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失贝得凰 |
正文 | 失贝得凰(散文) 海边,有迷人的贝。 我在海边闲踱着。 忽然,眼前微光一闪,是一枚贝!我猛地往前一蹿,攫住了它,将它搂在怀里,当成稀世之宝,象“小不点儿”争着瞧新嫁娘,象守财奴得到一万个金币,象贪心的小王子摘下了星星……更象是头顶一篮子鸡蛋的农家女,一边欢跳,一边憧憬着雏满地、鸡满天的未来时日…… 陡地,一股海浪袭来,我一个趔趄,贝悄然从我怀中溜走(就象农家女跌了一跤,蛋碎了),它随了轻浮的浪,一起去了。 我呆呆地站在那里,巴望着枣红马的头上长出嫩嫩的双角、凋谢的铁树花重新开放、一曳而下的流星再飞向太空……一切,都是枉然! 贝走了,虽然有我在呆呆地巴望,虽然有我在苦苦地等待…… 不多时,传来了贝与浪结亲的唢呐声,更传来了大海老人的轻语——贝,本是丑恶的东西。它无脚,不会走路;它有脸,不敢见人,死死地合上两块硬硬的“绸巾”,将丑陋的脸,连同脏污的身子遮它个严严实实。 我不禁大笑,我不禁高叫。我头顶蓝天,脚蹬礁石,猛一直腰,天不禁瑟缩地升高了九千米,我一长笑,笑出了幸福的泪滴。 贝或许会从丑恶的地方赶来,裂开一缝面纱,乞讨一粒泪滴,去胎孕一颗美妙的珍珠。 不,这只是一个幻梦!我不要梦,我只要睁开眼。 睁开了,我的双眼,一只凰,栖息在我头顶上的一座峰巅。 我向凰走去,我离脏污的贝越来越远,我自己也越来越轻,终于,变成了一只华贵的凤,携起凰的翅子,向天空直插而去! 1987-10-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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