被悄悄的传开了,镇上的人都开始说他是一个神经病了。然而,王家文心里清楚,阿Q也许是一个精神病患者,所以,他与当前的社会脱轨了。 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听到阿Q要去敲诈勒索谁了。但他依然会在X镇上闲逛。偶尔,他会和X镇的一对资历老的乞丐扯淡些什么,谁也没有去注意他们在扯淡些什么。说起那对老乞丐,有必要多谢几句。那对老乞丐一男一女,是对夫妻,已在X镇行乞已有二十几载了。在阿Q还是小儿时,那对夫妻就开始“入行”了。那个男乞丐早年参军,在军中训练时受伤,伤到了脑子,成了半疯半癫的人。他负伤后,回到了家乡X镇Y村。没多久后便在X镇上行乞。至于同他一起乞丐的那个女人,说法很多,基本的说法是那个男乞丐在外乡行乞时,那个女乞丐跟着他到了X镇的。那对乞丐,无论寒冬,还是酷暑,行头都是一身污得令人作呕的军大衣。这二十几年来未曾换过行头。很多人心里都清楚,他们百年之时,定是非常凄惨的。 六 一天深夜,吴虢凡在自家床上被纪委带走。同时被纪委带走的还有李东珅,卓成凯,邹世青。他们四人在X镇是权贵。传言他们四人的房产人均一百多套。一听说吴虢凡他们四人被纪委带走,X镇上的人们虽然不敢放爆竹烟花大肆庆祝,但人人的心里都是高兴的。那高兴劲犹如当年听到抓捕江青四人帮时的心情。其实,X镇上的人们之所以这般高兴,一是源于仇官仇富,二是现在X镇上的居民太多是村里人拼了自家血本,或棺材本,或砸锅卖铁,或债台高举后才在镇上买下一百多平方米的房子,以此来跟上中国的“时代潮流”。然而,吴虢凡早年并非学而进仕,而是投机取巧,插科打诨窃取政治资本,之后又利用政治资本豪夺X镇上的经济资源。所以,他的这种行为让X镇上的人积怨多年又敢怒不敢言。这次他被抓,X镇上的人们都猜测,他最低都要坐二十年的牢。X镇上的人们开始觉得终于遇到了青天时代了。 其实,知道吴虢凡罪孽深重的人不仅是X镇上的居民,还有他的家人。这次东窗事发。他的家人着实也吓得不轻。特别是他的女儿吴云。 那天夜里,睡梦中的吴云接到母亲的电话,说他爸被抓走了后,她当时就哭了。倒是她的丈夫王家文很冷静。王家文安慰吴云,说,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们得想办法把爸爸“捞”出来。 当夜,吴虢凡的亲戚就聚在一起商议对策。经过几个小时的商议。他们决定分头行动,把所有的关系都利用起来,“团结一切力量,不惜一切代价“。 果然,那夜之后,王家文向学校请了长假,四处奔走,L县的“力量”不敢接他们这桩买卖,都说这是县以上的文件,他们是心有余力不足。一听这话,他们都明白了。立刻,马上,向M市“进攻”。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短短两个月的时间,“花费了百万元”,吴虢凡终于“重见天日”。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X镇上时,居民们傻眼了。人们只能叹曰: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奈何习近平主席远在北京。 吴虢凡他们四人被捞了出来与家人重聚。对他们的家人来说,这是皆大欢喜,幸福美满的事了。吴云和王家文更是舒坦,滋润。 七 X镇这弹丸之地,一有风吹草动,大家都会耳有所闻。当阿Q知道吴虢凡他们以“皆大欢喜”的结局来结尾的后,他非常愤慨。自那以后,他一见到王家文,便不是好脸色。他对王家文嘲笑道,真是一只富贵犬。我也要去告吴虢凡。但是王家文并没有理会阿Q,犹如X镇上的居民和Q村的村民一样,根本不拿他当回事儿。 也许是大家当他是空气,阿Q就越想上位。于是,他逢人就说,我要告吴虢凡,我要打倒“四人帮”。我要打倒当今的土豪,地主,官僚。当年解放全中国时死了那么多农家子弟,如今却又回到了代表地主土豪利益的体制下生活,太折腾了,太不幸了。 村支书给阿Q的爸妈说,让他们把阿Q撵出去打工。可是阿Q却不愿意出去。 有一天,X镇上的知道了王家凯被人打了,一只手残废了。而且,市井之间流传了此事一个大概。传言上次吴虢凡被抓,就是因为王家凯的举报。 吴虢凡出来后,托人调查了一番,原来是王家凯在捣鬼。王家凯为什么这么做?原来是因为吴云。当年王家凯向吴云表白了,但被吴云拒绝。这使暗恋吴云多年的王家凯心里很不高兴。原来吴云嫁给王家文时,他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而且,王家凯听说,吴虢凡很看不起他。所以,他才有了报复之心。 当王家文再次见到王家凯时,王家凯不怀好意地笑着说,你来看我笑话的吗?你的岳父可真毒辣!王家文没有出声。王家凯继续说道,对,我喜欢吴云,不仅是我,以前在学校,很多男生都喜欢她。后来,她居然嫁给了你,实在让我恨你们。王家凯停顿了一会儿后,突然又笑道,呵呵,你知道吗?那个精神病阿Q当年画的女人躶体画,就是他对吴云淫念画出来的。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 终于,王家文说话了,阿Q有精神分裂症,他仇富仇官,与社会生活脱节,这些我可以理解,你干嘛也这样不理智呢? 王家凯说,你是在骂我不识时务吗?对,常言道,民不与官斗,因为官字两个口嘛。你现在满意了,你岳父把我的生意全部整死了,还把我打成这样。 王家文说,我们是这么多年的好朋友了,何必搞得这么不愉快了。 王家凯随手拾起一把剪刀,朝自己的衣角剪去,边剪边说,现在我们就割袍断义,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王家文还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可以再说些什么了。他终于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听说王家凯被吴虢凡打残废了后,阿Q找到王家文,又骂他是个富贵犬,见利忘义,助纣为虐。骂着骂着,阿Q向上前去打王家文,不知怎的,这次王家文再也没忍了,他后发制人,一脚铆在阿Q的肚子上,阿Q一下子便被铆在了地上,王家文并没有停止攻击,他又朝阿Q一阵拳打脚踢。 终于,阿Q被打怕了,他抱着头缩成一团。突然,王家文像似意识到什么了似的,停了下来,他看着倒在地上的阿Q,说,阿Q,你还说出去打工吧。X镇上和Q村里的人都不愿见到你。 阿Q没有出声,他偷偷了瞟着王家文。依然在地上蜷缩着。这次,他也并没有冲王家文大吼,要去告吴虢凡了。 回到村里,阿Q在家里躺了好几天。阿Q的父母依然拿他没有办法。可是,终于有一天,阿Q不见了。他离开了村子,去向不明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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