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假如在宁都遇见你 |
正文 | 假如在宁都遇见你 赖振学(路凡) 告别多年来的家乡,让我对家乡的思念如清明的春风,长长久久,我的故乡宁都在皇天后土的时代,宁都是名符其实的州府之地,伴随着叠嶂高山纵横流水,宁都人只要卸下满肩风尘,便令你感受一派悠然的田园风光。春来,泛花兰芷香;秋往,篱落明青黄。寒食宁女,柔柔陌上;云腴梅江,纤纤衷肠。山岚与天籁随四季更迭,稻香与桑麻将精血饱满,胸背上汗光淋漓的汗子心里,作为赣南的粮仓,农业文明的辉煌曾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将目光凝聚在青山绿水的田园阡陌间。早在明朝正统六年,宁都肖田带源村人管敏春,就曾向朝廷捐赈稻谷一千二百石,而皇帝为其建了一座高4.44米、宽4.2米的“义坊”,梁上的龙头形顶盖至今还非常鲜目。即使是马蹄声碎的年月里,即使是商品经济的浪潮中,我们依然能触摸到宁都人依附乡村文明的心跳。 最是乡梓故园情。宁都有一个非常偏远但又十分出名的村落叫莲湖村。一母九子的根系虽说是传说中的部落文化,世纪的衍续成了四姓二百余人的小村,但“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纯朴民风得以随岁月的更替而在村民的心里保存,他们的生活情态被树为农村精神文明建设的典范。“九子母”现象是客家人农耕文化优秀品质的集缀,体现了以仁为本的宽松和睦的环境氛围的营造,之所以会引起热烈的反响,是因为反映出了客家人独具的那种俭朴善施的古朴民风。 农业文明向工业文明进化,其实是社会进步的标志。宁都人认识到自己的落伍,恐怕是近十来年的事,此前的粮米稻香喷鼻而来,商品经济的浪潮促使了其农耕文化的思维转型举步艰难一些,最有说服力的数字恐怕是沿海地区亿元乡亿元镇比比皆是,而宁都作为全区国土面积最大人口居三的大县,财政收入却没能过亿,更糟的是人平财政收入在全省倒数排名,这数字几乎压得宁都当政的官员和民众喘不过气来。我在不同的场合说过不同的看法,衡量进化的标志不能仅凭亿元来解释,要看发展速度,每年以两位数向前增长,亿元只是一个时日问题,过份为此背下包袱只能丧失挑战的信心。 其实,宁都人是非常聪明能干的。文学泰斗钱钟书先生在他具有轰动效应的《围城》一书中写到了宁都,但那是一个棚屋破损、积污成洼、垃尘飞扬的六十年前的宁都,兴许是这种至今也尚未完全得到根治的状况影响了招商引资的形象, 我个人不爱买《围城》,更喜欢当地粮官和陈东兵的长篇小说《纤绳》和《阵痛》。倘若谁说《纤绳》是我人生文学的启蒙, 《阵痛》确是我人生的写照,在99年的工作分配中我分到了粮食局,从《阵痛》的小说中我深切领悟的下海到外发展,从事过很工作,结果如同宁都的发展一样的慢。 我的文学启蒙老师,我的老领导陈东兵,假如在宁都遇见你,我一定同你探讨,你我在文学的发展,如同我们宁都人一样在国内知名度的太少。这不是说我们没有闯劲,如同不是说宁都人没有闯市场的意识那委实是错了,记得报纸报道兴国满街牛肩弯似的摩托飞奔的时候,宁都的进口大“三菱”货车就疾驰在各地的国道上,宁都人开的货运站各地都是,从乌苏里江畔到海南三亚,甚至圣地拉萨也有站点,只可惜各自为占,缺乏真正意义上的联合出击。邻县于都将一条长征大道规划建设得十分亮丽耐看,几年前我陪北京一位走南闯北的摄影记者路经于都时他说了一句令我大吃一惊的话:“没想到老区还有这么好的街道,宁夏的首府也没这么漂亮”。论房屋建筑宁都比于都多得多,只不过缺乏整体感,东一幢西一栋,各自为占,以至是门面形象的县城南门建筑群竟象一条“农民街”。这里的私营经济异常活跃,加工商贸店面摊点遍街都是,不象邻县石城将白莲搞成专业市场,不象南康将成衣做成专业档口,不象兴国将灰鹅成群结队送往广东,仍然是各自为占,没有规模,缺乏能牵动经济发展的大中型骨干企业,以至税利上百万元的大户企业屈指可数。几乎从这块土地上走出去的官员回到故土坐在主席台会不约而同地说上一句话:“宁都这地方我很了解,人的素质比较高,事情比较难办”。只有离开了宁都的人去“隔岸观火”,才会悟出真谛。的确,这种“难办”,令每一任做过宁都“父母官”的人费尽了苦心。宁都缺乏的不是人才,而是那种能“统领风骚”的机制,不然,宁都的发展速度还会更快。我不止一次地与宁都的文友谈及写感悟宁都的构思,有人道:“没能力的人到宁都来做官,宁都人不欢迎;有能力的人到宁都来做官,也不怎么好‘露锋芒’”。他近乎调侃的语言,有时竟显得深刻。 我的目光再一次聚焦宁都。望着寒山瘦水,感恩大邑通途,风中雨中的荜路蓝缕,薪传火播的杜鹃花红,在宁都绽开的笑靥里,尽管我军的第一支高科技队伍──无线电通讯队诞生在这里的小布,尽管这里曾是苏区江西省委的所在地,尽管誓师抗日的国民党二十六路军在这里集体起义投奔共产党领导的革命事业,或许是没有红都清洌怡肠的红井甜水,或许是没有嘹亮圆润的兴国山歌,或许是没有二万五千里长征前河畔送别的于都唢呐,而一个“宁都会议”,剥夺了一位卓越领导人的领导指挥权,宁都虽然没有过错,却因此背上了一种沉重,这种沉重委实在相当长的时期里没能让宁都人长长地舒一口爽气。 告别多年的故土,我空空如洗的回到宁都,同告别多年的同学聚会,我们同学谈的钞票,比的是车子,我的老局长,假如在宁都遇见你,我想我会同大多宁都人一样更愿意谈及“文乡诗国”的美誉。这一点,自信的宁都人脸上有十分自信的理由。他们每每谈起以魏禧兄弟为代表的“易堂九子”,将披上了神秘色彩的易经开创出一个学派,便会神彩飞扬;他们每每谈起孙中山先生的先祖东平侯孙俐是宁都人,且这位民国总统的前辈连躯骨也安葬在县城南门外的马家坑,便会娓娓道来;他们每每提起原修戒于赣州慈姑岭的一位可采大气为食而生的尼姑,却选择了宁都莲华山上的青莲寺作为终身修炼之所,便会亮气满面。如果再往前追溯,远在汉朝的汉高祖刘邦的祖坟也在宁都的灵华山,尽管没有得到最后确实的考证,但这种地域的文化底蕴不能不带有几份神秘的色彩。在科举考试方面,赣州府的人在宁都府的人面前就要羞涩得多,中国封建社会1700多年的科举历史,赣州府没有考中一个状元,翻开宁都县志,宁都状元及第屡屡皆是,有的还被封为“国师”。现今的宁都高考,已连续7年获得全区第一,且官员和园丁还在为更多的“连冠”呕心沥血,不遗余力 假如在宁都遇见你,路凡愿同你探讨一下《平凡的人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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