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题 | 小议运动 |
正文 | 时闻所思。于是,砚台泼墨。 --文/掌心红痣 一) 读书时候,才知道这个比较枯燥,比较模块化的“运动”概念。 涵盖自然与人关系的哲学流派,认识论对运动有着不同的解析。 唯物主义者认为,运动是绝对的,并且有规律可循。因此,运动是可认知的。例如社会运动,思维运动,自然运动等。 确实,宇宙中,运动无处不在。 二) 大字不识,少言寡语,一生与人为善,待人特别好的祖母信奉佛教。 爷爷去世后,无可依靠祖母携带两子,难以在改朝换代的城市生存,被迫改嫁乡村。就这样,仍失去了一子。父亲生长于斯。他很努力,考取学校,跳出所谓农门,重返城市。最初做了一名技术工人。 父亲头脑聪明,练武原因,性格很好强。十年文革的波及,工厂半停顿,造反运动方兴未艾。那个时代的热血青年几乎难以避免地参加政治运动。他也参加了工厂的造反派。 读古书,孝顺母亲,虽不信佛教的父亲有一颗悲悯心。看不惯那些老人台上挨打,批斗。故而,父亲又被划分至派中之派,所谓“保皇派”。 提及往事,父亲对我说“他们有啥罪?被人尽往死里打!” 祖母坚决反对父亲参加这派,那派。她对父亲说“小心运动!” 虽然父亲投身于发烧的岁月,心底却对潮流反思,产生了距离。 一次,派系头子要求工厂所有队伍集中,大伙儿群情激愤,领枪,一起去泸州,打盘踞山里的“麻匪”(另一支道不同的造反派外号)。 母命难违,父亲没有参加。据说,很多造反战士,为捍卫理想,死在那里。 再后,拨乱反正,一切结束了。皇派重新执权。 父亲所在的厂子,有位灭绝人性,以凶狠出名搏得上位的造反派头子,无法面对良知折磨,跑去卧轨自杀。没有料想,呼啸而过的火车只压断了他的双腿。那人便一辈子呆在养老院的轮椅上度过。似乎上天,也不轻易让其死掉。要他活着好好看这世界。 谈及当年,父亲总是说:“上天公平,一报还一报。” 三) 祖母的手工针线活很精良。也是她养家糊口的技艺,深得邻里的称赞。 文革时期,祖母缝纳一只鞋底。因为鞋的帮,底等,需要硬壳的纸张夹层。祖母不识字,将一张大红大紫的领导人画像纳进鞋底准备浆洗。身为造反派,政治觉悟高的父亲突然看见,大惊失色,慌忙烧掉。第一次责怪道“那样做,现行反革命啊!别人看见告发,要坐牢的!”祖母那管你劳什子的领导人,不就一张纸嘛。 祖母仙逝已久。每一念及此事,母亲便对我道:“你奶奶知道的东西多,她信佛的。” 我很惊讶,不识字的祖母怎知“运动”的厉害?! 四) 《儒林外史》里记载一个故事: 有个读书人,一直没有考取功名。无奈,只好捐银子,弄了一个贡生头衔(相当于做官的基本文凭)。然后,他去京城,租了一间屋,坐等朝庭外放做官。 可是,左等右等,很长时间,也不见标他姓名的黄榜。郁闷中,旁屋有位退休的官僚,常来跟他聊天。于是,贡生向他请教。 老官僚开导他:人这一世,必须要运动。身体要运动,官场也要运动。然后,详解怎样找到卖官鬻爵的人物。后来,贡生完全照办官僚方法,置办银两,礼物等,开始到处串联活动。果然,如愿以偿,很快就外放县州,做官了。自然,那不是清官。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要弄回来买官的银子,绝不可能清廉。 少年时,去社会关系盘错的长辈家玩耍。他的家里,经常高朋满座。各行业,各色人等。不时,长辈要我敬酒那些叔叔们。 一次,看上去相当精明,政府里工作的中年叔叔喝高了。他对我说:“知道什么是父母吗?” 年龄尚小,我沉默了。不知道如何回应。 叔叔自答:“生养你的父母当然是父母。但是,你要牢记,以后工作了,要活动,运动。要在你的圈子里找到另外的父母。”这句话,我记忆犹新。 参加工作后,跟外面的机关单位合作。也是位中年人做我顶头上司。他说:“人,离不开枝枝蔓蔓的关系。因此,要学会编网,去运动。” 曾有老师授课解惑:天行健,君子自强不息。国人的千年传统是官本位思想。如果官员跟商人走得太近,就会被商人利用。而商人地位太高,又没有官威。官商勾结有了市场。 五) 数十年如一日,光阴似箭,倏忽而过。 有的运动,也许知道,没去做。或懒于做。 最近新闻,似乎嗅到不晓得名字,很厉害的运动。你懂吗? 肯定,有人立即回答:知道。 那么,本山叔叔一定使劲摇着你的手说:恭喜你,都会抢答了! 走去商业中心,望着橱窗内金灿灿的黄金首饰,晶莹剔透的玉石珠宝。 明净的街头,一枚黄叶飘落。再忆那年《天龙八部》里段氏王爷后人的话语..... 45度仰视,我,依然不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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