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怀念儿时的老烧酒 |
正文 | 无酒不成席,一点没错,在人际交往中,大到上档次的国宴,小至不错哥们之间的小酌,无不与酒有关,说道酒,就不能不提咱无极人的海量,这么说源于著名编辑,《河北科技报》社会生活部主任刘秀来刘老师经常挂在嘴边的那句话:“我去过咱省很多地方,你们无极人酒桌上的海量不服不行啊!”刘老师这句话我是相信认可的,因为在我儿时的记忆里父辈们农闲时节家家烧酒的情景让我映像颇深。 我所在的村庄处在我县的母亲河濨河的发源地源头,这里拥有着大片大片稍带沙性土壤的良田,而这良田的条件正是酿酒原料山药(书名红薯)适宜生长的环境,每到春季或麦收后的夏季,我的父辈们便在这片片良田上栽种下,让他们寄托希望与幸福的山药芽子或蔓子(山药的幼苗),苗子栽下去,待到收获将是秋后的事了。 烧酒必须用酒粬,打酒粬必须是在闷热的三伏季节,将小麦或大麦用风磨粗磨后,加适量的水搅拌均匀用模子打成长方形的块状,放在高温下发酵阴干即可。 霜降节气过后,便到了山药收获的季节,山药从地下刨出来,便捡了大且无伤疤的储存做种,种子留足后,便入窖或擦成山药片晾干,已备整个冬季及来年春季食用,剩下刨堑了的半截便寻个不碍事的地方存起来,以备酿酒使用。大田的活计逐渐少了下来,身体不算太累了,每家便开始将拣出的堑山药洗净,然后放进大锅里煮熟,待晾凉后,便把事先在石碾上碾烂的酒曲一起放入一个大缸里,有的还可加一些煮熟晾凉后的黄米啥的,搅滥搅匀后盖盖让其发酵,发酵后再搅拌,几经复始,直到不在发酵时,再用泥巴等物品将缸口封严保存。 不觉间进入腊月,人们更清闲了,村子里那些懂得烧酒技艺的能人便寻了闲置的院落,支起烧酒的锅灶,每户便按顺序取了发酵好的酿酒原料与烧制用的作物秸秆粉碎物充分拌匀,装入锅中,开始了那时也只有那时才有的农家的业余乐趣。支起烧酒锅的院子自点火起便不断了人际迹,出酒后的酒糟到处可见,你家出的酒多了,他家出的酒少了,你家的好喝了,他家的对味了,人们相互品尝着,评论着,话语间充满着无比的喜悦之情,这时的人们,也就没了你的我的,任谁都可拿起酒碗在那涓涓细流下接上半碗过把酒瘾。把嘴张开那温温的白酒饮入口中,一股暖流顺嗓而下,带着那让人舒服的温度、辣度、夹杂些许甘甜流入胃中,一种暖痒痒的感觉顿时随着血液布满全身,那种感觉让人无法比拟。这时,有好酒的事主便也有了借口,唤上几个知己回到家中,弄上一两个小菜,狠狠地喝个痛快,这家乡的烧酒着实厉害,往往会几杯下肚,不胜酒者便寻不到了东南西北,但无论你喝成咋样,都不会出问题的,因为咱这酒是纯天然酿制烧成的。这些日子里烧酒起锅装料的声音,酒后人们兴奋的声音,父辈们独坐炕桌前细品佳酿筹划家道的情景,以及伙伴们趁着月色,忘了寒冷般的嬉戏欢乐之声夹杂在酒糟散发出的香醇的酒气之中,充满了整个村庄,迷漫在每一个角落,盈满了整个眼帘,回荡在整个耳廓。 一阵风儿吹来,让我猛然觉醒,一切都已遁去,我又回到现实,想这出酒之物并非上品,可经大自然造化,人力雕琢,成为了人间美味,这其中的滋味真真的耐人寻味。 我真的怀念儿时的老烧酒,怀念那沁人心脾淳朴厚重的酒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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