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我在离天堂最近的地方等你(一) |
正文 | 关于爱情,你不一定要知道爱情是什么,但一定要知道你爱的是什么。 1 我叫叶渊。是县城里第二中学为数不多的屌丝之一。 认识小雨,是在离开每个同学都望而退步的政训处后十分钟。我不是个好学生,上课不用心,下课光喝酒。但在本来就流氓遍布的县城,我这样“优秀”的人也算是少了,至少我不打架不抽烟不赌博。 进政训处办公室,我也是第一次。我一直认为无论是做什么事,第一次都应该被重视。人们只会碎碎念“第一次”,谁会记得第二次呢? 我为什么在政训处呢?在政训处想了好久,终于明白 : 昨晚爬墙出去喝酒,大醉,和街上几个“兄弟”谈了好久的心,谈得越久就越深入,谈得越深入就喝得越多,喝得越多就醉得越严重,醉得越严重就越没有知觉。 我已经忘了喝醉之后的事,反正醒来就躺在政训处办公室的沙发上。办公室没人,值班老师居然不在?我心头转过几个念头,然后这几个念头聚合成一个动作——翻身而起,夺门而出。 只可惜我太大意,没发现值班老师正在门口抽烟。我一出门就看见了他,心头飘过一丝念头:“你这猥琐的样儿,抓得住我?”三步并作两步绕过老师,往人多的地方跑。 耳旁除了清晨瑟瑟的寒风,还有老师那近乎太监的声音:“哎,同学,站住,哪个班的?” 我一面骂着:“SB才告诉你。”一面闪入教学楼后巷子,从巷口围墙跳进宿舍楼二楼。 这条路我跑了不止十次,这一次却是跑得最帅的。 当我换了衣服,戴上眼镜,啃着馒头从值班老师面前走过,低头叫“老师好”时候。值班老师微笑着说:“同学早上好,你们才是好学生啊。刚才一个小鬼居然从我手下逃了,那真是……那真是……盘古初开、始皇登基、媚娘执政,什么都是第一次。” 此时的我除了笑,还能做什么呢?一面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猥琐的老师,一面挥手道:“老师再见。” 2 我的教室在三楼的最里边一间,我的座位在教室第十排的最里边一个。班上有四十九名同学,天注定有一个人没有同桌,只能孤苦无依。 没有同桌有多苦?各位读者如果正是中学时代,应该能体会。若不能想象,且听我道来 : 你上课睡觉、玩手机、看小说无人盯哨,下课讲笑话无人起哄,更可恨是,当你看见一个美女路过时,没人陪你讨论。你就只能自言自语: 这个女孩儿漂亮——怎么个漂亮法——你看啊,身高腰细、胸大臀满、发黑肤白。 这就是没有同桌的苦逼之处。而我叶渊就一直这么苦的过日子。 当我踏进教室,第一眼就看见我的位子上坐了个女生。本人“阅”女无数,见识不凡,这个女生绝对称得上“侧脸杀手”。 “太邪恶了,太邪恶了。这女生怎么能长这么漂亮还抢我位子呢?这是想犯罪还是想逼我犯罪?” 回头一看班上女生,实在不忍直视。我曾经说:“进入我们班教室,就像穿越到了侏罗纪公园,周围除了恐龙就是毛毛虫。” 就算不看长相,女生至少得有内涵吧?我个人看来,女生有内涵不是学习成绩好,而是读过一些好书,出口说话能委婉动听。 什么样的书是“好书”?很多人这样问我,但我思来想去,只给了个答案 :“我叶渊喜欢读的就是好书。” 这位女同学看的书封面正对着我,五个大字——哭泣的骆驼。 “三毛的《哭泣的骆驼》,”我走到了我的座位旁,一面闻着她身上的香味陶醉一面说:“这是本好书,三毛也是个好作家,我很喜欢她,和她的书。” 她转过头看着我,我一下子加了句:“和看她的书的人,尤其是女同学。” 她白眼一翻,继续看书。我吃了个闭门羹,心头没有觉得不爽,反而来了兴致,问:“你叫什么名字?哪个班的?怎么在我们班?为什么坐我的位子?” “你能不能一个问题一个问题的问?”她终于回了句。虽然头也没抬,依旧看着书。我笑了,心中明了:“和我搭讪的女生,没有可以脱离我魔爪的。” “你叫什么名字?” “秦雨。” “哪个班的?” “新来的,你们班。” “为什么坐我位子?” “我的课桌还没到,先借用一会儿。” “叫你小雨可以吗?” “随你。” “你怎么不问我的名字?” “喏,这不有吗?”小雨一指桌上,说。我以前最讨厌班主任的一个原因就是她把每个同学的名字写在纸上,贴在课桌上。而现在,我觉得老师这个决定是英明的。 3 小雨继续埋头看书,我倒骑在前面同学的椅子上,细细打量着她。 之所以选择坐她对面,我也是有原因的。《水浒传》里潘金莲与武松初见时,文中有详细描写。 话说武大引了武松回家拜见嫂嫂,迷得潘金莲三魂出窍,心中便把两兄弟进行对比,怎么个比法? ——大郎外号“五寸丁”,作者极尽夸张之能事,谁只有五寸啊?不管是几寸,反正就是个子矮。而武松却是八尺男儿,长得人高马大,不怒自威。 ——大郎外号“谷树皮”,这是作者为了说明大郎皮肤不好,三十岁长着六十岁的脸,就像树皮一样。而武松呢?书里没有描写他长得如何如何英俊,但金莲见识过不少男子,能够一眼看上武松,那么他也必是仪表堂堂。 金莲看上了武松,不去买菜,不去做饭,在家里和武松拉拉家常:“哥哥几岁了?” “可有婚配?” “听闻你在街上养着几个唱小曲儿的姑娘,可有其事?” 就是吃饭的时候,书中刻意描写:“金莲与武松相对而坐,武大打横。” 这是怎么个坐法?就是潘金莲和武松面对面坐着,武大打横,面对空气。 为什么这样?潘金莲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知道面对面坐的人更容易擦出火花,更容易“偷瞄”对方。 闲话休扯,我正是学了金莲传下的这招,这才坐在小雨的对面。 可武松就算不喜欢金莲,至少也经常抬头喝酒啊,那时就算不想看,那也看见了。小雨却一直埋头看书,瞧也不瞧我一眼。 我一次次的想引起她的注意,却没能够。当我说了第三十二句“废话”时,班长大人搬来了桌子椅子。 这个“立功”的机会怎么能给班长那五大三粗的大汉? 我赶忙跑过去抢过椅子,回头嘻嘻笑问:“小雨,你的位子安在哪儿?”小雨一指我的桌子旁边:“只有这里有空位置了。” 我没有想到过惯“苦”日子的我能够有个同桌,还是个美丽、温柔、大方、可爱、体贴的女同学。 咳咳,没忍住多夸了几句。读者莫怪。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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